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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不論羅德尼亞研究所的事,關於史黛拉,上級好像已經認定為戰損。”
基地司令部派來的軍官正在向普雷亞轉達著上級的命令:“同時,為了補充戰力,原華金小隊的卡納德,史溫以及繆迪三人也將編入你的隊伍。”
“史黛拉的事情是我一時疏忽……”
普雷亞表示了自己的歉意,為自己的失誤而道歉。
那也確實是疏忽了。
他當時隻顧著思考研究所的內情,結果忽略了史黛拉的異常。
麵對普雷亞的自我道歉,卻聽得傳令軍官勸慰道:“彆這麼說,您把他們發揮得這麼好,我相信吉布裡爾先生也不會怪您的。”
“嗬嗬,借你吉言。”
普雷亞聞言嗬嗬一笑。
吉布裡爾——一個稍有頭腦的工具人罷了。
不過這下子,自己這邊的可用戰力被削減的可就有些嚴重了。
奧爾戰死,史黛拉失蹤,幻痛三人組就隻有一個斯丁還活著——
雖然還有三人加入,但對比紮夫特那邊來說,己方的戰力可就弱的有點兒過頭了。
“看來扛旗的任務,還是得交給奧布才行。”
普雷亞喃喃間想到了那個叫尤納的傻子。
不過就是不知道紮夫特那邊會有什麼舉動,畢竟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可操控的空間是越來越大了。
迪蘭達爾,希爾斯,馬蒂斯——
他們三個也不知道在謀劃著什麼,接下來自己可得小心點兒,彆一個不慎被他們給卷進去了。
雖然自己已經被卷入其中——
閒靜的藍色世界裡,無數白色片片正在飄落。
聽說這叫做海之雪,原是由浮遊生物的屍骸所化成,看它們輕盈地堆積在愛琴海的古遺跡上,和地表降雪時的景象並無二致。
已沉入海底的遺跡裡,仿佛還住著人,隻是全都閉攏在無聲的永眠中。
看著深海中的雪景,拉克絲下意識的伸手摸向了透明的牆壁。
然而當她的手臂撫向牆壁時,無名指上的戒指將她看向窗外的視線拉了回來。
撫摸著無名指的戒指,拉克絲腦海中不禁想起了諾爾那窘迫的模樣,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我們很快就能見麵了——”
輕聲的低喃中卻有著難以言喻的堅定。
“拉克絲小姐,有您的通訊——”
“謝謝,我馬上過來。”
拉克絲說話間轉身朝著艦橋的方向走去。
她無法確定希爾斯,迪蘭達爾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無論他們想要做什麼,自己都是不被他們所歡迎的。
所以,無論是為了單純的自保。
還是為了擁有‘導正軌道’的力量,自己都必須行動起來。
————
密涅瓦號內。
史黛拉在睡夢中悄聲呢喃。
真·飛鳥佇立在她的枕畔,手中握著那個小小的玻璃瓶。
他將小瓶子拿到眼前,像花瓣的粉紅色貝殼在瓶中搖晃,敲出清脆的聲響,那顏色正像少女的雙頰。
“你竟然……什麼也不記得了……”
真·飛鳥懷著難以置信的念頭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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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雙純潔無瑕的清亮眼眸望著自己;她雙手捧上這片貝殼時,那笑容是多少輕柔,但在目送自己離開時,臉上又是那般寂寥……
那樣一個牽惹人心的少女,如今已經不存在了嗎?
“偏偏……去駕駛‘蓋亞高達’……”
他一直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那架戰機交火,而且心中始終懷著對敵人的唯一憎恨。
那段時間裡,敵機裡坐的一直都是她。
“就連那種地方……你都待過……”
他又想起那裡的慘狀。
被大人們殺死的小孩、被浸泡在玻璃瓶裡的幼童——她說不定也曾經是其中之一。
真·飛鳥顫抖著伸出手,輕撫少女的頭發。
昨天,真的所見所聞全令他震驚,但在史黛拉身上發生過的那些不幸,此刻更令他受到打擊。
她確實使真的同胞犧牲無數,但那能說是她的錯嗎?
她什麼也不懂,所知隻有殺戮,是因為彆人隻灌輸這些知識,而她彆無選擇。
一個害怕死亡、無處可逃的少女,誰能忍心責怪她?
真·飛鳥坐在地上,想著史黛拉的遭遇,仿佛有切膚之痛。這時,他聽見一個小小的聲音。
“……啊……?”
真·飛鳥立刻警醒起來,望向病床上。
史黛拉不知是什麼時候醒來的,隻見她那雙紫色的眼睛正望著真手心裡的小瓶子,臉上有一抹燦爛如晨曦的笑意。
真·飛鳥把瓶子舉高,好讓她看見裡麵的東西,一麵輕聲對她說:“史黛拉……這個,喜歡嗎?是史黛拉給我的哦……”
隻怕這段回憶也已不存在於她的腦中。
不過,此刻的史黛拉卻是一臉柔和,表情完全不同於沉睡前,大眼睛專注地望著瓶中貝殼。
“史黛拉……給的?”
她小聲地問,然後好奇的仰望著真·飛鳥。
真·飛鳥的心中泫然欲泣,但還是勉強對她做了個微笑:“嗯,對啊。我們在海邊……碰麵時。”
“海邊……碰麵……”
史黛拉的大眼睛轉了轉,再望向粉經色的貝殼,然後又看著真的臉。
當她再開口時,那聲音就像他倆道彆之際那樣的天真無邪。
“——真……?”
真·飛鳥屏息了一下,他探出身子,用期盼而不安的語調:“史黛拉……!”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見史黛拉笑得文靜而乖巧,好像很高興。
“你來看我了麼?真……”
真·飛鳥連連點頭,簡直不敢相信。
“嗯……嗯!史黛拉……”
我一定會去看你——這是真·飛鳥臨彆時說過的話。
原以為屬於他倆的那段回憶已經失去,沒想到史黛拉竟能將它留下,而且真的一直在等著他。
她一心相信自己說過的話,等待著,甚至跨越了人為的記憶障礙。
終於,他們真正重逢了。
奇跡令他的胸口一熱。
想確定自己找回這份珍寶,真·飛鳥輕聲問道:“你……認得我嗎?”
“真……”
麵對真·飛鳥的詢問,史黛拉笑著點了點頭。
再聽見她細聲喊著自己的名字,真·飛鳥感動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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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柔地撫著她的臉頰,有一種寧靜的喜悅溢滿全身。
史黛拉的神情也是那樣安詳,笑得眯起了眼睛。
“你確定沒搞錯?”
而此時艦長室內的氣氛卻是格外的凝重。
隻見醫官站在塔莉亞辦公桌前,神情複雜而堅定的說道:“我進行了多次試驗和查證,這個試驗數據是真的,雖然不敢相信,但——”
“可是——”
塔莉亞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手中的報告文件,以及醫官忐忑不安的神情,她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隻是感覺腦瓜子有點兒懵。
“艦長,您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醫官顯然還在被自己所發現的事情而震驚。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數據是他親自驗證過的,他都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
一個是紮夫特的超級王牌,被紮夫特士兵們暗中稱呼為薩拉派係接班人,pnt英雄的諾爾·卡西亞,竟然和地球聯合這個駭人聽聞的研究所有關聯。
其實他最初也沒有想過這些,隻是在助手的提點下下意識的想到了一個事情。
這個實驗數據的依據到底是什麼?
或者說,它的實驗數據依據會不會是某個人?
比如——
然後他就抱著否定這個理論的想法測試了一下。
結果——
羅德尼亞研究所文件上的各種對比數據,和諾爾·卡西亞的身體基因數據相似度高達百分之99。
也就是說,他們的所謂對比數據,就是諾爾·卡西亞的身體基因數據。
嚇得他趕忙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了塔莉亞艦長。
畢竟這是事關諾爾·卡西亞的事情,一個不慎就得在紮夫特搞出大地震。
雖然現在的諾爾·卡西亞隻是一個紅衣faith,當然,這個身份對比普通紮夫特成員已經是畢生目標了。
但是放在諾爾·卡西亞身上,這個身份隻不過是點綴罷了。
諾爾·卡西亞真正強悍的是他背後代表的意誌,作為薩拉派係推出來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一舉一動都可以看做是薩拉派係的意誌衍生。
雖然這樣說起來可能有些扯淡,但在底層士兵的眼中就是這樣。
君不見連薩拉派係的駐地司令見了諾爾也是低姿態麼。
“這個事情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知曉麼?”
塔莉亞也是倍感頭疼。
今天真是見了鬼了,先有真·飛鳥那個愣頭青搞事兒,結果事兒還沒結束呢,諾爾這邊又給我爆了個大雷。
真是——老娘這個艦長怎麼就這麼難。
“暫時隻有我和我的兩個助手知道。”
醫官趕忙回道。
“我明白了,這個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稍後我會將這個消息上報給軍司令部,在軍司令部沒有出現任何命令之前,這個事情給我爛在肚子裡。”
塔莉亞現在也隻能將這個問題丟給那個老狐狸處理了。
眼下因為地球聯合的原因,薩拉派係本就有複蘇的征兆,雙方的關係也剛剛有了和好的苗頭。
要是這件事情處理不好,薩拉派係和克萊因派係——
老娘這個艦長是不是——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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