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屋裡一陣混亂。
好一會，大和才一錘手心：“哦！我明白了！現在的巴托是艾斯，現在的艾斯是巴托，對吧？”
眾人：“你也太遲鈍了吧？！”
“快彆廢話了，趕緊給我們換回去！”
艾斯吵嚷著，他倒是不介意用巴托的身體，但很介意巴托這個毫無羞恥心的家夥用自己的身體。
“還得等下，你們兩個給我老實點！”
凱撒重新給兩人按倒，得到凱撒的命令，巴托這才老實下來。
艾斯見巴托不胡鬨了，這才哼了一聲，麵無表情地看向天花板。
“首先我們必須要確定，這兩人更換的是靈魂，還是單純的人格，又或者說是意識。”
沃爾夫博士說道：“如果是靈魂，那麼現在的兩人的確是互換了身體，但如果隻是單純的人格或是意識…”
凱撒也是一點就通：“就說明他們的靈魂其實沒有變化，艾斯還是艾斯，巴托還是巴托，隻是認知觀念發生了改變？”
“沒錯。”
沃爾夫博士點點頭。
“有什麼好的驗證方式嗎？”
“你覺得記憶是藏在哪裡的？大腦？還是靈魂？”沃爾夫反問道。
“艾斯還記得小時候和路飛他們的記憶嗎？”
凱撒看向現在的‘巴托’問道。
艾斯點點頭：“啊，記得，記得很清楚。”
“這說明不了什麼。”
羅蹙了蹙眉，覺得凱撒的詢問方式有些草率。
“那麼，艾斯，你能回想起巴托小時候發生過的事情嗎？”凱撒又問。
聽到這話，羅眼裡閃過一絲恍然。
從醫學研究角度來看，記憶是銘刻於大腦之中的，並且儲存點還不止一處。
艾斯蹙眉想了好一會，忽然一拍腦袋，腦海中依稀看見一幅幅陌生的畫麵。
“哈——”
不待艾斯開口，一旁的巴托就已經叫嚷出聲了。
“我看到了艾斯的記憶！”
“立刻把他們調換回來。”
凱撒話音落下，羅已經發動了roo，將兩人的人格恢複。
“雖然還無法確定轉換的到底是人格還是靈魂，但已經可以確定，記憶同時儲存於大腦與人格，又或者靈魂之中。”
兩人剛剛恢複過來，庫蕾哈、沃爾夫、羅、丟斯幾人已經拿起筆記記錄了，眼裡全是對科學的赤誠。
“真是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將人格互換的能力。”
一笑撐著杖刀，興致勃勃。
“手術果實的能力很實用，即便是熟練掌握霸氣的人，初次麵對這能力，搞不好也會翻車，還能作用於潛入作戰，解救人質這些方麵，唯一的缺陷就是體力消耗太大了。”
凱撒頗有些遺憾：“當然，這能力也隻有在羅這種醫生手裡才能發揮出最大用處，我是玩不來這種操作複雜的能力。”
他和羅不是一類人。
目前破曉團隊內，他、大和、一笑、艾斯屬於是數值怪，其他人清一色全是機製怪。
“以現有條件來看，還是無法確認轉換的到底是靈魂還是人格，無法確定這一點，也就無法確定果實能力到底是依附於身體還是靈魂。”
沃爾夫拍了拍腦門：“雖然很不爽，不過這種邪門的研究，還得有貝加龐克那家夥的幫忙啊！”
“過段時間吧，我會把他帶回來的，現在還不是時候。”凱撒淡淡道。
記得應該就是今年了，龐克哈薩德毒氣大爆炸，貝加龐克從龐克哈薩德搬出，轉移到了蛋頭島上。
現在龐克哈薩德那邊有他那便宜嶽父盯著，一旦有什麼動靜，凱撒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那個大頭娃娃嗎？”
庫蕾哈哼笑一聲，她是見過貝加龐克的，不過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的磁鼓國還是聞名世界的醫療大國，對方拓印了許多醫療典籍回去。
“貝加龐克已經成功研究出了人造青龍果實，雖然果實顏色有所差彆，不過能力卻基本相同。”
凱撒思索著：“順帶一提，他是通過血統因子研究出的人造果實，如果這麼看的話，果實能力應該是依附於身體才對，但黃泉果實的能力能夠令死者的靈魂從黃泉歸來…”
“有沒有可能，是像錨點一樣，將能力記錄在身體裡，以某種力量保證身體並未完全死亡？”羅提出猜想。
“不，身體的的確確是徹底死亡了。”
凱撒搖搖頭，說出一句令人驚掉下巴的話：“因為這一任黃泉果實的能力者，因為在海上迷霧的原因迷路了，當他回到自己身體時，身體已經成了一具骷髏架子。”
“骷髏？！”xn
眾人紛紛驚呼出聲。
大和一臉震驚，但毫不懷疑凱撒話語的真實性：“即便是這樣也都還活著嗎？真是頑強的家夥啊！”
“那是惡魔果實的能力啦！”娜美忍不住吐槽。
“雖然很不可思議，不過事實的確如此…”
凱撒點點頭：“那家夥複活後，雖然變成了骷髏，但卻還是可以正常說話，吃飯，排泄，甚至還可以靈魂出竅，此外還能將黃泉的凍氣帶到陽間，以此來作為攻擊方式…”
“噫——？！”
娜美和baby5倆人花容失色，大和與波妮卻是兩眼放光。
羅賓倒是一臉淡定：“凍氣？原來不是地獄火嗎？”
“也就是說，黃泉這種傳說中的地方，也是真實存在的了？”
大和躍躍欲試：“好想去看看啊！”
“抱歉，我暫時還沒那麼大的能力…”
凱撒看了眼係統任務，那關於斬魄刀的任務獎勵。
如果以後能夠得到斬魄刀的話，倒是可以打一打黃泉的主意。
“這世界可真神奇啊…”
庫蕾哈嗬嗬一笑，也是有些心生向往。
她才一百三十多歲，正是闖的年紀，有條件的話自然想在臨死前到那些傳說中的地方走一走。
凱撒沒在庫蕾哈這裡多待，將羅和丟斯留下後，一行人便告辭離開了。
磁鼓國這種純粹的雪國，即便是在偉大航路也不多見，所以凱撒便讓眾人三三兩兩組團遊玩去了。
畢竟下一個目的地就是沙漠了，有條件還是多涼快涼快的好。
凱撒照舊是與自家女人一隊，娜美這次沒再跟著，因為熊不在，照顧波妮的任務就交給了她。
雞賊的小丫頭讓波妮把自己也變成了小孩子的樣子，憑著兩人可愛的小臉蛋，以賣萌的手段在各個村鎮裡混吃混喝。
巴托和一笑找了間溫暖的酒館一頭紮了進去，連喝帶賭。
艾斯、貝寶、沃爾夫博士三人則是在尋找能用在動力船上的零部件。
磁鼓國是醫療大國，但醫療背後需要有著相當先進的科學生產力做支撐，值得一提的是，磁鼓國的造船業也十分不錯，幾人很快就淘到了中意的物品——一個蒸汽動力引擎。
“可以開始建造動力船了！”
傍晚時分，眾人回到船上，沃爾夫博士宣布道。
“哦？這不是外輪引擎嗎？”
剛從庫蕾哈那回來的丟斯瞧見甲板上的物件，麵色一喜：“不過是沒見過的型號？”
“這是海軍專用的型號，貝加龐克那家夥前兩年給海軍裝備迭代淘汰下來的，九成新。”
沃爾夫解釋道：“隻要稍微改改，就能用在艾斯的火焰船上。”
“倒也不用這麼著急，空島上有著可以儲存火焰的炎貝，以及儲存風力的風貝，現在做完到時候還要改。”
凱撒製止了激動的幾人：“另外我們要乘衝天海流垂直噴射上去，搞不好會碰撞損壞。”
“空島？！”
艾斯湊到凱撒身邊，兩眼放光：“終於要到空島了嗎？”
“過了阿拉巴斯坦，沒多久就是空島的地界了。”
“那就再等等！要做就做最好的！”
艾斯神情激動，突然一拳砸向凱撒麵門。
凱撒微微偏頭，翻手一錘，將其嵌進了甲板裡。
“記下來，大和，68∶0。”
凱撒擺擺手，轉身走進船艙，白天買了不少的食材，他需要幫baby5準備晚飯。
隨著船員變多，baby5一個人做飯有些忙不過來，之後還需要給她找個改刀才行。
……
一連在磁鼓國停留了半個多月，眾人這才動身前往阿拉巴斯坦。
臨行前，凱撒還幫著複製了好些的醫書。
“真的不跟我們走嗎？喬巴…”
臨行前，岸邊，凱撒笑眯眯地拍著喬巴的小腦袋瓜。
這半個月裡，庫蕾哈隔三差五就會帶著喬巴到他們船上蹭飯。
喬巴也早已和可愛三人組——大和，波妮，貝寶三人打成了一片。
一起堆雪人，一起開宴會，一起跟拉邦打架…（拉邦，磁鼓國一種肉食性兔子，和熊一樣大。）
見凱撒一夥這就要離開了，小家夥看起來十分沉默。
“我…”
喬巴張了張嘴，感覺眼眶有些酸酸的。
“彆想了，這家夥還差得遠呢。”
庫蕾哈冷哼一聲，心中不忍。
但凡凱撒一夥再晚個一兩年來，她都會順勢把喬巴送到他們船上去。
喬巴的學習時間還太短，年齡也太小，連出師的最低要求都達不到，她實在是不放心。
“嗯…”
喬巴點點頭：“我還差得遠呢，而且我可是馴鹿哦！你們是人類…”
“庫蕾哈醫生也是人類。”
凱撒rua了rua那毛茸茸的小臉蛋：“同伴是無關種族的，你是被我們大家所認同的哦。”
“那不如等喬巴醫術合格了，我們再來帶他走怎麼樣？”波妮提議道。
“就是就是，好不好嘛船長…”貝寶也趕忙應和。
“那就這麼說定了！”
凱撒站起身，翻手遞出一張名片和一隻雪電話蟲給喬巴：“這是我的電話，等喬巴你什麼時候醫術合格了，我們就來接你！”
“誒…”
喬巴轉頭看向庫蕾哈。
庫蕾哈哼哼一聲，抱著胳膊轉過頭去，一副老娘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喬巴呆呆地接過電話蟲，小心翼翼地塞到身後背包裡。
看著眼前神色溫和的眾人，眼淚忽的模糊了雙眼。
“約定好了！這是我們男子漢的約定哦！”
“哦！！！”
喬巴高舉著小蹄子，放聲大哭著。
直到船隻遠去，小家夥依舊站在岸邊，久久不能回神。
“回去了，喬巴。”
庫蕾哈轉身離開，冷哼道：“你可是我的助手，竟然差點被這群剛認識的家夥三言兩語就給拐走，今後的學習任務給我翻倍！否則彆想吃飯！”
“嗯嗯！”
小小的身影跟在庫蕾哈身後，踩出兩行可愛的櫻花蹄印。
……
新世界某處隱蔽島嶼，世界經濟新聞總社。
“哈哈哈，大新聞！又是一個大新聞！”
摩爾岡斯看著桌上的傳真照片，一整個癲狂了。
“王下七武海隕落！死於凱撒之手！擊敗者為其麾下新人波特卡斯·d·艾斯！”
繁雜忙碌的辦公室內，摩爾岡斯翅膀像是在環抱著什麼一樣，仰頭望天放聲大笑。
“一個自然係燒燒果實能力者的——新人！”
“名字帶d…又是d！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摩爾岡斯身前的桌麵上擺著兩張照片，一張是艾斯擊敗克洛克達爾的照片，另一張則是克洛克達爾的屍體照片。
旁邊的文件上還點明了克洛克達爾的身份——犯罪公司巴洛克工作社社長，以及偽裝成英雄身份，掀起阿拉巴斯坦內亂的元凶！
“隻可惜…這麼震撼的消息，竟然要延後發布，凱撒這家夥…”
想起發來傳真的那個人，摩爾岡斯眼裡閃過一絲忌憚。
一個會飛的四皇級強者，麵子肯定是要給的。
而且不僅要給，還要大給特給！
彆人可能不清楚凱撒的真正實力，但他摩爾岡斯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和凱多打成平手，甚至略占上風的家夥，翁婿聯盟不說，還特麼都會飛！
真要是給這兩位惹急眼了，一旦讓對方找到自己總部的蛛絲馬跡，那他基本可以宣告涼涼了。
就算抓不著他，對方隨便找個送報鷗跟著，都能輕易把他那些分社全部拔除。
所以對於這種有實力又會飛家夥，他是半點也不願意去招惹對方。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過往這些年裡，四皇中凱多的新聞是他報道最少的。
但好在凱撒似乎很樂意搞一些大新聞，甚至乾掉克洛克達爾後，還特地拍照發給他這個新聞人。
可以見得對方在未來一段時間裡，絕對是相當可靠的合作對象。
就比如這次給這個叫艾斯的小鬼揚名，接下來一段時間，一定還會有類似的大新聞！
兩人現在屬於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一個敢乾，一個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