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似春日桃花開,男人被那清麗恬靜的麵容晃了神。
“哥!你乾啥呢?”後麵的矮個子男人提醒他,還有鄰居戲謔的笑聲。
黝黑的男人這才反應過來,他被樓新月嘲笑了,強裝柔和的麵容變得猙獰。
“我看你是找死!”
他長臂一撈,就要反手抓樓新月的脖子。
橡皮艇被扔在地上,樓新月快速將鋼管抽出,一刀下去男人的手臂斷了一半在地上。
“啊!給我!給我打死他!”
黝黑男人抱著受傷的手臂,麵上青筋暴起,像暴怒的獅子。受傷的地方鮮血淋漓嘩啦啦的流了滿地。
怕事的人趕緊關上門避風頭,過道上的兒女也不敢上前幫忙,那可是一下就砍斷了。
他們全都縮在角落,問借皮艇的女人已經暈過去了。
矮個子男人咬咬牙,搬起旁邊的滅火器就往樓新月頭上砸。
樓新月一個彎腰滑鏟躲了過去,來到矮個子的後麵,她乖巧無害的小臉泛著冷意,微微勾唇。
“還有你這個智障,把你忘記了,不好意思。”
話音落下,樓新月連頭都沒回,反手一個刺穿。鋼管鋒利的前端刺進矮個子的後腰子。
噗嗤聲響起,樓新月把鋼管拔出來,陰寒的刀芒閃爍在過道裡每個人的臉上,讓人忘了呼吸,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矮個子口吐鮮血,想要回頭卻無能為力往下倒去,腿抽抽兩下沒了動靜,黝黑的男人見此,知道自己是乾不贏了,他抱著傷胳膊轉身就往樓上逃。
樓新月也不著急,一手扛起自己的橡皮艇,慢悠悠的往樓上走去。
剛剛的鮮血飛濺到她白皙的臉上,清純甜美和妖豔惑人同時出現,讓人心驚膽顫。
輕巧的腳步聲與淩亂厚重的腳步聲在樓道裡彼此起伏,你追我趕,黝黑的男人因為失血過多,逐漸蒼白,他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腳步越來越沉。
可是他片刻也不敢停下,一口氣爬了十幾樓,在十八樓停下。
以為樓新月不會上來的的時候,腳步聲卻越來越近。
他用力的去拉頂樓的門,但是頂樓的門為了防止有人輕生常年鎖著的。
他現在受傷了,根本不可能打開,隻能往回走到18樓奮力抵住防火門,不讓樓新月開門進來。
“嗆!”
門縫中冷光乍現!鋼管直逼靠在門上的男人麵部,男人冷汗連連,被嚇得脫力。
樓新月一腳踹開防火門,男人狼狽的在地上翻滾了一圈,他像狗一樣爬過來跪在樓新月麵前。
“哈我求你,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站起來,不是說給我一份保障嗎?”
樓新月用鋼管前端抵著男人的下巴,一步步向前,逼得男人站起身,最後仰麵躺在窗台上。
他的脖子被劃破,流出鮮血,“不不不是,是我亂說的,我不敢了”
樓新月無視他眼底的祈求,粉色纖薄的唇瓣勾起一抹笑,“你可真是太天真了,難道不知道壞人做事都是要斬草除根的的嗎?”
男人眼底驚恐又絕望,眼中寒光閃過,他的眼睛注定這輩子都不能閉上了。
“撲通!”
一顆腦袋掉進樓下的洪水裡,激起一片水花,接著是一具血淋淋的屍體也被扔了下去,水麵被血色暈染開來。
樓下的人被這血腥場麵嚇得驚恐尖叫,嘶吼。
樓新月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完全不能穿了的衣服,還有窗戶上飛濺的鮮血。
看了兩秒,她突然頭一轉,衝著1803的方向笑了笑。
季如風被嚇得原地不敢當,他安撫的拍著胸口。
自言自語:“不可能不可能,她怎麼會發現呢”
樓新月打開自家房門,大黃就飛撲了過來。
她伸手攔住,出言阻止:“彆!我先洗個澡,現在太臟了。我可不想給你洗澡!”
大黃委屈的垂下耳朵,可憐巴巴的看了看樓新月。
“嗚”都一晚上沒見你了。
樓新月寵溺的搖頭,“大黃過來,把門關上。”
大黃清澈的眸子一亮,飛快的將門關好,瘋狂的搖尾巴朝著樓新月跑了過去。
樓新月從空間拿出來一袋狗糧,倒了一些在大黃的狗盆裡,“呐,你嘗嘗味道怎麼樣?”
大黃狗吭哧吭哧,歡樂的搖尾巴。
樓新月見此,知道這狗糧的味道想來是不錯的,她把東西放在桌上,簡單的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衣服被她扔到空間放雜物的那一堆裡麵,她滿意的拿著那根鋼管。
上麵的血跡已經被她擦乾淨了,她愛不釋手的拿在手裡把玩,扭頭對大黃說:
“我今天收獲可大了,這個是得來的寶貝,我可太喜歡了。”
大黃:“汪!汪!”是什麼?讓我康康。
樓新月把鋼管放到大黃麵前,刀鋒對準自己,“看!就是這個,殺人就跟切水果一樣,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
“汪汪!汪汪!”切水果!那就很棒了!
樓新月把鋼管放到空間裡麵,轉頭抱住大黃,她笑得眉眼彎彎。
“嘻嘻,我就知道你這家夥喜歡切水果。”
說完她拿起沙發上的平板劃開屏幕,點開切水果單機遊戲,已經闖到第一百四十多關了。
樓新月震驚,“大黃!你真是最聰明的狗狗!比我厲害多了。”
大黃有些害羞的彆過眼,“嗚嗚!汪!”我是最聰明的狗!
樓新月點開最新一關,然後放到大黃的麵前。
“來吧,求帶飛!”
“汪!”
樓新月陪著大黃玩了一會,她就回房間補覺了,大黃在客廳裡自己玩。
一覺睡到晚上,簡單的吃了一點以後,她又開始收拾東西出門。
既然已經被人看見了,那就沒什麼好躲藏的了,想必她今天殺人的事情已經傳遍了c棟。
樓新月推開門時恰好看見1801住戶關上門,她沒瞧清楚什麼樣子。
但那門上白皙纖細的手指明顯是個女人的手,而且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這是樓新月第一次見到隔壁1801室那位神秘的鄰居,甚至都沒有見她在群裡冒過泡。
樓新月抬腳要走,身後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拘謹的男聲響起,“等等,等,我想跟你商量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