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時是懂怎麼零成本付出還能得到回報的。
就比如現在,明明老癢和吳邪不用他也能全身而退,但謝景時仍然象征性的用刀擋開了幾顆子彈,還一臉讓吳邪不要謝他的樣子。
【你真不要臉。】係統隻覺得謝淮安臉皮太厚。
可偏偏吳邪很是感激的把這筆賬算在了謝淮安頭上,信了謝景時是聽他侄子的話順手幫忙的。
“謝小叔?他說等朋友,過會兒他和我們一起嗎?”
吳邪試探性的叫了聲謝景時,他也不知道這人的姓名,乾脆按謝小哥的輩分兒算。
謝景時微微頓了下,不動聲色地給吳邪上著眼藥:
“你說淮安啊?看情況,不慎那孩子要是跟他聊得快,可能待會兒一起走,要是聊得慢就我們先走。”
吳邪沒聽過謝景時嘴裡說的那個人,看他的態度大概知道那個什麼不慎大概就是謝淮安的朋友,但謝景時這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兩樣?
那不還是不知道謝小哥等會兒會不會一起走嗎?
“看在淮安的麵子上,好心提醒你這後生一句,想發財找錯地方了,秦嶺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儘早離開的好。”
謝景時似乎是想起了謝淮安對吳邪的態度,明知這位壓根兒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仍然‘好意’提醒了一句。
果然,吳邪隻是對謝景時說的話感興趣,半點都沒瞧見要打退堂鼓的意思。
“謝小叔,是有什麼說法嗎?”
一旁的老癢深深的皺著眉,眼裡的警惕不知何時被敵意取代,這人是不是知道秦嶺的秘密?
看著吳邪好奇的樣子,謝景時卻沒再繼續往下說,隻是麵上的神情帶著幾分凝重,好像對某樣東西忌諱很深一樣。
“總之,適可而止,這不是什麼久留之地。”
謝家小叔這副態度,徹底勾起了吳邪的好奇心,他和老癢跟在謝景時身後,壓低了聲音詢問老癢:
“你知道是不是?秦嶺到底有什麼東西,你說的能發財的東西跟那個有沒有關?”
老癢不知道那個男人嘴裡說的東西跟青銅神樹是不是同一樣,心裡懷疑的很,如果說秦嶺有秘密,那就是青銅神樹了才對。
看這人的樣子,對秦嶺的了解似乎頗深,想來如果是知道秦嶺深處的那棵青桐樹,應該也能猜出它的功效,這樣的話,謝景時提到不該是這副警惕的態度啊。
他身手那麼厲害,看起來還這麼警惕,讓這位忌憚至此的到底是什麼?
“我我怎麼麼知道!你你那個個謝小哥靠譜嗎?”
這人剛剛才救了他們一命,老癢再怎麼不想讓人一起,也不可能了,看吳邪似乎對另一個背著刀的人很是信任,隻能寄希望對方沒有打青銅神樹的主意。
吳邪一看就知道老癢在想些什麼,笑著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擔心這個,要我說真的多此一舉,我雖然跟謝小哥不是很熟吧,但人家隨手拿出來的東西擱市麵上也都是一價難求,人家真看不上你稀罕的這些。”
七星魯王宮,他三叔帶的夥計都扒拉著滿墓室找寶貝,就謝小哥連半個眼神都沒給過那些東西,一看就是不在意的。
還有憑他那身手,想要什麼不簡單?
吳邪為了安慰老癢說了那麼多,但顯然身旁這位隻聽進去了一句。
隻見自家老表一臉大驚失色的樣子:“你你跟人人家不熟啊?!不熟熟你這這麼相相信他?!”
吳邪:
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貨。
“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人家瞧不上你要的東西。”
老癢不置可否,真是什麼金銀財寶,吳邪要是說什麼那人瞧不上,他可能也就信了。
但那可是青銅神樹啊,不說占為己有,哪怕隻是稍微沾染那麼一點點呢?沾染一點點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是人就有欲望,有想要的,有執念,他就不信,謝家這叔侄倆,就什麼想要的都沒有。
看老癢不信,吳邪也懶得再說,謝小哥哪是這麼俗的人。
走在前麵探路的謝景時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微不可察的側身往後麵掃了一眼:“係統,後頭那倆是不是蛐蛐兒我呢?”
係統滿是疑惑,【我以為你這麼欠的人,應該知道背後罵你的不少才對。】
謝景時一陣無語,突然停住腳步,身後跟著的吳邪光顧著和老癢聊天,一時沒注意到,徑直撞在了謝景時的背上。
“謝謝小叔,不好意思,怎麼了嗎?”
吳邪撓了撓頭,臉上還帶著幾分對長輩的拘謹,進了山洞後光下一直很黑,他也瞧不清楚前麵到底有什麼,見謝景時停下了有些不解。
謝景時借著係統的光把吳邪和老癢的表情儘收眼底,仗著他倆看不清,木著一張臉開口:“前麵好像有條河,你倆水性怎麼樣?”
吳邪‘啊’了聲,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地下暗河,就感覺先前謝景時站的位置有道黑影閃過,再聽見謝家小叔聲音的時候,對方已經繞到了他身後:“算了,好不好都得過。”
吳邪屁股驟然一痛,人被謝景時踹下了河。
【?真踹啊哥,人家沒蛐蛐兒你,心眼兒這麼小,以後怎麼辦啊?人家剛才幫你說好話呢!】
謝景時剛踹出去還沒來得及收的腳在半空僵了僵,轉而一下又踹在了有些發愣的老癢身上。
不是吳邪說的啊,那就是旁邊這個了,反正孩子本來就倒黴,多遭一難應該也問題不大。
謝景時心安理得的把自己哄好,然後活動了下手腕,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姿勢也跳了下去。
看得係統直慶幸自己沒有實體,不然看謝淮安這睚眥必報的行徑,還不知道得被報複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