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一陣發暈,齊鳴記得昨晚喝到了十點多。
是張經理把自己送回家的。
八月一號,雖然是禮拜五。但是父母難得輪休碰在了一起。
揉著腦袋齊鳴從臥室出來,倒了一杯水開口道:“媽,酒席地方訂好了。十五號,瑞納大酒店。”
老媽沒說話,老爹開口道:“敗家子,你訂完了?定金給了沒,抓緊讓取消了!”
但是說完話,老爹呆愣的盯著齊鳴的臉看了半天。老媽眯著眼睛,不知道思索什麼。
齊鳴沒有太注意,開口道:“沒事,那個酒店和我做靈活的工地是一個公司。做工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安全隱患。避免了不少損失,人家為了獎勵免費送的。你們不想要就算了。”
老媽驚訝抓著齊鳴到處翻看,確定兒子沒事後眼神在臉上停留道:“真的?”
“你們完了去問問就知道了,為啥盯著我的臉看。”
老爹指了指衛生間道:“你自己去看看!”
鏡子裡的齊鳴,臉上一個鮮紅的口紅印完整的保留著。
“我去,這誰親的?喝酒誤事啊。”
老爹老媽又開始打電話邀請親戚朋友。
齊鳴給範俊澤說明了地點,範俊澤在電話裡保證當天把好酒好煙拉過去。
另外還說最近超市果然營業額天天上漲,非要齊鳴去家裡做客。
一想到範雨琪還在他家,齊鳴果斷拒絕了。
中午左右,項目部改圖紙的錢,還有田總答應的錢前後腳都到賬了。
駱秘書還貼心的給齊鳴發了一條短信,齊鳴客氣的回複已經收到。
齊鳴現在卡上有三十萬。
就算前一世,齊鳴的銀行卡裡的餘額也沒這麼多過。
但是齊鳴也不會滿足,這隻是萬裡長征的第一步而已。
打開qq,今天的同學們都像是吃了興奮劑,不停的給齊鳴發消息。
看見王玲質問自己【那個女人是誰】,齊鳴瞬間沒了聊天的興致,關閉了網絡。
七號,齊鳴拒絕了範雨琪請他去家裡吃飯的邀請,估計是範俊澤在背後搞的小動作。
八號,全家人一起在電視機前看了北京奧運會開幕式,齊鳴提出了去醫院給父親看病的提案。父親拒絕,母親同意。
十號,齊鳴陪著劉文斌在網吧和駕校班的三個女生玩了一下午的飛車。
十二號,大雨滂沱,黃曆上宜出行,齊鳴在家睡了一天。
十五號,早上七點鐘齊鳴就被老媽從床上揪了起來。
老爹穿了一身帥氣西裝,老媽穿著還沒摘吊牌的旗袍。
被齊鳴拿起剪刀摘掉,氣得老媽提著掃把照著六百塊削了齊鳴一頓。
十點鐘,一家人坐上出租車,目的地是瑞納大酒店。
門口的大堂經理看見齊鳴,熱情的迎了上來。
“齊總,您的升學宴安排在二樓,這邊請!”
老兩口麵麵相覷,這人怎麼叫兒子齊總。但是這一顧慮被門口一人高的氣派迎賓牌吸引了過去。
今天還有一家結婚地,人家的迎賓牌都沒自己的大。
到了二樓,大廳門口站著文淑姐。看到齊鳴,迎上來道:“範總安排的十箱劍南春,二十條蘭州已經放好了,你要不要點點。”
原本範俊澤是想用天之藍和硬華子,但是齊鳴覺得太貴了,最後折中了。
老兩口有些不明白了,範總又是誰。
進入大廳,竟然擺了三十桌,哪有這麼多人啊。
而且大廳正中間拉著一條巨大的橫幅,上麵寫著“恭祝齊鳴金榜題名!”
廳內布置也很豪華,就連服務員身上都帶著橫帶,上麵寫著恭祝齊鳴金榜題名。
駱秘書依舊穿著一身性感的“工作服”。
“齊總,你看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這位是領導吧!”
齊鳴還沒說話,齊父剛插上話,被齊媽撇著嘴掐著胳膊揪到了一旁。
“太隆重了!”
“嗯?你不是說留在臉上的口紅印不洗了嘛?”
原來是你讓我社死的啊,不對,那天晚上我竟然說了那種話,兩次社死啊。
“洗了,是為了更好地迎接下一次!”
“吹牛,你先忙吧,有需要去三樓辦公室找我,或者打電話。”
老兩口看著兒子和大美女交談自若,再加上今天這些不尋常的待遇。他們覺得兒子瞞了很多事,但是總找不到理由。
十一點左右,親戚們陸續來了。
一個遠房表哥因為字寫得好被安排在門口記錄禮金。
一家三口站在門口恭恭敬敬的歡迎前來祝賀的親戚朋友。
“老齊,深藏不漏啊,辦的真氣派。你這兒子真爭氣!”
“表哥,發財了?哎呦,這大侄子越長越帥。”
“芸芸啊,苦了這麼多年終於熬出來了。恭喜,你們兩口子平常裝窮,今天一下漏底了吧。”
老爹老媽笑得嘴合不上,雖然一直說著謙虛的話,但是能感覺到發自內心的驕傲。
“我總算讓老爸老媽真正的揚眉吐氣了一回!”
親戚們來的差不多,隻是坐了七八桌。還有兩桌是留個父親同事的,他們估計要十二點下班了才能來。
樓下吵鬨聲傳來,然後是嘈雜的腳步聲。
齊鳴放眼一看,班裡大部分同學們在劉文斌的帶領下居然都來了。
烏泱泱的,三十幾號人一下子湧在了大廳門口。
“他爹,咱們兒子的人緣這麼好嗎?”
“平常不是就那兩三個朋友嗎,哎?怎麼能讓娃娃們隨禮。”老爹走上前舉著手喊道:“同學們,大家能來參加齊名的升學宴我們就已經很高興了,不要隨禮!”
齊鳴也擋在了人前麵:“大家快進去,吃好喝好!”
“齊鳴就是豪橫啊,已經請了一次了,又來一次。我都不好意思了。”
“沒事,人家都說了,而且咱們手裡這點還不夠零頭,我先進去了!”
有人帶頭,又能白吃一頓。同學們都簇擁著走進了大廳。
劉文斌走在最後,開口道:“你猜我把誰帶來了?”
齊鳴從劉文斌身後看到了老何,趕忙迎上去道:“老何,你來了。走走走,快進去。”
劉文斌埋怨道:“老何,不是說讓你在樓下等我嗎?”
“你半天不來,我就自己上來看看。是在這隨禮嘛?”
“不用,老何。”
“啥不用?看不起我?”
老何從兜裡直接掏出來一千大洋,放在桌上道:“何大寬!”
原來老何叫這名字啊。
“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爸,這位是我的一個合作夥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