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啊~”
打過招呼閱兵通知放下手後,白飛心裡就開始嘀咕了起來。
眼前的這個一麥二年紀並不大,看上去約麼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
但其實這隻是感覺。
畢竟想要佩戴上麥穗銜,理論上,最低那也得要42歲以後了。
更何況,這人的麥穗上是有著兩顆星星的。
那怎麼著都得要五十歲往上了。
當然,白飛這樣的掛逼是個例外。
順利的話,白飛估摸著四十歲的樣子就能帶上麥穗銜,按照五年一顆星的話
嘿嘿~
不敢想,不敢想。
當然了,那隻是理論狀態下。
實際情況會有很多意外存在。
這一麥二收回手後,就像是打量獵物一般,從上到下的觀察起了白飛。
挺沒禮貌的。
但沒辦法,誰讓人家級彆高呢。
白飛沒有說話,因為這會白飛看著一麥二的麵相,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但這種熟悉感卻是讓人感覺很陌生。
不過白飛很肯定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個一麥二。
正當白飛在心裡胡亂猜測之時,一麥二終於講話了。
“你叫白飛對吧?”
“是的~”
“首長。”
畢竟不是自己熟識的首長,該有的禮貌還是得要有的。
一麥二聽後點了點頭,旋即自我介紹道:“我姓柳,名項青。”
白飛:“???”
‘你叫柳項青又怎麼了?’
‘你哪怕叫柳相親都跟我沒半毛錢關’
‘唉?’
白飛嘀咕的同時忽然就想到了一個人。
柳曼青,陸文的老婆,也是戀愛腦的媽媽。
那個高冷到似乎有些看不起自己的女人。
有時候吧~
對於一個地區,或許就因為一個人而會對其產生看法。
這樣的情況一旦多了以後,就會出現一些統一的稱呼。
例如京爺,滬爺。
不可否認的是,這些一線城市的一部分人,確實會仗著自己的戶口而看扁其他地區的人。
在白飛看來,柳曼青就是這樣的人。
想要跟戀愛腦在一起,柳曼青這個丈母娘很明顯是避不開的。
說實在的,軍校畢業了以後,白飛沒去找戀愛腦,有那麼一部分的原因是出在柳曼青身上。
按照白飛的脾氣,你看不起我,我還看不起你呢。
不就是有一個京都戶口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以白飛的軍功,以後在國內想要落戶到哪個城市都可以。
所以柳曼青的那種高傲,在白飛看來,完全就是扯淡。
不過現在看來,柳曼青是好像真的有高傲的資格。
因為他家不止是京都戶口,還他釀的有個帶麥穗銜的。
這有一個麥穗銜的,保不準家裡就有第二個。
而且這柳項青的年紀看上去也不是很大。
那戀愛腦的外公要也是一個軍隊的人。
哎喲喂。
不敢想,不敢想。
柳項青注意到了白飛神色上突然的變化,臉上逐漸就有了笑容。
“看來你是認出我來了。”
“我是思思的舅舅。”
“親的。”
“舅舅你好。”
“唉~”
“不對,不對。”
“應該叫首長的,嘿嘿。”
白飛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捫心自問,白飛叫出口的這聲舅舅真的是順嘴,而不是在故意攀關係。
不過柳項青在聽到白飛叫他舅舅的時候,似乎笑的更開心了。
“那啥~”
“首長,你這過來不會是來棒打鴛鴦的吧?”
白飛有些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一聽這話,柳項青臉上的笑容立馬收斂,隨後道:“我來棒打什麼鴛鴦。”
“我也沒那個資格啊~”
第二句話出口的時候,柳項青的表情開始變得莫名複雜了起來。
“啊?”
白飛聽後有些鬨不明白了。
在白飛的老家,舅舅又被稱為娘舅。
有一句話叫‘天大地大,娘舅最大。’
可見娘舅的身份有多高。
再加上柳項青的身份。
他要是不同意戀愛腦跟自己在一起,那就完了個屁了。
白飛估摸著等戀愛腦回來了,就得跟她商量一下私奔的事了。
看著白飛臉上的疑惑之色,柳項青歎息了一聲後說道:“有些事你不知道。”
“思思的媽媽在結婚後就跟我這個舅舅,包括思思的外公,都斷了來往。”
“這麼多年來,我們都是各過各的。”
“我已經有二十多年沒見過思思的媽媽了。”
“哪怕思思外公過世的時候,她也沒來。”
‘挖槽~’
“柳曼青這女人這麼狠?”
白飛內心震驚無比的同時也在嘀咕著。
“不介意的話,陪我逛逛?”
“沒問題。”
麵對這個未來的舅舅,白飛自然要滿足他的想法。
兩人同行走了一段路後,就聽柳項青再次開口說道:“雖然這是我們的家事,但你既然對我這個外甥女有想法,我覺得還是得要跟你說一下思思媽媽的事。”
“這樣或許到時候對你有些幫助。”
“畢竟一場婚姻,如果得不到父母的祝福,以後總歸會是有一根刺在心裡麵紮著。”
白飛感覺柳項青這句話意有所指。
“曼青對你的態度很不好,對吧。”
“是~”
白飛毫不猶豫的應聲。
“嗬嗬~”
柳項青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她不是隻對你態度不好,她是對所有穿軍裝的人態度都不好。”
“包括我跟我父親。”
這幾句話過後,白飛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了。
但股疑惑隨著柳項青的講述逐漸解了開來。
“那一年,我二十歲,曼青15歲。”
“當時還有一個跟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人。”
“他那一年18歲。”
“當時是79年。”
“79年,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對吧。”
“嗯~知道的。”
柳項青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部隊大院嘛~”
“男孩子從小就喜歡嚷嚷著長大以後要去當兵殺敵,報效國家什麼的。”
“這不機會就來了嘛。”
“然後我跟他一起上了戰場。”
“但回來的隻有我一個人。”
說到這裡。
柳項青停下了腳步,抿著嘴揚起了頭。
眼眶中似乎有著淚花開始湧現。
既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玩伴,又是戰友,這樣的感情自然會很深。
白飛雖然無法體會,但也能理解柳項青提起往事後產生的悲傷。
而白飛能做的也隻有默默的從口袋裡掏出紙巾遞過去。
“謝謝~”
柳項青接過紙巾後擦拭眼角的同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