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江塵突然感覺有點冷。
他正常人光環確實很方便，能強製令周圍正常化，甚至在宇宙中，都能將那些宇宙射線隔絕。
但是，隻是把溫度控製在一個區間。
夏日酷暑，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而那種溫度很低的環境，他身上也會冷颼颼。
畢竟知冷知熱也算是“正常人”。
“我出去轉轉。”
江塵和二人說道。
祝安然：“？”
蕭韻：“？”
她們忽然感覺，自己完全跟不上江塵的節奏。
這又是什麼腦回路啊？
你要是說出去探索一下，也就罷了，轉轉？
你把迷霧當景點了？
“那…我等下和小雨說一下。”
江塵點頭。
慢慢地往外走。
宿舍應該沒太多危險了。
畢竟這層樓的鬼魂都被他收完了。
因為剛之前有白衣鬼魂嚇人，所以江塵也新增了條命令，就是不許嚇人。
“篤。”
“篤。”
江塵的腳步聲。
他能看到，這層樓中剩下的幸存者，都在房間中警惕地聽著。
生怕又是什麼彆的怪物遊蕩。
畢竟，之前可是有女性尖叫聲傳來。
說不定，就是死了！
江塵現在倒是沒心情嚇人。
因為，在不久前，他發現了一個名詞。
是喪屍世界軍方整出來的。
龐加萊回歸。
江塵感覺這詞語很高大上，有種他讀不懂的美。
幸虧喪屍世界官方也考慮到了這一點。
在底下通俗易懂地解釋了一下。
就是在一個封閉係統中，經過難以數計的時間過後，會運動到曾經存在過的位置。
也就是說。
一個人死去，身體所有粒子都化作塵土，但是終有一天，這些粒子會重新運動到之前的位置。
那個人，也就複活了。
聽起來，很像是重啟。
或許重啟的一部分原理，就是將原本事物的樣子還原。
也就是說，眾女確確實實是原來的那些人。
雖然江塵最開始老覺得係統肺霧。
但現在想想，係統確實有兩把刷子。
重來之後，楚思月，餘可欣，秦嵐，雪清秋，都是原本的她們啊。
“重啟是將事物的本來麵貌還原，所以……不是時間倒流。”
江塵發現走路確實能刺激思維。
也或許是，他獲得了餘可欣的智商加成？
一下子，他就想明白了。
為什麼夢會變化。
明明原來第二個世界是傾盆暴雨，太陽都變成藍色。
但是莫名換了劇本。
其實不是莫名。
因為暴雨的那個世界，沒了。
江塵重啟之後，在喪屍世界過的那七天，暴雨世界的時間線同樣在動。
甚至，為了中秋吃口月餅。
他本該去暴雨世界之後的那個世界……
同樣沒了。
當然，也不一定所有世界的人都死光了。
但末世肯定是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
不符合係統選擇世界的規律。
也就將江塵帶到了這個世界。
這個兩個星球碰撞，融合的世界。
“話說……這麼多世界……都進入了末世麼？這又是為什麼？怎麼想都有大陰謀吧？！”
江塵走在學校的樓梯。
一路往下，邊走邊想著。
他真的服了。
“難道就沒有正常些的世界？回回都給我整大活兒？！”
甚至。
江塵還想到。
在他拯救喪屍世界的同時。
另外的世界……
比如暴雨世界。
可能人類早就沒了吧。
這像是一個電車難題，救了這邊就不能救那邊。
甚至像是這個世界，江塵就算想救沈燕的世界……
也沒機會。
畢竟幾十年前，變化就產生了。
“對了。”
江塵搖搖頭，把貓放了出來。
之前和貓貓說好，進入迷霧後，要把它放出來，江塵給忘了。
畢竟最開始的時候。
他和江小雨蕭韻分開。
自然是第一時間把精神意念擴張，找尋兩人的蹤跡。
直到確認她們都在一個宿舍，沒有危險之後。
才放下心來。
將注意力放在搞舍友心態上。
“貓，這裡是新的「場景」了。”
“人。”
三花貓跳到拐角的扶梯上，琥珀色的眼睛盯著江塵。
她輕輕嗅了嗅。
“風吹來了你的味道，有點苦。”
“貓，你像個詩人。”
“你難過了嘛？”
貓貓沒有繼續作詩的打算。
“有點吧。”
“那你，難過就哭出來，你可以靠在貓的胸膛上。”
“哈哈，走吧，出去轉轉。”
“好。”
江塵沒想到，居然被貓安慰了。
他忽然想起，曾經和楚思月的對話。
“好難過。”
“彆難過。”
路很難走啊。
人都是有兩麵性的，江塵也不例外。
他的性格，一方麵是：
一言不合就放棄，一言不合就妥協。
躺平，擺爛。
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舒服地躺著。
可是，如果真的有某種理由在的話。
他會重拾少年心氣。
因為他，從不缺乏‘再來一次’的勇氣和決心。
江塵永遠不悲觀，指的是，他偶爾也不樂觀，小小的擺一下爛。
永遠不內耗，指的是，他讓彆人內耗，少責備自己，多想想是不是彆人的錯。
永遠年輕，是他確實擁有再來一次的勇氣。
“「謝謝惠顧」和「再來一次」是不是配套組合啊？”
江塵心情好了很多。
甚至忽然想到，怪不得，重啟之後，需要默念再來一次。
謝謝惠顧和再來一瓶嘛……
符合係統的命名規則。
“鏡子鬼。”
江塵出聲道：
“老奴在呢。”
“話說，你之前和這個臨安四中是不是有點關係啊？”
“大人，還真是，那年我好像是三十一歲，背了一屁股貸款，拆東牆補西牆，最後還是沒還上。”
“說重點。”
“得嘞，我當時不是沒錢嘛，就做著日結的工作，聽說臨安四中這邊要蓋棟新樓，所以就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
江塵點頭。
他之前就在想，這家夥為什麼會認識學校的鬼。
合著也是被餘波帶進去的倒黴蛋。
“你當時怎麼死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是啊，大人，我肯定不敢欺騙您，就是一睜眼，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塊兒鏡子。”
江塵眼中閃過思索之色。
當時地府破碎，鬼域大開，無數鬼魂逃到人間。
也有些倒黴蛋，被餘波波及到，變成了鬼魂。
這才導致了禦鬼者的出現。
仔細想想，說不定也就是那時候，蕭韻她母親也變成了血衣。
時間明確了。
這地方曆史沒超過三十年。
因為蕭韻沒三十歲。
她父親應該也不是寧采臣。
而且，即使當了亡靈騎士，也生不出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