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指揮熊武,開始給楊延昭按壓穴位,他則在一旁查缺補漏。
熊武雖然憨了一些,但並不傻。
經過白天楊晨的調教,對人體的大部分穴位都記了下來,此刻按摩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楊晨在一旁時不時的封堵穴位,指揮著龍血藤的藥效在血管中不斷遊走,一點一點的檢查著楊延昭的身體。
當他檢查到胸口的時候,楊晨突然感覺到楊延昭胸口部位有東西活動了起來。
“找到你了!”
“果然是個蠱蟲!”
蠱蟲見到龍血藤這克星,頓時驚慌失措起來,連忙想要逃跑。
但楊晨怎麼可能給它機會,他立即將楊延昭胸口處的經脈全都封死,讓蠱蟲無處可逃,瞬間就被龍須藤的藥效所淹沒。
正當楊晨以為龍血藤的強大藥力會直接把蠱蟲殺死的時候。
他卻猛然發現蠱蟲並沒有死亡!
龍血藤隻是將蠱蟲給封死在了胸口處,如同封印一般。
楊晨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有想到這蠱蟲居然如此恐怖。
連龍血藤這種“特效藥”都不能將其完全殺死。
“皇帝老兒,真是狠心要滅楊家啊!”
不過還好,龍血藤並不是沒有作用,蠱蟲暫時被封印住。
至少短時間內,不用擔心蠱蟲對六叔造成危險。
還是從長計議吧!
……
解決了楊延昭身上的蠱蟲。
楊晨回到房間,照例讓熊武給他按摩。
不得不說,吃飽飯的熊武,力道比之前大了很多,把他按得不停的哀嚎。
最後怕驚擾到他六叔,隻好咬著被子趴在床上,任由熊武在他身上肆意妄為……
上下幾次,弄完之後,楊晨大汗淋漓,身上酸痛無比,渾身上下,哪怕輕輕一動,都疼的不得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熊武,由衷道。
“你真是個牲口。”
“這力氣,沒白把你買回來。”
在屋裡緩和了一會,楊晨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整個人都通透了。
眼下楊家軍糧餉告急,單靠六叔一個人,怕是最後也隻能變賣楊家的祖產。
他必須得想個辦法,掙錢,還得是掙大錢,最起碼能供得上十萬楊家軍的軍餉和糧草!
楊家家大業大,的確有不少產業和鋪子。
但這些東西,一時半會送不了太多錢,至少兩三個月的時間,填不上北麵十萬張嘴的窟窿。
此外楊家軍中還有不少騎兵,少說也得有三四萬匹馬,這些馬吃的可比人吃的,多得多,還更加精細。
想到這,楊晨不由得捂住腦袋,隻覺得頭痛不已。
“這些都是錢啊!”
一個士兵一天,至少要吃掉三斤糧食才能維持日常的軍事訓練。
若是糧食少一些,加上一些有油水的肉類,也尚且能行。
同樣,這個數字也可以縮減。
但一旦縮減,那士兵就沒有力氣去訓練。
從而失去戰鬥力……
這是個惡性循環!
尤其楊家軍還是駐守邊關,外麵就是虎視眈眈的鐵勒人。
所以,口糧絕不能省,這也是楊家軍戰鬥力強悍的根本。
楊家軍三日一操,操練的時候還要額外增加一些夥食。
這樣一來,一個士兵如果單純吃糧食的話,一個月就要吃掉一百斤糧食!
楊家軍十萬人,一個月要吃十萬石糧食!
還有馬呢?
馬的口糧是人的三到四倍,還要糧食和草混著吃!
這樣一算,楊家軍一個月要消耗五十萬石糧食!
自己怎麼著也得幫忙頂兩三個月,讓楊家緩過這口氣來才行。
兩三個月那就是一百五十萬石糧食。
梁朝的糧價是五百文一石,換算過來,就得七十五萬兩銀子,才能讓楊家軍吃飽飯。
算出這個數字,楊晨內心一陣酸爽。
七十五萬兩啊!
隻是糧食,還沒算軍餉呢!
此刻楊晨才明白過來,怪不得古代朝廷舉全國之力,也就養幾十萬軍隊。
自己這還沒算軍械盔甲,和其它配套設施。
想到這,他突然感覺楊家也是真牛。
居然能豢養這支軍隊這麼多年,怪不得皇上這麼忌憚楊家。
話說回來,這小一百萬兩銀子,想要靠常規的手段是彆想了,短時間內,絕對賺不了這麼多。
可不用常規手段,如何能暴富呢?
楊晨抿著嘴,開始思索我國那套健全的刑法,哦不,是財富密碼。
半晌後,他心中有了主意。
“給京城這幫權貴來上一場小小的鬱金香泡沫的震撼吧!”
“不過得改變一下才行。”
……
翌日清晨。
楊延昭從床上睜開眼睛,突然感覺神清氣爽,身體充滿了力氣。
他又低頭看了看身上那一道道傷疤。
以往每天晚上這些傷疤都會隱隱作痛,但昨晚卻出奇的沒有任何感覺,一覺睡得十分香甜。
最主要的是,楊延昭調轉氣血,猛然察覺昨天在胸口處感受到的那處堵塞,竟然也莫名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楊延昭皺著眉頭十分不解:“我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了?”
“不能啊,昨天沒吃什麼特彆……”
說了一半,楊延昭看到了一旁桌子上的空碗,正是昨日楊晨端過來的藥碗。
“該不會是這小子的藥吧?”
“不可能不可能,裡麵還有木頭渣滓呢!”
雖然這麼說,但楊延昭心中還是有些疑慮。
“三福!”
沒一會三福就跑了過來:“將軍有什麼事?”
楊延昭問道:“晨兒呢,他……算了應該還睡覺呢吧。”
誰料三福搖了搖頭:“少爺一早就出門了。”
聞言,楊延昭滿臉驚愕:“你說晨兒出門了?”
“他不是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麼,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
三福也是滿臉不解:“我也不知道啊!”
“一早少爺就穿戴整齊出了門,我一個下人,也不好問他去哪。”
“但將軍你不用擔心,少爺他帶著熊武呢,有那家夥在,少爺在京城應該出不了危險。”
楊延昭點了點頭,但依舊疑惑。
“這小子起這麼早乾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