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新月殺了一晚上豬和牛,累壞了。
洗完澡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睡下了,大黃的精力也被消耗得差不多,躺在床下邊睡得跟死狗一樣。
一連三天,每天晚上樓新月準備出門的時候,隔壁1803的鄰居就像一直在門背後在等她一樣,隻要她門一開,1803的門必定緊跟著打開。
俊秀挺拔的男人笑吟吟的跟在她身後,從從前的像個跟屁蟲變成了一條真正的跟屁蟲。
樓新月不喜歡自己的節奏被人打亂,計劃逃離自己掌控之外的感覺。
於是她在家裡待了兩天,都沒出門。
季如風在家鍛煉,拔雞毛,兔子毛,在陽台種菜,人都快閒出屁來了。
他自己一個人其實是可以出去的,但是他怕自己一出去,樓新月剛好就走了。
他自認為既然決定死皮賴臉抱大腿了,那就一定要往死裡抱的覺悟。
視線來到1802這邊,樓新月可是一點都不閒。
空間一有時間她就整理,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並且外麵的一部分草地被她種上了一些果樹和蔬菜。
那天打來的獵物被她清洗好放進冰櫃裡,豬肉牛肉放在三樓的一個大房間保鮮,還有水塔也被她找來水管牽到外麵的地上,擺放整齊全部裝滿水。
堆成山的家具被她用電鋸鋸開,擺放整齊。
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她發現其實還有很多東西她都沒弄,比如在早上煮麵條的時候後,發現液化氣沒了。
這段時間還有許多人有條件做飯,樓新月能多做就多做,吃不完的裝好放空間。
所以她需要的量很大,煤氣和液化氣的地點她知道有幾個地方,但是得去打撈。
樓新月是在第三天出去的,因為早上煮麵條煮了一半,變成了一人一狗啃包子。
要下水就不能帶上大黃了,樓新月叮囑它在家看家。
她出門遇見了正好關上門,同樣提著橡皮艇的1801住戶,視線落在那張豔麗嫵媚的臉上。
樓新月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她很快調整好表情。
柳清歡隻是隨意的掃了樓新月一眼,轉身朝著防火門走去,她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樓新月提著橡皮艇的手忍不住緊了緊,抬腳跟在柳清歡的身後。
樓新月看著眼前一襲黑衣都藏不住姣好身段的女人,她腦海裡回憶起上一世。
她跟這個女人隻見過一次麵,但那一次足夠刻骨銘心。
樓清河和蔣芬芳為了一袋米把她給賣了,她被關在一間安全屋裡。
透過安全屋中間的小窗戶,她看見她一臉痛苦猙獰的生孩子。
孩子活下來了,但是她快不行了。身在末世,有孩子不容易,生下來更是不容易。
樓新月不知道她什麼來曆,為什麼被關在哪裡生孩子,她見不得她痛苦,把那小窗戶砸開了,偷偷鑽了過去。
樓新月心裡有些難受,她已經想不起來當時為什麼這樣做,什麼都不圖就過去幫她。
她想了想,覺得可能人都是視覺動物。而這個女人足夠的漂亮,哪怕被摧殘得快要死了,也是一朵風雨中曆儘風霜的玫瑰。
樓新月給全身無力的她,蓋上屋裡唯一能夠蔽體的薄被。
她已經說不出話,艱難的指了指自己的枕頭,隨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的枕頭下有一張身份證,一個麵包,還有一把鑰匙。
樓新月看著身份證上麵的照片,對上女人毫無生氣的臉,得知她的名字叫柳清歡。
樓新月知道柳清歡是在幫她,那把鑰匙能夠逃出去,她也真的逃出去了。
柳清歡的身體逃不出來了,或許還會被拿去給人吃掉,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靈魂,那她一定逃出來了。
樓新月想,柳清歡至少現在是朵正在盛開嬌豔的玫瑰。
可是事情隱隱有些不對勁,樓新月疑心病的想,柳清歡上一世也是在這個樓裡嗎?
後麵是怎麼被抓的呢?還是說她也是重生的?
樓新月想起剛剛與柳清歡對視的時候,對方明顯就是不認識她的樣子。
她決定有時間試探一下。
兩人分道揚鑣,柳清歡朝著反方向離開,而樓新月朝著液氣站開去。
找了個隱蔽的角落連著橡皮艇一起帶進空間了,樓新月開始換潛水服,帶上氧氣瓶和護目鏡。
轉身出了空間,潛入水裡,朝著液氣站方向前進。
樓新月在在水裡感受到上方有人來了,她不知道是誰,水下聲音太小。
答案是可以確定的是人數一定不少,她仰頭看向水麵,上麵光是衝鋒舟都要五艘。
看來這些人的目標跟她一樣,就是為了液化站裡的液化瓶。
樓新月隻能抓緊時間,快速朝水底遊。她沒有選擇從門進入,而是繞到了後麵打開了窗戶。
水裡模糊看不清,樓新月隻能憑感覺抓著一些液化瓶就往空間裡放,但是一個房間下來也就十幾瓶,而且每瓶隻有15公斤。
樓新月隻能調頭去了隔壁,陸續找了幾個房間都隻有少數的液氣瓶。
她覺得可能有人先一步來了,說不定就是上麵的那群人,他們去而複返來這裡撈。
樓新月覺得都可以打道回府的時候,推開一扇角落的門。
裡麵全是液化瓶,而且是五十公斤的那種,水裡太模糊,樓新月隻能摸索著過去放空間裡,一屋子下來收了一百多瓶。
為了避開那些人,樓新月往後門遊,朝著這附近的另外一家液氣站遊。
張中華嘴裡叼著煙,指了指水裡,“每一艘衝鋒舟留下一個人拉液化氣,其他的人照例全部下水去撈。”
王凱點頭,率先跳入水中。
沒一會他就遊了上來,他抹了把臉上的水,“華哥,液化瓶全沒了。”
張中華眸子一瞪,“咋沒了?剛剛走的時候不是說還有不少嗎?”
王凱說,“不知道啊,兄弟們都翻遍了沒見到後麵的液化瓶去哪裡了。難道是有人發現咱們了,也過來撈了嗎?”
“媽的!要是讓老子逮到沒他好果子吃,我的東西也敢動。”
張中華罵了幾句臟話,吸了一口煙,把煙嘴用力的甩到水麵上。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在水麵上冒頭,張中華沉思了一下,“液化站沒了,不是還有煤氣站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