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揮了揮手,那兩人將李博洋,拖到李景文的身前,隨即一鬆手,李博洋,直接摔在了地上。
這可把李景文心疼壞了。
他趕忙蹲在地上,查看李博洋的情況。
楊晨懶散道:“放心,沒把他怎麼樣,就是他自己把自己嚇暈過去了。”
李景文怒視楊晨:“楊晨,我們李家也沒有招惹你,你為何又闖上門來?”
“真當我李景文,是好欺負的不成!”
楊晨撇了一眼:“真沒招惹麼?”
“沒招惹的話,我怎麼會帶著李博洋一起來找你?”
“招沒招惹,你心裡難道不清楚麼?”
李景文一噎,板著臉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楊晨輕笑一聲:“不知道無妨,大家心裡清楚就行。”
“據本官調查,今日在京城進行詐騙的孫祥,所租的店鋪,就是你李家所有!”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李家和孫祥,在私下裡勾結,騙取百姓錢財!”
他話剛說完,李景文大怒。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孫祥!”
楊晨無所謂道:“不承認無妨,那麼多的銀票,孫祥一個人肯定帶不走,說不定就藏在你府上!”
“既然李大人矢口否認,那就搜一搜吧,看看你李府上有沒有什麼大額財貨。”
聽到楊晨要搜家,李景文更加怒不可遏。
“你敢!”
“我是朝廷二品大員,是吏部尚書!”
“你敢抄我的家!”
楊晨哼了一聲:“有什麼不敢的,我這也是為了陛下,為了大梁朝。”
“孫祥晚一天被抓到,我大梁朝就多一分危險!”
“為了陛下為了大梁!”
“我甘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李大人若是不滿,儘可到陛下那去告我!”
“反正你也不是沒告過,也不差再多一次了。”
李景文聽後,被氣的渾身哆嗦。
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此時此刻楊晨身邊,帶著上百個皇城司的大頭兵,他還真就無計可施。
況且楊晨最後那一句話,很有深意,上次他去陛下那告狀的結果如何,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不光什麼都沒撈著,還讓楊晨這個王八蛋混的風生水起,直接當上了皇城司的提舉。
再說眼下動靜鬨得這麼大!
陛下若是想管,不用自己告狀也會管。
可陛下要是不想管……
想到這,李景文突然一陣悲哀。
隻能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眼睜睜的看著皇城司的兵,在他的宅子裡麵進進出出。
楊晨見李景文沒有阻攔,不免有些失望……
原本還想趁機收拾他一頓呢!
沒想到李景文這麼老實,這就沒辦法了。
沒一會,石敢當和趙真華便跑了回來。
一個個麵色激動不已。
“大人,一共搜到了黃金一萬兩,銀票二十八萬兩!”
“還有其他首飾,玉器,珍珠瑪瑙……”
楊晨心道不愧是吏部尚書。
這李景文稱得上家財萬貫。
也不知道是收了多少禮,才攢下來的。
他淡淡道:“那些零碎的,給弟兄們分一分。”
二人聞言,臉上的喜色更甚!
就算是零散的財務,他們可能分到不少錢呢!
當初選擇跟著楊晨,真是太正確了!
楊晨轉身走到李景文身前。
“說吧,這些金銀你都是從哪弄來的?”
“彆跟我說是做生意賺的!”
“就你們李家那幾個生意,壓根不可能賺到這麼多錢!”
李景文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楊晨見他不理自己,也不再自討沒趣。
“貼封條,上繳國庫!”
李景文聞言大怒:“這些都是我的錢,憑什麼上繳國庫!”
楊晨道:“這些錢你解釋不清來源!”
“本官有理由懷疑,這些銀子是孫祥賄賂你的。”
李景文怒道:“胡說八道,我壓根就沒見過孫祥。”
楊晨緩緩道:“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解釋不清楚,這些銀子是從哪裡弄來的。”
李景文氣急敗壞,他哪裡能解釋的出來。
身為吏部尚書,管理著大梁大大小小的官員升遷,這可是權利相當之大的位置。
平日裡,多少人上趕著往他家裡送錢,就想著讓他提攜一下。
這些錢,都是這些官員孝敬的!
可他當然能不能承認,這都是受賄來的,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李景文冷哼一聲:“老夫沒有必要跟你解釋。”
楊晨聳聳肩:“不跟我解釋,那你就去跟陛下解釋解釋吧!”
說罷,他揮了揮手,叫皇城司的兵,將財貨一並搬出。
“帶走!”
李景文看著一箱一箱的東西被人搬走,心中頓時如同滴血一般。
這些錢財,都是他辛辛苦苦受賄得來的啊!
還沒來得及花呢,就這麼被楊晨給奪走了?
可他還不敢上前阻攔!
楊晨不光是皇城司的提舉,更是楊家的獨苗。
況且人家搬東西有名頭,若是他強行阻攔,人家直接拔刀,給他砍了怎麼辦?
李景文急的跺腳,心中委屈卻說不出話來,恨不得想要哭上一場。
完了,全完了!
他李家的根子讓楊晨給刨了啊!
……
皇城內,殿中。
黃公公急匆匆走到蕭澤身旁。
“陛下,宮外傳來消息,說剛剛楊晨把李景文的家給抄了!”
蕭澤一愣,詫異道:“他抄李景文的家乾什麼?”
黃公公道:“那販賣金酒,哄抬價格的孫祥,賣酒所用的鋪子是李家的。”
“楊晨懷疑孫祥與李家勾結,便強行進去搜查,結果查出來二十八萬兩白銀,一萬兩黃金,還有一些珠寶。”
“不過這些珠寶,都被楊晨給分下去了,剩下的金銀,被他送到國庫來了,說是罰沒的臟銀。”
蕭澤思慮片刻,突然笑出聲來。
“這小子還算是會辦事的,把小頭分了,大頭交給朕,這樣一來,朕也不好多怪罪他。”
“而且李景文,也沒法來找朕討要,畢竟這些銀子的來路他心裡清楚,哪裡還敢來見朕!”
“這次李景文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黃公公在一旁陪笑,並沒有言語。
片刻後,蕭澤收起笑容,又問道:“你覺得這李景文,真與孫祥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