許願躍下山穀,緩步走向那條巨龍。
他目光凝視著那條龍的雙眸,而黑龍此時也緊緊盯著不遠處向它走來的人類。
上方的六人目光都在許願身上,鄭飛皺著眉頭:“許願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不會,我研究過,鎖龍鏈一直在吸收那條龍的力量。它動不了!”陳教授的語氣很肯定。
李欣神色有些擔憂:“許願不會傻到去嘗試駕馭它吧”
“他會。”陳教授盯著下方的許願,吐出兩個字。
此時的許願已經走到了那條龍的麵前,隨即轉身開始往一旁走。
目光上下打量著那鎖著黑龍的鎖龍鏈。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鎖龍鏈,上次在北極執行任務的時候嘗試過,可是對於自己壓根不知道的力量他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鄭飛給自己描述過,自己當時釋放的鎖龍鏈每根都有手腕粗。
可麵前這些鎖龍鏈每根都跟電線杆子似的!完全不是一個級彆。
許願忍不住伸手去觸碰鎖龍鏈,剛接觸到的一瞬間,全身像是觸電了一樣,酥酥麻麻的感覺湧遍全身。
嚇的他趕緊把手收回來。
看到這的陳教授難得的露出一抹笑意:“這小子,這時候還想著先研究鎖龍鏈嗎,真沉得住氣”
“陳教授,司令。”許願轉過頭,看向上方的陳教授和司令。
朱伯承和陳教授對視一眼,隨即對許願點點頭。
得到了許可,隻見許願再次緩步走到黑龍的麵前。
在那雙巨大龍眼的注視下,許願緩緩的抬起右手
“叮叮叮”
“吼!!!”
許願手還沒碰到那條龍,它像是突然發了瘋一樣,瘋狂的掙紮著自己的身體。
一聲震耳的龍鳴震的許願不受控製的往後退!
四周不斷傳來“叮叮鐺鐺”的鐵鏈撞擊聲。
黑龍瘋狂扭動著龍身,試圖從鎖龍鏈中掙脫。
可那堅固的鎖龍鏈紋絲不動,死死鎖住它的身體!
掙紮了數下,黑龍像是被掏空了力氣,趴臥在那裡一動不動
陳教授眉頭深鎖:“被鎖龍鏈鎖住還有這種力量嗎,真是不得了的生物。”
看它平靜下來,許願才鬆開捂住耳朵的手,心中不禁感歎。
怪不得鄭飛說北極那條龍是條幼龍,跟麵前的黑龍一比的確就是一條幼龍。
黑龍的身軀是冰龍的五倍還大,其力量更是不知道比冰龍強出了多少倍。
隻見許願緩緩的抬起手,觸碰向那條黑龍。
在場的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鄭飛更是做好了隨時下去營救的準備。
麵前的一切對他們來說太陌生了,從未見過,更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許願的手觸碰到黑龍的瞬間,一股極其強大的精神力衝進他的腦中!
腦海中,那雙碩大的龍眼審視著許願,像是在看自己的獵物。
許願在那雙龍眼麵前顯得十分渺小!
巨大的精神衝擊使許願雙眼一黑,站都站不穩,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
“許願!”鄭飛驚呼一聲,沒有任何猶豫的彈射了出去!
雙腿爆發出極強的力量,眨眼間就已衝到了許願的麵前,兩手扶住快要倒下的許願。
許願的意識有些模糊,眼皮重的抬不起來,非常吃力的看了鄭飛一眼,昏了過去。
鄭飛咬咬牙,剛準備離開,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對上了黑龍的眼睛。
強大的氣息壓的鄭飛幾乎喘不過來氣,極力的克製著快要崩潰的精神跳上了山穀上方的平台。
“許願!許願!”李欣慌忙從鄭飛手中接過許願,臉上寫滿了擔憂。
鄭飛全身像是脫力了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額頭上滴落。
“怪物那條龍不簡單”鄭飛心有餘悸的看向山穀下方的那條黑龍。
從這裡看就沒剛剛那種威壓了。
朱伯承看了一眼鄭飛,問道:“跟你在洞庭湖見的那條比呢?”
“比那條強多了,洞庭湖那條龍根本沒辦法和這條黑龍比”鄭飛喘著氣,在韓銘的攙扶下站起身。
聽完鄭飛的話,朱伯承看向陳教授:“老陳,有頭緒嗎?”
“沒什麼頭緒,唉,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回去吧”陳教授歎口氣,關於馭龍者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了。
陳教授研究奇珍異獸和馭獸者一輩子了,馭龍者就見過兩個,一個是許願的父親,一個就是現在的許願。
可是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把自己體內的龍剝離出來的,陳教授完全想不通,這件事有違常理。
所以他現在是死是活陳教授真的不清楚,但剝離出來龍之後,他的父親應該就不算馭龍者了。
這才有了許願是我國唯一一個馭龍者的說法。
朦朧的睡夢中,那條黑龍的眼睛一直在注視著自己。
許願躺在李欣的腿上猛然驚醒,全身都被汗浸透了
“許願!”李欣驚呼一聲,車內的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許願瞪大一雙眼睛,眼神還有些迷離,胸口起伏著喘著氣,還有些驚魂未定。
“許願”李欣的語氣很柔和,秀眉皺著,輕輕喊了一聲。
許願緩了一會兒才開口叫道:“欣姐”
聽到他開口說話,車內人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
“許願,你感覺怎麼樣?”陳教授側過頭問道。
許願微微轉頭,看向陳教授,語氣顯得很虛弱:“我感覺頭好痛。”
“唉,是我太心急了。”陳教授默默的搖搖頭。
朱伯承指著前方:“小張,直接送他們回住處。”
“是!司令!”小張說著,還是不斷地透過車內後視鏡看向躺在李欣腿上的許願。
他剛剛好像聽到了一聲野獸的叫聲,他能肯定那是一隻異獸,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而且那隻異獸肯定和許願有關!
當他看到許願是被背出來的時候嚇了一跳。
一直在紫林上苑待了一周。
這一周小張不斷地往這邊運送物資,各種生活家具以及家電都有。
每隔兩天都會送來新鮮的蔬菜和肉類。
鄭飛四人這幾天就忙著打掃衛生和布置彆墅。
許願想幫忙被他們四人義正言辭的拒絕,讓他好好休息。
房子外的樹下有張石桌。
許願無奈,隻能拉一張躺椅天天躺在石桌旁休息。
偶爾還會有頭疼的感覺,這幾天睡覺晚上都能夢到那條龍,還有那雙充滿威懾力的眼睛。
從昨晚開始就緩解很多了,那種精神上的刺激在逐漸消退。
此時在彆墅外麵,許願躺在石桌旁的躺椅上,石桌上擺放著一壺冒著熱氣的棗茶。
唐韻抱著一本書坐在他旁邊。
前方李欣和韓銘正在打羽毛球。
彆墅前停著一輛車,鄭飛和小張正在卸著物資。
卸完所有的東西,小張才拍拍手走到許願身前:“許願,陳教授讓我問你這幾天休息的怎麼樣?”
“很好,我感覺已經完全沒問題了!”許願一聽立刻來精神了,這些天給他憋壞了。
自己想乾什麼都不讓乾,就讓睡覺!睡不著就讓他閉目養神。
打羽毛球的兩人也停了下來,看向這邊。
鄭飛叼著煙站在不遠處。
聽到許願這麼說,小張才笑道:“陳教授說,如果你沒問題了,明天讓你去研究所那邊。今年的新人都集結完畢了。”
“好,我明天一早就去!”許願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看的李欣等人抿嘴一笑,他們也知道許願這些天閒得要死,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行,那你慢慢休息,我就先回去了。”小張說著朝眾人揮揮手道彆。
許願舒舒服服的伸個懶腰:“這種日子可算是到頭了”
鄭飛笑嗬嗬的:“知足吧你,以後這種日子可不多。”
“嘿嘿”
晚飯做的很豐盛,鄭飛下廚。
除了食材有些許偏差,但口味那是地道的東北味。
這些天都是鄭飛做飯,他這個隊長倒更像是這個隊伍裡的保姆。
大家的大小事務能乾的他都乾,完美的好男人。
飯桌上,李欣問鄭飛:“隊長,今年我們帶編外隊員嗎?”
鄭飛吃的正香:“明天看情況吧,看有沒有好苗子。還不知道有幾個隊能來呢”
這對話許願聽明白了,編外隊員就是上次鄭飛說的,選一個新人臨時入隊,幫助那個新人完成三年集訓。
“今年算上許願也才25個新人,算是曆年最少的了吧?萬一還有一個跟許願一樣變態的天賦怪”
韓銘拿著筷子話都沒說完。
鄭飛伸手把筷子在他麵前一橫:“彆萬一,沒這個萬一!”
“我就說說嘛”
“你還敢說,我連想都不敢想!你自己算,這些年同時期出現倆個怪物的可能性有多大?就當年李欣那批,出了她和淩霜。其他哪兒還有一年出倆怪物的先例啦?”
鄭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一邊說還一邊不忘再盛一碗飯:“趕緊吃完睡覺,明天一早還要去研究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