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淒慘的叫聲,帶著一聲輕微骨頭碎裂的聲音,驚飛了一旁樹上的鳥群。
楊晨看著管家那詭異彎曲的手臂,冷哼一聲。
按照古代這醫療條件,他這胳膊絕對是廢了。
楊晨將管家一腳踹開,隨後帶著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劉府。
身後的劉含香,看著躺在地上抱著胳膊不斷哀嚎的管家,內心慌亂不已。
這次楊晨,是要來真的!
走進劉府的院子,楊晨看著四周高聳的亭台樓閣,還有各類假山奇石,雕欄畫柱,心中冷哼一聲。
這劉元明當時吏部侍郎也沒多長時間,居然能弄出來這麼大個宅子……
看來他撈錢,還是挺有一手的啊!
既然這樣,他就更不用客氣了!
必須得多拿回來一點,當做和劉含香在一起時候的精神損失費。
楊晨轉身看了一眼石敢當和趙真華。
兩人已經被院子裡麵各種精美的建築,給驚呆了下巴。
“彆愣著了,他們劉家欠我十萬兩銀子的聘禮,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他們既然不主動還,那咱們就費點力氣,給我搜出十萬兩銀子的東西出來!”
石敢當回過神來,臉上充滿了興奮的笑容。
“大人你放心,抄家可是我們皇城司的看家本領,這麼大個府邸,搜十萬兩東西,簡直是輕輕鬆鬆!”
“弟兄們,給我上!”
“一寸一寸的搜,糞坑也得給我掏上一掏!”
石敢當話音落下,便帶頭衝了進去,身後的眾多弟兄也興奮的跟了上去。
要說他們最喜歡乾的事情,那絕對飛抄家莫屬了!
油水大得很!
一些小的珠寶首飾,或者碎銀子都能往自己身上揣。
隻要不太過分了,也沒人責怪他們,這就是皇城司底層,主要的收入來源之一。
楊晨看著這幫興奮的兵士,估計這回劉家要遭罪嘍!
他正樂著,一道憤怒的聲音,從後院響起。
“楊晨!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我家撒野!”
楊晨順著聲音看去,隻見劉含香的父親劉元明,正擺著自己侍郎的架子,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我告訴你,你這件事做的,讓我很生氣,你要是還想娶含香,就再拿出十萬兩銀子給我賠罪!”
劉元明話還沒說完,楊晨就對著那張欠揍的臉,一巴掌扇了過去。
“我賠尼瑪!”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麵前逼逼賴賴?”
“真當你女兒是什麼好東西那?”
“我踏馬還非她不娶不成了?”
“小爺我之前就是被豬油蒙了心,才傻嗬嗬的粘著她!”
“現在再看,她身材長相也就那樣,我對他沒興趣了!”
說著,楊晨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扔給了劉元明。
“這是退婚的婚書,剛讓人寫的,你收好了。”
之前的楊晨,為了能夠娶到劉含香,在劉家人麵前,一直低聲下氣,簡直卑微到了泥土裡。
時間一長,劉元明的脾氣,也被楊晨縱容起來。
每次見到他,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著楊家繼承人在自己麵前唯唯諾諾,簡直讓劉元明爽極了。
他仿佛甚至能看見,劉家吞並楊家,成為大梁頂級家族的那一天!
可楊晨的這一一巴掌,卻徹底將他們從美夢中扇醒!
劉元明捂著半邊臉,眼神空洞的看著楊晨扔在地上的那張紙,顯然是被這一巴掌給扇傻了。
劉含香見自己被打,也連忙尖叫一聲,跑到劉元明身邊。
好半晌,劉元明才回過神來,捂著紅腫的連,顫抖著伸出手,指著楊晨。
“你……你敢打我……你居然敢……”
楊晨抬起右手,直視著劉元明。
“你再逼逼,我再給你一巴掌!”
劉元明連忙後退兩步,離楊晨遠了一些,他轉頭便看見,皇城司的兵,從宅子裡,將他珍藏的瓷器搬了出來。
劉元明頓時一急,這些東西可都是他的收藏品,是他的心肝寶貝!
“你們這是搶劫!”
“你囂張跋扈,你濫用職權!”
“我要到陛下麵前告你!”
楊晨聳聳肩:“可以啊,我又沒攔著你,麻煩劉大人讓讓,彆耽誤人家乾活。”
不遠處的石敢當聞言,故意走到他身後,用力拱了他一下,直接把劉元明拱進了一旁的池塘中。
劉元明可不會水,他在水裡不斷上下撲通起來。
“救命!”
“快來人救我!”
一旁的下人趕忙上前,費勁了力氣將他拉了上來。
“老爺,您沒事吧!”
石敢當滿臉歉意:“哎呦,您看這事弄得,不小心碰到劉大人了,我的錯,我的錯!”
“不過劉大人你也注點意,我們這都乾著活呢,你非得擋路乾什麼,好狗還不擋道呢!”
說著,他又帶人繼續去搬東西了。
劉元明坐在地上,渾身濕透,頭發上不斷往下滴水,聽見石敢當罵他好狗不擋道,看著自己收集的寶貝,全都被搬到了院子裡。
“你……你們!”
他氣急敗壞,腦袋一仰,差點暈了過去。
沒一會,石敢當和趙真華,就帶人劉府裡的值錢東西,全都搬了出來。
楊晨撇了撇嘴:“劉大人,你府上隻有五萬兩銀票,剩下的,就得拿這些東西抵了!”
“趙真華,給劉大人的東西,好好估個價!”
趙真華從地上撿起一根金簪子。
“鏤空雕刻金簪一支,價值一百兩……”
一旁的石敢當連忙湊了過去,將金簪拿到手裡,裝模作樣的看了看。
“這是金的嗎?”
“我怎麼看著像是銅的呢?”
趙真華一愣,看著石敢當對自己擠眉弄眼,他頓時醒悟過來。
“是……是我看錯了,這是銅簪,是銅簪子。”
石敢當點了點頭:“銅簪子不紙錢,但我家大人心善,給你一兩銀子!”
劉元明看著他們這一出,被氣的雙手顫抖。
“這……這分明是純金的!”
“絕不可能是銅的!”
石敢當白了他一眼:“胡說八道,金的和銅,我們還能分不清?”
“下一個!”
趙真華從一旁拿起了一副字畫,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仿張大書法家的字畫一幅,價值……十兩。”
劉元明氣的臉上的肉不斷顫抖。
“那不是仿的,那是真跡,是真跡啊!”
劉元明一口氣沒上來,這次直接昏了過去……
劉含香趕緊讓人把他扶到房間裡,不然再待在這,非得給氣死不可!
楊晨見事情進展順利,便讓石敢當在這算賬,轉而吩咐起趙真華。
“趙大哥,你帶人去一趟皇宮,把犯人齊文林接回來,關到皇城司。”
趙真華聞言點了點頭。
“明白,我這就過去!”
說著,他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
楊晨叫住了他:“慌什麼,還有事呢!”
“接回來的時候,你弄個囚車,把他關在籠子裡,在京城幾條人最多的大街上轉悠一圈,找幾個嗓門大的嚎幾嗓子。”
趙真華滿臉疑惑:“嚎什麼?”
楊晨道:“就喊他道德敗壞,喊他科舉作弊,讓他身敗名裂就行,務必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齊文林不是好東西。”
趙真華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等到趙真華帶著人離開,楊晨也離開了劉府。
這邊就都交給石敢當了,等他算好了賬,會把東西都送去楊府。
至於他?
廢了這麼大勁,連劉含香都拒絕了,不就是為了白詩秀嗎!
出了劉府,他便奔著白詩秀的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