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出了個小插曲。
李振寧差點就跟人乾了起來。
而乾架的對象嘛。
自然是警偵連了。
苗誌軍跟馬峰峰這兩個老六,不知道腦子抽什麼瘋。
一人拿著一根鴨腿,嘚瑟無比的在通信連連部餐桌前路過。
路過的時候,兩人還賤兮兮的互聊了幾句。
“馬排長,烤鴨腿好不好吃?”苗誌軍對著身邊的馬峰峰問道。
“嘿嘿,好吃,真特麼香。”馬峰峰啃了一口鴨腿,滿嘴流油的說道。
短短兩句話,瞬間點燃了李振寧的怒火。
要不是袁寶紹跟郭劍兩人攔著,李振寧真就要跟人乾起來了。
李振寧之所以這麼惱火,因為白飛馬上就要搬到樓下去了。
那天在團長辦公室,最終的結果是白飛的編製依舊留在通信連,但人卻要被調往警偵連。
李振寧哪怕再據理力爭也無濟於事。
最終團長摔了杯子,李振寧才得以默認了這個方案。
本來這事還能拖一下的,白飛至少也要等到駐訓的時候才會借調給警偵連。
但剛才去團長家送烤鴨的時候,團長告訴李振寧,今年六月底很有可能會舉辦一場軍區級彆的大比武。
有這樣的風聲傳出來了,那大比武的事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差的隻是一份紅頭文件了。
所以,為了讓白飛儘快成為一名合格的偵察兵,團長決定讓白飛下周一就去往警偵連報到。
李振寧著實沒想到,自己就是去送個烤鴨,竟然還把白飛給提前送走了。
本來就一肚子火,再加上苗誌軍跟馬峰峰兩人的挑釁,依照李振寧這牛脾氣,這哪裡還能忍得了。
白飛這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在通信連的日子剩一天了,就算知道了也無法改變什麼。
雖然說,來的時候就決定在趙軍手待到趙軍退伍,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如果還像上一次那樣,總機班來選人,白飛是絕對會拒絕的。
但這次不一樣了,白飛就是有心想不去警偵連都不行。
畢竟這是團裡的領導決定下來的事。
第二天下午四點整,白飛還在宿舍裡把常服換成作訓服的時候,苗誌軍跟馬峰峰兩人就走了進來。
馬峰峰當即扯著嗓子喊道:“白飛,準備好了沒有,我們來接你走了。”
白天的時候,連長跟指導員已經找過白飛了。
所以,白飛也知道了自己即將要去到警偵連。
趙軍當即就放下了手頭的事。
“金一傑,找一下文書,去幫白飛把物資庫裡的包拿過來。”
“馬振,你給白飛收拾一下床鋪。”
離彆是傷感的,雖然隻是樓上搬到樓下。
趙軍上來拍了拍白飛的肩膀,說道:“去了警偵連後,好好訓練,不要給咱們通信連丟人。”
“放心吧班長,彆人要是問我新兵連班長是誰,我一定不會說你死了的。”
“兔崽子,就知道胡咧咧。”熟悉的巴掌拍在白飛的後腦勺上,白飛卻是嘿嘿傻笑。
沒一會,白飛的物品全都打包好了。
背上背囊,白飛朝著宿舍內的眾人擺擺手說道:“兄弟們,我走了,看我怎麼把整個警偵連乾爆的。還有,下次被糾察逮住了,記得找我,我給你們擺平。”
苗誌軍跟馬峰峰對視一眼,啥都沒說。
都要走了,就讓白飛吹個牛又如何。
或許是因為一樓的采光不好,白飛總感覺警偵連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三人來到偵察排的宿舍。
一進去。
好嘛!
更陰森了。
今天沒什麼太陽,房間裡也沒亮燈,再加上三月的天黑的還是比較早的。
哪怕房間裡有著暖氣,白飛進入到宿舍後,也有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一班長。”
“到。”
“你的人到了,把他領走。”
無論啥時候,馬峰峰總讓白飛有種咋咋呼呼的感覺。
這到了他的地盤,聲音似乎又拔高了幾分。
很快,一名皮膚黝黑,臉頰消瘦的三期士官來到了白飛麵前。
這三期士官一雙眼睛上下打量了白飛一圈後才說道:“咱們又見麵了,我對你可是記憶猶新啊!”
“啊!”白飛下意識的出聲,很快就從這三期的臉上看出了熟悉感。
巧了不是,這不就是拉練時被自己逮住的那個偵察兵嗎。
“嘿嘿,班長,咱們不打不相識,你說是吧!”
白飛說完後就轉頭看向馬峰峰,立馬就換上了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說道:“排長,能不能給我換個班。”
“廢什麼話,你葛鐵柱葛班長是咱們排骨乾中的骨乾,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將一對一的盯著你訓練體能。”
“這他釀的是骨折了還要猛乾的骨乾吧~”
白飛心裡腹誹的同時,一口老血差點吐了出來,急忙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苗誌軍。
“那啥,人已經到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沒來的時候把我當成小甜甜,這來了以後就是牛夫人了。”
白飛有些憤憤不平的小聲嘀咕道。
“說什麼呢?”馬峰峰厲聲嗬斥一句,轉頭對著葛鐵柱說道:“正好離吃飯還有點時間,一班長你就帶白飛先去測試一下體能。”
“放心吧排長,你既然把他交給了我,那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他的。”
白飛還能說啥,隻能站在一邊瑟瑟發抖。
等馬峰峰走後,葛鐵柱又打量了一下白飛後才說道:“正好你背囊也打好了,那就先來個武裝五公裡開開胃吧!”
白飛:“噗~”
“真特麼小氣,真槍都不舍得給一把,就特麼給一把模型槍,看不起誰呢?”跑道上,白飛有些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武裝五公裡,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重生後,白飛還真沒一口氣跑完過。
心裡沒底,不知道該怎麼分配體力,所以白飛在跑的時候也就沒有用上全力。
然而,當一圈跑完,立馬就引來了葛鐵柱的喝罵聲。
“跑快點,就你這速度,比烏龜也快不到哪去。”
“你們通信連的新兵體能就這水平嗎?”
“你白飛不是挺有能耐的嗎?”
“就你這樣的,我們連最差的都比你強。”
這會操場上就白飛跟葛鐵柱兩個人,所以顯得格外安靜。
以至於整個操場都充斥著葛鐵柱的嗬罵聲。
白飛才不鳥葛鐵柱,讓他的話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任憑他罵的再起勁,依舊自顧自的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