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 章 墨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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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顆補血丸,支撐著謝淮安找了個乾淨安全的地方給自己包紮好,又讓係統把自己的刀收回去。

準備去最近的車站買票。

而那邊追到河流下遊的幾人完全沒看見什麼蹤跡,黑瞎子有些懷疑,謝淮安真的順著河漂下來了嗎?

身旁張九日眼裡帶著向往:“他在河裡漂了那麼久居然還能有力氣往彆處走。”

完全是一點都不考慮彆的,對謝淮安的信任簡直要溢於言表。

黑瞎子不免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但張啟山為了防止遺漏,還是派了一隊人去上麵的樹林看看。

二月紅和齊八得了消息也是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找了一圈後,二月紅突然停住腳步發問:“你們為什麼要在河道這邊找?”

從崖上摔下來不見蹤影,第一個該搜的不應該是山林嗎?

為什麼要從河道找?

聽了瞎子身側的那個陌生青年的解釋,二月紅氣的甩手,謝淮安那孩子又不是有病!受了傷還順著河道一路漂?尋找刺激與激情?

“佛爺,你再分一隊人給我,我去那邊山林看看,再多叫些人,儘量在天黑前找到他,山裡野獸多,那孩子又受了傷。”

張啟山一開始跟著一起往下遊找隻以為是他們看見了謝淮安的什麼蹤跡,現在發現根本就是主觀臆斷。

幸好他剛才怕有遺漏派了幾個人在山林那邊找,聽見二月紅的話也是連忙又分了一隊人出去。

黑瞎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二月紅去找人,張九日的猜測可能是對的,但謝淮安也不一定隻有這一個選擇。

如今下遊找到這兒都沒看見人,還是再去山林裡找一趟穩妥。

謝淮安一路小心的掩蓋自己的蹤跡,迅速定了去往西藏方向的票。

中國第一條進藏鐵路在2006年才通,謝淮安隻能買去到那附近的票,剩下的要靠走路或者搭村民的車。

好在謝淮安慣不會委屈自己,從長沙出來的時候沒少帶錢,二月紅怕他路上需要還塞了不少,去一趟墨脫路費是不成問題。

【十一倉那邊都聯係好了,存貨七十年。】

謝淮安愣了一下:“七十年?2003年吳邪第一次下墓?”

係統看著他包紮好的手臂,紗布在黑色的袖口若隱若現,這傷一時半會兒估計是好不了了,隻能多注意著些,祈禱著去墨脫的路上沒有彆的突發狀況。

【你臨走的時候托陳皮給吳老狗捎的信裡麵裝了什麼?】

看著沉甸甸的,裡麵肯定不止有信。

謝淮安眼神閃了閃,將頭靠在火車窗戶上閉目養神:“這個問題等日後你見了吳邪就知道了。”

“沒有找到人,也沒看到任何蹤跡。”

二月紅沉著臉,他以為謝淮安會在山林裡,但根本沒有任何蹤跡。

張九日靠在旁邊的樹上,除開當時看見謝淮安掉下去那一瞬間的驚慌,他在崖下麵沒有看到謝淮安屍體的時候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去了。

對比其他幾人的擔心和著急,張九日簡直淡定的不像在意謝淮安的人。

他有些不太能理解,沒找到人不就說明是好事嗎?這最起碼說明了人還活著啊。

總比找半天找到一具屍體要好的多吧?

隻不過張九日看著那條河,他想,他可能得給張海客傳個信了。

山林裡沒有謝淮安的蹤跡,河道那邊也沒有,他們現在根本不知道謝淮安帶著傷走的哪條路,隻能將原本散出去找人的隊伍都拉回來。

分兩路開始一寸一寸的搜查,總要找到的,佛爺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黑瞎子看著張九日一直盯著那條河道,忍不住歎氣。

他應該早回來點的。

一行人搜了三天,把山都翻了個遍,也沒找見人。

齊八慌裡慌張的,他這人向來是信命的:“彆不是真的損了陽壽。”

二月紅身形一頓,隱隱有喘不上氣的感覺,謝淮安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他二月紅這輩子都寢食難安。

“再去找,佛爺府上有會水的嗎?那個河道下麵會不會有暗道?”

二月紅問張啟山借人,地上找不到,那地下呢?

他家祖上乾的是地下的活計,河道下麵聯通著彆的地方也說不定,萬一謝淮安受了傷,真的如那個叫張九日所說,下了河,那不小心被衝到河道下麵也有可能。

誰料沒等張啟山開口,陳皮一把將上衣拽下來,接著就往河裡跳。

管他那麼多,謝淮安肯定死不了,就那小孩精的跟個狐狸似的,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死。

陳皮憋著氣,往河底去探,此時距離謝淮安墜崖已經過去三天半,但就算是在夜裡,整座山頭也是燈火通明。

副官安慰著齊八:“八爺,沒見到人之前,什麼結果都不算是壞結果,也可能他沒傷很重,自行離開了。”

齊八知道存在副官說的這種可能,但總忍不住往壞處想,真不能有事啊,謝淮安挺好的一孩子,這樣的人該是長長久久的活著。

黑瞎子怔怔坐在地上,二月紅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他身邊,不知怎麼開口。

“如果謝淮安死了,我給他償命。”

這些天,謝淮安在他離開後的行蹤,瞎子也都有所了解,他知道二月紅是什麼意思,他清楚,這件事不該怪二月紅。

但謝淮安現在毫無下落,黑瞎子提不起精神去安慰彆人,他剛知道發生什麼的時候是有些遷怒,但這三天二月紅根本就沒合過眼,一直在找人:“該償命的是陸建勳,二爺還是彆來叨擾了。”

想來,謝淮安到時候回來,說到報複,怕也隻會針對陸建勳,至於二月紅,他沒做什麼,謝淮安下落不明更不是他想看到的樣子。

隻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卦,黑瞎子怨不到他身上去。

雖然這麼想著,但瞎子的話也真算不上好聽。

四十二年,他就離開了這麼幾天,他以為謝淮安醒了,幾天不見沒什麼的。

他以為晚個幾天也無所謂的。

陳皮昨天拉住他,說謝淮安托他留了口信。

謝淮安說自己有急事,可能等不到瞎子回來,他說給自己留了錢。

他說日後忙完空下來會再回來找他,他說自己背著他的棺材過了四十年很抱歉,等他回來補償自己。

但現在謝淮安下落不明。

黑瞎子掀開棺材後看著那一棺材的錢沉默了好久,家道中落後,他有一段時間很缺錢。

後麵更是逢人就表現出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但現在看著那夠他安穩活一輩子的錢,黑瞎子取出棺材裡的信,又把棺材合上。

這些不夠,他任勞任怨帶著謝淮安的棺材四十年,這麼點錢報答不了他,謝淮安說補償他,必須得活著回來補償他。

幸而此時的謝淮安,灰頭土臉的終於出現在墨脫。

“哈哈哈哈,你爹我終於到了!比預想的還早了半天!”謝淮安一笑牽扯到傷口,疼的呲牙咧嘴。

止痛丸第一天失效後,係統還想再買,謝淮安看了眼餘額嚇得一口氣走了十多裡,以此來證明自己不需要那玩意兒。

真如係統所說,他疼習慣了,這麼點疼,比起空間裡的,還真算不了什麼。

先前要不是跳崖的時候為了能用力握住刀,他連那個止痛丸都不會舍得買。

【行了,你也就是運氣好,這一路上但凡碰見幾個山匪,還得掛彩。】

謝淮安小心的把手垂在身側,肩上背著刀,站在墨脫的街頭,與周邊略顯破敗的場景形成風景線,顯得格外紮眼。

新中國還未解放,這裡很落後,根本沒有謝淮安在電視上看到的好看與繁華。

但他仍然激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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