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遙望月球。
他飛出大氣層才發現，月亮其實距離地球相當遙遠，跟他印象中差太多了。
這中間，甚至都塞得下三四十個地球。
“嗯？”
江塵的視野中，突然出現了幾行淡藍色字體。
【你身為xxxx，觀測特殊生命，窺得部分信息】
【弱小星神部分軀體：生命星進化途徑三階即可化為星球，生命層次越高，本體越大】
【注意！！！該進化途徑極容易被自身浩瀚身軀所淹沒意識，在一些維度空間常被稱為「同化天道」「天尊複蘇」】
“月亮……居然是生命？”
江塵愣愣地盯著這一幕。
他很快想起，重啟前，也就是末世第六天時，自己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怪不得它這麼白，原來已經去世有一會兒了」
當時，餘可欣說月球已經耗儘所有能量，成為一具空殼，自身不會發光。
所以他才吐槽了一句。
“果然……那不是錯覺！今天早上我躺在躺椅上，似乎看到了什麼文字閃爍，但很快又消失。”
是的，月亮有時候白天也能看到。
隻是大部分時候，太陽光太強烈，遮掩了它的存在。
但以江塵的視力，肯定看的一清二楚。
自從【旁觀者】熟練度達到100之後，江塵經常能看到一些怪東西。
隻不過他下意識忽略。
就像是，有的時候，晚上和眾女賞月。
眾女看到的是湖光秋月。
他其實很多時候看到的是綠色大頭。
“原來……這就是月球的秘密，但即使知道這個，又有什麼用？”
江塵思索。
且不說，這月球的體量明顯不如那死去六階生命。
即使它真能影響到，甚至覺醒本身意識，開始和大頭塔塔開。
時間也不夠了。
如果選擇朝月亮飛行。
哪怕以他現在的速度，飛到那邊恐怕起碼都得二三十分鐘。
有那功夫。
地球早就涼了。
甚至，他還沒飛到那邊，就估計也趕上了六階大頭爆炸的餘波。
好在。
江塵如今借取未來力量，自身近乎全方位加強，就連思考的速度都快了無數倍。
隻是一刹那，就思考完這選擇完全不可行，必須另覓他法。
他睜開眼睛，將自身感知提升到，渾身散發出驚人的威壓，幸虧這時候他旁邊沒有人，要不然普通人麵對這種威壓恐怕會直接致死。
無數信息被升級後的【旁觀者】捕捉。
然後一一整理，分析。
江塵思考了一下。
開始往地球方向飛去。
此時，地球這邊，仍舊處於夜晚的狀態。
相比於末世之前的，萬家燈火通明，在地表上亮起無數好看的燈光。
現在。
大地漆黑一片，沒有一絲亮光。
人類文明消失殆儘。
大多幸存者要麼躲在地下防空洞，要麼被軍隊救走，即使有單個零星的幸存者，也不會透出光亮。
這已經不是末世前幾天了，喪屍中不乏進化過的，不僅僅耳朵靈敏，視力也恢複了。
江塵化為流光。
飛速在各個城市上空掠過。
或許是沒有什麼參照物的原因，他竟然覺得自己飛的沒那麼快。
“世界的命運麼。”
世界再有幾分鐘，就要毀滅了。
人生最難琢磨的，就是命運，你永遠不知道哪天運氣好，或者哪天運氣差。
何況是世界的命運。
“但我……今天的身份，可是幸運兒啊！”
在江塵不斷尋找解法的時候。
地麵上的幸存者大都已經絕望。
因為，或許是屍變的原因。
那天空中的綠色大頭顫抖半天之後，居然翻了一個麵。
把它驚恐中死去的麵容，完完全全呈現在了眾生麵前。
這一下太掉san值了。
所有幸存者都不敢再看天。
陷入到了完全的絕望中。
有人怒罵，有人痛哭。
而軍方的軍人們，還在維持著秩序。
哪怕他們眼中也陷入了迷茫。
“神啊！您知道我們的未來在哪裡嗎？我們隻是想活下去啊！”
有人跪在地上，對著神像佛像磕頭，這是他們麵對絕境時最後的一根稻草了。
“我佛，人間已成煉獄，而地獄已空啊！您睜開眼看看啊！”
神佛不語。
甚至。
有些無信仰者，竟然對著江塵出手的視頻開始磕頭。
哪怕，他們明知道。
以江塵出手的能力來看，也是絕對無法抗衡這麼恐怖的存在的。
那張臉都和天一般大！看一眼就會心生恐懼，無法直視！
人，又豈能勝天？
至於，王天霸和阿黃，更是早早就開始對著手機跪拜。
不求真能活下去，隻求能稍微減少一下，自身不斷加重的不適感。
哪怕隻是心理作用。
但是，還有不少人。
實在受不了這種等死般窒息的絕望感。
決定，死在自己手上。
他們沒辦法去麵對未來，所以，選擇讓自己死在過去。
江塵停滯在天空中。
意識無限延伸。
他身下，是他最熟悉的城市。
寧江市。
同時，這個城市的幸存者比例，也是最高的。
他能從精神領域中看到，軍事隔離區中，有燈光還亮著。
即便如此，仍舊有人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
因為恐懼也會傳染。
江塵沒有理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那一條路要走，雖然他們選擇的是死路。
這些生命在他精神範圍中不斷消逝。
就像是，一盞盞熄滅的燭火。
……
終於。
江塵睜眼。
他愣了一下，看著身下的大地。
也就是地球。
仍舊漆黑一片，但隱隱有新的波動產生，那是一種和綠色大頭截然不同的波動。
自天邊來，從四麵八方來。
就像是，一顆巨石扔入平靜湖麵，漣漪擴散。
但突然某一刻，時間靜止，那無數漣漪又回到那最初一點。
“原來如此，有生靈逝，自有生靈生。”
江塵終於笑了。
他找到了唯一解。
月球有靈。
那麼月球是如何而來的？
江塵和餘可欣昨天晚上，真的看了很久資料。
囫圇吞棗，不求甚解。
但預支未來之後，這些資料派上了用場。
月球的由來，有幾種假說。
包括月球其實是小行星和地球相撞，又或者，月球本就是地球甩出去的一部分。
這些假說，都無一佐證了一件事。
那就是。
地球和月亮，本來就是一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