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長得有些醜,嚇到你了吧?”
夏小美不但長相醜陋,而且聲音也很粗糙難聽。
可以說是在外形上毫無優點。
但她應該挺善良的,至少,她什麼都沒有做錯,察覺到了江然的異常,竟然主動給他道歉。
“沒事,沒事,是我的不對,你彆在意。”
江然抱歉的撓著頭。
同時告誡自己,以後多多表情管理,不要讓彆人感到不適。
“沒事,其實是我的錯,誰叫我天生長的就這麼醜呢?而且,你已經很好了,畢竟我自己照鏡子見到我自己的長相,都會愣很久。”
夏小美苦笑了一聲。
隨後將江然迎接了進來。
並且讓江然套上了她給的一次性鞋套。
江然在進入夏小美的家後,簡單掃視了一番,發現很乾淨整潔。
接下來,江然就詢問夏小美找他做什麼,需要他幫忙什麼。
夏小美問:“你會化妝嗎?”
江然搖頭:“不會。”
夏小美笑了笑,她笑起來的樣子更難看了,臉上那密密麻麻的雀斑顯得更加明顯凸出。
她說:“我自己會化妝,但我自己的審美不是很好。所以我想請你,以你的審美來幫助我化妝。我想知道,男生都喜歡什麼樣的妝容?”
江然長長的哦了一聲:“原來如此,這個完全沒有問題,雖然我不會化妝,但我的審美還是挺在線。對了,你化妝是要做什麼?是要去見男朋友嗎?”
夏小美此時有些苦悶的搖頭:“我還沒有男朋友。”
“我今年36歲了,至今隻交往過一個男朋友,還分手了。”
“我家裡催婚催的比較急,所以我想儘快找個男朋友結婚。”
“我看群裡消息,管理員小張不是今晚舉辦相親大會嗎?所以我就想化個妝,去碰碰運氣。”
江然心想,自古以來,很少有男女找另一半,不看重外表的。
一個好的外表,對於找對象,有很大的幫助。
同樣的,一個普通的外表,就沒有優勢了。
而醜陋的外表,則是扣分。
當然,你要是自身能力足夠強,亦或是家庭背景好,有錢,則是加分,加的分,說不定還可以彌補醜陋的外表。
江然覺得這個叫夏小美的家庭條件應該不錯,要不然也不能住愛麗絲公寓。
但他對於夏小美今晚能否在小張舉辦的相親大會找到對象,實在不抱希望。
因為這次的相親大會,參加的都是公寓的住戶。
住在這裡的都是有錢人,咋可能找一個相貌醜陋的……尤其是年齡還如此大的了……都36歲了……
有錢的肯定找18歲,二十多歲的……
因此,他覺得夏小美找對象,隻能找那種窮苦男,條件一般的。
靠著金錢打優勢。
“唉,話說我自己也沒有女朋友……不過有女朋友也是個糟糕的事情,不能生小孩,生小孩大概率會遺傳我的人格分裂,那樣對小孩簡直是天崩開局。”
通過夏小美,江然,突然聯係到了自己。
……
接下來,反正就是夏小美的化妝時刻。
江然在旁邊以著自己的男性審美,輔助著夏小美。
說實話,江然覺得如果有錢,還是請個專業的化妝師來比較好。
而在江然在901夏小美這邊的時候。
在他的304門前,出現了一道身影。
這道身影,不是彆人,正是那晚在迎新晚會出現的小醜。
此時,這個小醜在304門前,不斷按響門鈴。
等待著江然的開門。
可惜,他並不知道,江然這個時候不在家。
而,他能來江然這裡。
就說明,當初的三個獵物。
江然,孫一傑以及王濤。
王濤被他殺死了。
剩餘的兩個獵物,他投色子抽中了江然,現在正準備來到江然這裡,取他的命。
可敲了半天,怎麼都沒有人開門的?
本來一邊手舞足蹈,一邊敲門的小醜,停止了跳動,他疑惑的盯著這個門。
之後,他就離開了304包括3樓,十分鐘後,又回來了,並且手裡麵還拿著一把鑰匙。
正是他從管理員小張那裡要到的江然的304的備用鑰匙。
至於為什麼他能從小張那裡,得到彆人家的鑰匙?
其實住在愛麗絲公寓的這些變態罪犯,連環殺人犯。
根據在公寓殺掉的人數,也會有相對應的特權和知情權。
像是王濤,住公寓這麼久,一個人沒殺過。
導致了什麼特權知情權都沒有。
而小醜在公寓殺掉的人,有十幾個了。
因此,有一條特權,可以拿到小白鼠的家門鑰匙,但拿不到其他變態罪犯的家門鑰匙。
他用鑰匙打開了江然的家,此時江然的家,靜悄悄的。
他在304,搜尋了一番,並沒有見到江然。
回到客廳,看到了電視旁邊不遠牆上掛著的那隻古代美人風箏。
他盯著這隻古代美人風箏,腦袋逐漸的向右邊偏移,發出笑聲:
“這不是,王努力的風箏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小醜認識王努力,並且和王努力還是在公寓認識的好友。
小醜在每次殺完人後,會將屍體交給王努力。
這些屍體都是王努力做風箏的好材料。
而小醜,將會根據帶來的屍體的好壞各種程度,得到或多或少的金錢。
隻不過,前陣子,他不是聽說王努力瘋了嗎?
自己學風箏跳窗戶墜樓而死了嗎?
“怎麼?他的死和江然有關嗎?”
小醜了解王努力,王努力會送風箏給其他人,但絕對不會把掛在牆上的嘔心瀝血的作品送出去。
因此,江然家裡的這隻古代美人風箏的來曆就很值得考究了。
當然,不論王努力的死是否和江然有關,小醜並不會給他報仇。
儘管他們是好友。
他們的思想思維,所謂的好友和正常人價值觀的好友,不一樣。
小醜沒有在304中找到江然。
他也沒有打算離去。
就準備在這裡等著江然回來。
當然,在等待江然回來的這段時間。
他在客廳中跳起了滑稽的小醜舞。
在左右雙手不斷的揉搓之中,一大團像是雪花一樣的白色碎紙片從雙手摩擦間。
噴射而出,升騰在半空,然後緩緩落下。
宛若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