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這麼點兒大的小東西,竟然安排的明明白白。
盛晷氣樂了!
行,夠囂張!
要不是聽到她提起他父親,生怕因為他惹事兒引得他爹娘吵架,他能怕她啊!
就算是挨揍,也先出氣才好!
“都是一府裡的兄弟姊妹,何必鬨的不愉快!”盛芝推了盛晷一下,便笑著過去,牽著盛苑小手,說,“來來來,咱們剛玩兒推牌呢,你要不要跟著一起玩兒?”
“推牌?那是什麼?”盛苑氣來的快,去的也不慢,這會兒聽說有新鮮的棋牌,登時忘了跟盛晷較勁兒,好奇的踮起腳往遊廊的石桌看去。
大家見她小臉兒變得忒快,不禁嘖嘖稱奇。
就連盛晷見了,都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衝動;這小東西可能還不到長記性的時候,這麼點兒大,如同小動物一般,還算不得個人!他這個半大的人何必和她計較?丟份兒!
心裡後悔的盛晷在五弟盛曉的提醒下,慢步跟了過去。
“推牌很簡單,主要是裁判、評分員和推牌的人組成。”盛芝讓弟弟妹妹們坐好後,跟盛苑介紹起這遊戲的玩兒法。
“推牌有好幾種分類,遊戲最開始,由評分員抽牌,抽到哪組,推牌的人就從哪組裡抽牌。”
盛芝將分組牌給盛苑瞧,從普通牌到升級牌,種類繁多,足足有十幾組!
盛苑恍然的點點頭,巴巴兒的睜著眼睛繼續聽。
盛芝見她可愛,忍不住摸摸她腦袋:“每組牌又分為身份牌、空白牌以及事件牌。
具體步驟就是,推牌的人抽到哪個身份,就要充當代表該身份的角色;待到抽出事件牌,推牌的玩家就可以以這個事件為最終目的,通過九張空白牌一步步行事,到最後,能夠順理成章達成事件目的,就算勝利。”
“評分員是評分的?”盛苑注意到評分員也有自己的牌,上麵還寫滿了字呢!
盛芝笑著頷首:“是也不是,因為這種牌在遊戲過程中自主性很強,所以裁判就是判定玩家行為合不合理;而評分員則是裁決裁判的認定是不是合理的人,她們和裁判手裡的牌都寫著規則,也可以隨遊戲進展而增加規則。”
“哦,我懂了!”盛苑覺得很好玩兒,打算回去就介紹給姐姐。
小家夥還盤算呢,到時候讓楊嬤嬤做裁判,小遙知語她們幾個做評分員,她、爹、娘和姐姐參與遊戲!
唔,推牌是吧?她等會兒就叫小遙買去!
小家夥兒隻覺開心,不想盛晷一邊收牌一邊冷笑:“丁點兒大的孩子認字了麼?就跟這兒大放厥詞?還懂了!你以為懂了就會玩兒啊!”
“你彆看低人!誰說我不認字!我肯定會玩兒!”盛苑不服氣,擼起袖子就要參與進去,“哼哼,看我贏了你的!”
“嘁!我不和你玩兒,免得你哭鼻子!”盛晷搖搖頭,直撇嘴。
那小瞧人的樣子,把盛苑氣得頭發都要立起來了:“不玩兒就不玩兒,我和其他哥哥姐姐玩兒。”
盛苑拱著小手,跟其餘的五個哥哥姐姐賣萌,讓人家陪她玩兒。
“四個推牌人,一個裁判一個評分員?”盛晰很給麵子,和大姐盛芝說,“評分員也不是必須多人,就像咱之前那樣玩也行。”
盛芝也沒想著贏盛苑,就當陪小孩兒玩兒了,反正都是打發時間,逗逗小孩兒也不錯。
她是大姐,盛晰又是幾個郎君裡最大的,這倆人起了頭,旁人自然應和。
“等等!我也參加!”盛晷沒想到大家竟然將他排除在外,立刻不答應了。
他看著小豆丁勝券在握的樣子,就想把她氣哭,也算給自己出口氣!到時候他要看看,她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還能憑著可愛漂亮把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哄的這樣疼她不!
盛芝看著盛晷跟孩子較真兒的架勢,有些頭疼。
隻因二伯母就這麼個嫡子,所以將他寵的很不像樣,明明十二歲的郎君了,行事舉止卻幼稚之極,做什麼都隨心隨性,任性起來就跟五六歲的孩童一般!
因著大房二房之間的關係,她也不好多說,隻能分出注意力看著他些:“那我就當評分員吧!”
“我也要當評分員!”盛葶剛剛雖然借機摸了摸盛苑的小臉兒,可是一對上她好看的眼睛,她的心就提了起來。
盛晰見大家這樣,便主動拿起裁判卡表示:“我當裁判好咯!”
盛苑隻要有的玩兒,誰當對手都沒關係,點點頭,和一直充當背景板的六堂哥盛暄、五堂哥盛曉打了聲招呼,就等著發牌了。
“那麼……第一組遊戲開始。”
盛晰將牌遞給盛芝抽取。
盛芝也不含糊,抽出牌後驚詫的看了看,笑著對盛苑宣布:“這次的組牌是官匪。”
“這是個大類彆,需要四妹妹再抽一個小分類。”盛晰說著話又拿出一組更厚的牌,遞給盛葶。
盛葶抽取出來遞給盛晰。
“這是水匪啊?”盛晰點點頭,大致跟盛苑講了下規則。
大意就是官府捉拿水匪的過程,隻不知大家是怎麼個身份。
“都來抽身份卡吧,誰先來?”盛晰本來想要讓盛晷主動照顧盛苑的,哪想到小家夥兒誰都不用,竟然直接舉起手來,很積極的表示,“我來我來!小孩子先來!”
“……”沒想到著小家夥兒如此主動,盛晰好笑之餘,又有些羨慕這孩子脾氣。
“誒?不起眼的小角色?”盛苑沒想到自己第一抽竟然成了小角色!
“你這是水匪這邊兒的!”盛暄湊過去看了一眼,給盛苑指著牌上的小字提醒。
“哦。”盛苑沒玩兒過,也不知她這牌是好是差,隻能靜靜的看著三個堂哥抽牌。
“我這個是巡城官。”盛暄不好意思的朝盛苑笑了笑。
盛苑心說好像比她這個高啊,立刻將小腦袋轉向盛曉。
盛曉見了趕緊將牌遞給她看:“我這個是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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