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李景文心中一慌,老頭子可不能死啊……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李家有不少關係都靠著老頭子來維係著呢。
老頭子活著,還有不少人經常來拜訪,還維持著香火情。
可要是老頭子一沒,這些人怕是立馬就失聯了。
不行!
不管李博洋這個孽子,怎麼把龍血藤賭輸的,他絕對不能把龍血藤交出去!
“楊晨,我比你年長一些,就叫你一聲賢侄了。”
“楊賢侄啊,當年我和你父親交情也不淺,沒想到一轉眼,你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楊晨瞥了他一眼,冷聲道:“李大人,彆搞這一套,趕緊把龍血藤拿來,我好走人。”
李景文臉上的笑容一僵。
他這還是頭一次,主動和晚輩套近乎,可楊晨直接點破,讓他根本下不來台。
可自己兒子惹出來的事,哪怕他豁出這張老臉,也得往前湊啊!
“賢侄,龍血藤的事情,咱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博洋確實是輸了,但他年紀小不懂事,不知道這龍血藤,對我們李家的重要性。”
“這龍血藤對你而言,也沒什麼用,我給你些銀兩,就當抵了龍血藤了,你看行不行?”
楊晨果斷的搖了搖頭。
“不行。”
“我隻要龍血藤!”
“再說了,李博洋年紀比我還大,都快二十了,還好意思說他是孩子?”
“願賭服輸懂不懂?”
“你若硬是不給,那咱們就告到陛下那去,看看陛下他怎麼說!”
李景文咬緊牙關。
媽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狗東西,你們楊家怎麼就沒死絕呢!
李景文心中暗罵道,恨不得把楊晨當場弄死。
這邊鬨騰的動靜不小,也吸引來了不少李家內院的女眷。
看著走來的一群鶯鶯燕燕,楊晨看了身旁的張亥群一眼。
“該你上場表演了。”
張亥群點了下頭,掃了人群一眼,便指著其中一個小娘道。
“這是李大人你的女兒吧?”
李景文一愣,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張亥群哼哼一聲:“嗯,那看來就是了。”
“李大人要是不想給龍血藤,其實也不是不行。”
李景文聞言眼前一亮:“怎麼說?”
張亥群走到哪小娘身前,滿臉淫笑。
“那就把她賠給我們兄弟就行!”
“這小娘長得不錯,身段也挺標致,看看這胸,看看這細腰,還有這臀兒,真不錯啊!”
小娘常年在家中,身邊人都是客客氣氣的,何曾見過張亥群這般人,頓時被嚇得麵色慘白,驚慌失措的往後退去。
李景文聞言瞬間暴怒,何曾有人敢這麼形容他的女兒,簡直和在人牙子那買奴隸沒什麼兩樣。
“你混賬!”
張亥群眨了眨眼睛:“不願意啊?”
“不願意就算了!”
“那還是把龍血藤給我們吧。”
見他這幅模樣,李景文頓時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滿腔怒火無處發泄,畢竟人家也給第二條路了。
見李景文沒有說話,張亥群又加了把火。
“你彆愣著啊,趕緊給個痛快話,給龍血藤還是你女兒。”
“不管給啥,我們都馬上走人。”
“聽你剛才的意思,龍血藤對你們家好像挺重要的,那就把你女兒給我們也行。”
“我瞧著她長得挺漂亮的,我們兄弟二人找個小院子養著,一人一天輪著來。”
他說著,又拍了拍身後的熊武。
“到時候玩膩了就賞給他!”
“不過你這閨女身子太小了,估計得遭不少罪。”
“哎!你說能不能被他挑起來?”
聽張亥群這麼說,那小娘看了一眼如同身體如同狗熊一般的熊武,頓時被嚇得雙眼梨花帶雨。
“爹爹!不要啊!”
“不要把我給他們!”
一直坐在石凳上的李鴻正聞言,顫顫巍巍的抬起一隻手指著張亥群。
“混……混賬!”
他罵完這一句,便渾身無力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李景文氣血上頭,指著張亥群怒道:“你閉嘴,不就是要龍血藤嗎,我去給你拿來!”
張亥群乖巧的點了點頭:“好的,我閉嘴。”
李景文的夫人李氏,連忙拽住李景文,低聲道。
“老爺子可離不開龍血藤啊!”
“他一直都靠龍血藤吊著命,若是沒了,恐怕撐不了幾天!”
李景文怒道:“那怎麼辦?”
“難不成讓我把女兒給他們羞辱,你沒聽見這畜生剛才說的什麼?”
“我若是照做,那我女兒和娼妓有什麼區彆!”
李氏還不甘心,走到楊晨的身前,麵露哀求。
“我們給錢行不行,五萬……不,十萬兩銀子,你覺得怎麼樣?”
楊晨摸了摸下巴,眼神在李氏的身上打量了起來,從上到下狠狠的看了幾眼。
“我覺得……”
聽見楊晨這麼說,李氏的眼中頓時泛起希望的光芒。
“你覺得如何?”
楊晨道:“我覺得夫人也很不錯啊,年歲正好,很和我的胃口。”
說著,他抬頭看向李景文:“她也可以。”
李氏聞言,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不見!
李景文一口血差點吐了出來,他怒視著楊晨,破口大罵:“我已經答應了給你龍血藤,你竟然還敢輕薄我的夫人!”
楊晨趕忙低頭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人心直口快,心裡藏不住事!”
“那還請大人趕緊把龍血藤拿來,我們好儘快離開,不打擾你們了。”
李景文回頭看了眼癱坐在石凳上,已經昏過去,進氣多出氣少的李鴻正,搖著頭重重歎了口氣,轉頭吩咐下人去將龍血藤取來。
沒一會,裝著龍血藤的盒子就到了楊晨的手中。
他將蓋子打開看了一眼,隻見一根暗紅色如同枯樹枝一般的藤條躺在盒子裡。
“好東西啊!”
楊晨不由得點了點頭,將蓋子重新蓋上。
“今晚多有打擾,還請李大人恕罪。”
說完,他也不顧李景文那仿佛要活剝了他們的眼神,趕忙離開了李府。
剛出了大門,就聽見裡麵有人突然喊了一嗓子。
“老爺子駕鶴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