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小叔?消息可靠嗎?”張海客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張九日。
他們查了這麼多年,也沒聽說謝淮安還有個小叔,這些年各方勢力蠢蠢欲動,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假消息。
張九日手裡的短刀轉的飛快,單手撐著頭:“去看看不就得了?老規矩,是假的就殺了。”
張海客有些頭疼:“張家現在亂成什麼樣子了你不清楚嗎?誰上哪還能騰出手去看那個不知真假的?”
張九日沒說話,他其實是更偏向於相信的,族內過於混亂,族長暫時又不知所蹤了,但聽說九門的那個二月紅也回來了。
之前謝家的假消息那麼多,都沒把那個二爺弄回來,這次偏偏謝家又有消息,二月紅就立刻趕了回來。
張九日把刀插在桌子上:“張海客,你忙族裡的事吧,我去看看,確認不是的話我立刻趕回來。”
張海客想拒絕,但張九日那個性子,又哪裡是能聽他建議的。
看著把桌子都紮穿了的刀,他忍了又忍,還是覺得自己真是操勞的命。
族長前幾年曾說要去參與針對張家古樓的盜墓行動,結果一去之後又沒了消息。
張家內鬥越來越嚴重,他們也騰不出手去找人。
如今張九日又打聽到了謝家人的消息,張海客麵無表情,估計這人又得消失個十天半個月的,他未來這段時間就也是不用睡了,光處理張家這檔子破事吧。
張啟山一直覺得謝景時謝淮安這叔侄倆很像,但如今又瞧著,行事作風還是很不一樣的。
就比如現在,如果是謝淮安,他會抱著自己的刀靠在門邊靜靜的看著周圍人的動作,偶爾有人說到他了,才會接兩句有意思的話。
但謝景時不一樣,張啟山偏過臉不想看他,他就像個老狐狸似的,乾啥都笑眯眯的,除了前些日子謝淮安被帶走,臉色難看了點,之後就沒變過神色,還不如謝淮安呢。
好歹那人的心思好猜點。
“謝先生茶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外麵帶回來的帛書,上麵寫了什麼,你就一點也不好奇?”張啟山坐在一旁。
謝景時把茶蓋上,他不好奇那些帛書上麵寫了什麼,他現在隻好奇廁所在哪,剛才為了裝深沉,茶喝的有點多了。
“張大佛爺,對張家古樓感興趣的人,從來就不包括謝家,說到底不過是份帛書,謝家的秘密不比張家少。”
見人似乎對他總是試探的行為有些不滿,張啟山沒再開口,謝景時起身朝外麵走去。
霍仙姑正指揮著人把剛弄出來的東西往金萬堂他們帳篷裡送,扭頭發現謝景時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
“謝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謝景時再三想張口,也沒好意思問出廁所在哪,何況瞧著周圍一副露天的樣子,謝景時合理懷疑可能沒有廁所。
“沒事,你家佛爺的話太多了,出來躲躲。”
霍仙姑沒接這話,但看她神色,似乎對謝景時說張啟山不好挺讚成的。
謝景時還是想上廁所,他覺得自己五十億花的有些不太值,什麼廁所還要他用親自上啊?
“狗五爺還好嗎?”
霍仙姑乍一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差點沒反應過來,好些時間沒人在她耳邊提過這個名字了。
霍仙姑沒了寒暄的心情,又礙於謝景時的身份,勉強敷衍了兩句,就聽見他又問:
“你後來有沒有聽說過他的什麼事?”
謝景時想知道當年給吳老狗遞的那塊平安鎖的玄機他看出來了沒。
霍仙姑有些不高興,這人莫不是以前聽說過什麼事,跑過來打趣她的?
當年她和吳老狗的事在長沙鬨的也不算小,知道的人不少,但如今吳老狗都結婚了,這人還提舊事,怕不是來拿自己尋開心的吧?
看見霍仙姑驟然不高興的神色,謝景時反應過來:“隻是隨口一問,淮安曾給他遞過一封信,信裡的東西另有玄機,隻是不知他有沒有看出來,所以才有此一問。”
霍仙姑這才臉色好了點,不過吳家的事她這些年也關注甚少
“不知謝先生問的是哪方麵的事?”
謝景時:“比如他有沒有被騙什麼的?”
被騙?霍仙姑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兒,係統卻大叫起來,【你彆告訴我說你當年給吳老狗的信是為了提醒他彆被裘德考騙了!】
裘德考那麼多劇情,吳老狗要是不被騙,劇情誰去推?!
謝景時:“所以我不是用了種委婉的方式嗎?”他在那平安鎖裡另附了個小機關,吳老狗但凡拆開就該知道他的‘提醒’。
【那你當年為什麼還說我見了吳邪就知道信裡的是什麼了?】
謝景時輕咳一聲,那是因為信的內容來著。
日後見了吳邪,吳老狗要是真讓吳邪來拜師,那說明他肯定是弄懂那個機關的意思了,他要是沒讓吳邪拜師,那就說明沒看到。
謝景時之前也沒想到自己這七十年中間還能換個馬甲出來溜達溜達。
“聽說前幾年有個外國佬騙過他,具體是什麼事我也不清楚,幫謝先生打聽打聽?”霍仙姑看著謝景時。
她們霍家雖然當家的都是女人,行事上卻也不比男人差,像這種摸不清深淺的,若是能交上朋友,肯定比當敵人強。
謝景時歎了口氣,怎麼就不知道仔細瞧瞧那個平安鎖呢?
“不必了,淮安那份禮隻怕沒能送出去。”
【你該慶幸吳老狗沒看見裡麵的關巧,不然裘德考的劇情怎麼辦?!】
謝景時不覺得裘德考沒有魯黃帛劇情就走不下去了,裘德考那個人,他瞧著就算沒有魯黃帛,從彆的地方拚湊拚湊消息,估計最後也會走上相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