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新月休息了一會,看著屋子的快遞,空間裡還有一堆她就想扶額。
好累,但是又很解壓。
五點鐘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像一件黑色的猛獸,充滿壓迫感的籠罩在城市的上空窺視。
台風沒有到來,卻又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心中惶恐。
“叮咚!”
屋裡非常安靜,手機的提示音突兀的響起。
樓新月劃開屏幕,是高中同學高啟發發來的信息。
【快遞前兩天就給你寄過去了,收到了嗎?沒收到的話,過段時間再去取吧。內部消息說是有台風,出門不安全。】
樓新月在屋子裡翻了翻,她的快遞有好些個大包裹,很快就找到了。
她回複【有台風嗎?那可太危險了,你自己多備一些東西。東西我已經收到了,錢夠嗎?我轉給你。】
【還差一萬兩千零八十七塊,同學份上給我湊個整就行。】
樓新月看了一眼離職後打錢的那張銀行卡,裡麵剛好一萬四千五,她全部給對方轉了過去。
反正以後也用不到了。
【???你乾嘛?怎麼多出那麼多?】
【辛苦費,你可幫了我個大忙,收下吧。以後還有讓你幫忙的時候呢。】
高啟發也沒矯情,收下了。
畢竟這些玩意要的量太大一般人是真的弄不到。
樓新月將藥品整理好,回頭就看見一隻巨獸在跳舞,電閃雷鳴在為它奏樂。
台風以摧枯拉朽之勢席卷一切,整個城市都在它的腳下顫抖,許多大樓玻璃窗被震碎,堅固的牆壁出現裂痕,街道上垃圾飛舞,樹木在風中扭曲,人群四處逃散,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樓新月站在18樓的高處,太黑,太暗,她往下看不清楚,卻又能切身體會,上一世她也是這樣。
直到兩個小時以後,台風過後,風停了雷聲遠去,再次變得寂靜,但是隱隱中並不寧靜,反而在預示著更大的暴風雨即將到來。
樓新月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得腿都僵住了,她活動了兩下回頭安撫驚恐不安的大黃。
“彆怕,這裡現在很安全,我會保護你的。”
“嗚嗚”
在自然災害中動物往往比人類更加的敏銳。
樓新月拿出從空間裡拿出兩份炒米粉,跟大黃一人一份。
她拿出手機刷新聞,現在全球實時播報台風突然襲來,請所有民眾務必不要出門,台風可能再次卷襲!
上一世也是這樣播報,可台風隻有一次,後麵緊接著是連綿半個月的暴雨。那時她已經在外麵經曆了台風,全家在屋裡吃飯聊天好不熱鬨。
說曹操,曹操到!蔣芬芳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死丫頭!你到底怎麼回事呀!怎麼媽媽給你發那麼多信息都不回?台風來了,你在外麵有事沒有?】
樓新月咽下嘴裡的米粉,淡定的開口,語氣卻像是在開玩笑,【怎麼?你是想我有事呢?還是沒事?】
【當然是希望你沒事啦!你可是媽媽的寶貝女兒,你現在過的怎麼樣呀?】
樓新月:【不怎麼樣。】
蔣芬芳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切入主題,【其實其實媽媽是想問問你上次給你的那十萬塊錢你用完了沒有?現在家裡有些困難,你能不能拿出來】
樓新月嗤笑一聲,【說得跟唱戲似的,那錢不是我自己的嗎?怎麼會是你給我的?有困難找警察,找你兒子老公,找我問乾什麼?他們都死了嗎?】
【混賬!敢這麼咒她老子!這t就是個白眼狼!跟他說那麼多乾什麼?讓她把地址說出來,我們直接去找她!】話筒裡傳來樓清河的聲音。
樓新婷在那邊勸道:【爸!小點聲,彆被她聽見了。到時候她不給咱們錢怎麼辦?現在外麵有台風,所有人都不能出去,報警也沒用,警察都得閉門不出。】
樓新月聽見腳步聲,應該是蔣芬芳開始拿手機走遠了。
樓新月恰當的開口,語氣裡滿是諷意:【你們上輩子是喇叭嗎?說那麼大聲生怕我聽不見,原來是家被偷了,我說你怎麼會突然給我打電話,是來要錢的。我錢花光了,窮光蛋一個,彆打我主意!】
說完不給那邊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吃飯完樓新月繼續拆快遞,然後將到貨的置物架組裝好放進空間。
誰懂水象這種星座,大半夜的非得整理完了才放心的去睡覺。
好在這置物架是真的有用,空間整齊,每一樣東西都分門彆類,跟個超市一樣。
樓新月還發現,不知道乾了什麼,空間裡的小屋多出來一個30平米左右的房間,裡麵還有一個廁所。
她這兩天放進來的東西太多了,實在是記不清楚了。
晚上做夢都在想這件事情,直到快遞拆完了,紙殼也在草地上疊放整齊,她突然腦子一個靈光!
金子!蔣芬芳的首飾盒裡有好些金首飾!
樓新月趕忙回去小屋裡麵看,發現那個首飾盒裡麵還真的少了四個大金手鐲,三個金戒指,五條金項鏈,好幾對金耳環。
裡麵現在隻剩下一些玉飾,還有金飾,但是不吸收應該是假的了,樓新月隨手扔到一邊。
沒用的都是垃圾。
第二天中午開始下雨,雨勢逐漸變大;街道變成了河流,水流湍急,帶著泥沙垃圾;殘枝敗葉洶湧前行,排水係統已經顯得那麼無能為力,水位不斷上升威脅著城市每一個角落。
樓新月收拾完東西以後,每天沒日沒夜地不斷開火蒸包子,包餃子,炒菜,做鹵味,隻要是她能夠想到的,她全部都做好然後用一次性餐盒裝好。
另外買的幾個手機和平板也被她連上網絡,下載小說,視頻,電視,電影,各個軟件還用了最後的花唄開了會員。
除了做吃的,樓新月還在家自己鍛煉,在網上學習一些打架格鬥的方法,通過自身條件改動一下。
樓新月自己能在末世生活三年並不是無能之輩,不然早被人殺了,當然她也殺過人;那是她第一次心軟給了一個可憐孩子一顆糖,然後那孩子帶著他爸爸圍堵她。
樓新月將孩子的爸爸給殺了,當著孩子的麵,然後孩子也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