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吧,你就作吧,現在好了吧?】
謝淮安看著往他這邊逼近的人,為首的那人正是陸建勳。
“小子,你怎麼不狂了?惹了你陸爺爺還想全身而退?我呸!”陸建勳臉上帶著惡意,他職業生涯中還沒被人坑成這樣過,簡直是滑鐵盧!
謝淮安微微後退,往身後斷崖處瞧了一眼,很好,深不見底。
“係統,你說我要是從這兒跳下去,生還的可能有多大?”
係統嗬嗬一笑,【這邊建議你直接抹脖子自儘呢,除非下麵是水,不然你就等死吧。】
斷崖下麵有水,那是主角才有的待遇,謝淮安不用下去都知道,跳下去,下麵等著他的隻會是七零八落的他自己。
“開空間,我跳下去看看。”
係統動作迅速的給他開了空間,謝淮安毫不猶豫就往下麵跳,媽的,早死早托生。
跟他想的一樣,下麵不是水潭,確實有條河,但距離斷崖太遠,謝淮安跳不過去。
係統看著摔的四分五裂的人沒忍住,【我都告訴你了,彆作彆作,你的疼難道還能彆人替你受?摔成這樣你是不是活該?】
下一瞬,空間扭曲,謝淮安出現在斷崖上麵猛的跌坐在地上,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死亡裡緩過神來。
“斷崖壁上的石頭凹凸不平,我可以拿長刀滑下去,但我不可能不受傷。”謝淮安多看一眼那個斷崖都覺得腿軟,但還是硬著頭皮分析。
係統比他冷靜,【可隻要你受傷,掉下去陸建勳的人很快就會追上來。】
謝淮安深吸一口氣,墨脫他去定了。
“不是還有五百積分嗎?”
係統糾正他,【還了債,隻剩下四百九十一,而且人物數據輸入一次就是十五積分,彆說四百,四萬也擱不住你這麼造。】
“那商城裡有能讓人快速恢複的藥嗎?”
【有啊,你買不起。】
謝淮安:
踏馬的,他還是去死吧。
二話不說,謝淮安閉上眼又往下麵跳,這次他拿著長刀借助著崖壁的緩衝,飛快的往崖底滑去。
斷崖太深了,一直往下麵滑,謝淮安的手幾乎握不住刀,還沒到一半就脫力狠狠摔了下去。
係統偏過臉,【比上次進步了,起碼這次你沒摔的東一塊,西一塊。】
第三次,第四次
謝淮安一連跳了十幾次,根本不可能,沒有人能活著跳下去。
謝淮安到下麵唯二活著的兩次,一次摔的剩一口氣,另一次半個手臂都被震的血跡斑斑。
【貴的藥比買不起,廉價玩意兒還是有的,一枚五十,買不買?】
謝淮安提著刀又準備往下跳的腳步一頓,猛的將刀扔到一邊,癱坐在地上。
“什麼功效?”
係統看著他似乎是因為跳多了生理性惡心慘白的臉,語氣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屏蔽痛覺的。】
謝淮安一頓,一顆五十積分?還就管一天?坑他爹呢?
但他沒有彆的辦法,早知道當初坑陸建勳的時候蒙個臉了。
現在這場麵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先換一天的。”
係統沒好氣的給他換了,還知道疼,簡直活該,怎麼不疼死他?一天天的瞎作,要是不離開長沙,有二月紅護著,張啟山鎮守,陸建勳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動手前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哪像現在,孤立無援。
謝淮安接到藥就往嘴裡吞,接著雙腿有些顫抖的走到崖邊,雙手抱著刀就往下跳。
這一次,謝淮安成功滑到了崖底,一隻手臂幾乎慘不忍睹,血水從他指尖不斷的滴向地麵,謝淮安深吸一口氣。
好吧,貴也有貴的道理,起碼現在他不疼了。
“解除空間。”
幾乎是下一瞬,謝淮安就從崖底猛然視角轉換到崖上,和陸建勳對上了目光。
少年忽然笑了笑:“陸建勳,你覺得你還能活多久?”
陸建勳聞言就要怒,還沒等他發話開槍,就看見那少年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往身後的斷崖倒去。
?自尋死路?
黑瞎子和張九日緊趕慢趕到最後一聲槍響的地方,張九日正準備罵兩句山匪閒的沒事往這邊跑做什麼。
一抬眼就看見往崖下跳的謝淮安。
黑瞎子一瞬間覺得血液倒流:“謝淮安?!”
張九日怔愣的看著崖邊的少年,同自己記憶裡的人影重合。
【“謝淮安,哪個huai?哪個an?”
“鐘芳《清河口》裡有一句是‘昔與淮相安,今溢淮南岸’,取自這裡。”
“沒聽過,到底哪兩個字?”
“三點水的淮,寶蓋頭的安。”
“我們還會再見的,就在不久的將來。”】
他沒在不久的將來看見謝淮安,那個奇怪的瞎子說他出了事,一睡就是四十年。
如今見到了,卻不是張九日設想的畫麵。
他來的一路上都在想,謝淮安身手很厲害,他見到第一麵就應該直接偷襲,好好試探試探。
但他沒想到是這個局麵。
“謝淮安?”
張九日徹底反應過來,手裡的暗器迅速飛扔過去,但來不及了,那人已經跳下去了。
黑瞎子速度從沒這麼快過,他想去抓住那人,卻連衣角都沒碰到。
“係統,我瞎了?咋看見個黑不溜秋的人朝我這邊抓呢?”
黑瞎子和張九日扛著一堆武器趕路,東躲西藏的怕被查出來,弄的更是灰頭土臉,謝淮安壓根就沒看出來衝過來的是個啥。
係統見他還能一心二用跟自己說話,沒好氣道,【這可不是空間,死了你就真完了。】
謝淮安知道係統氣的夠嗆,也沒再說話,拖著自己的刀往下滑,手上已經開始滲血,如果沒吃屏蔽痛覺的止痛丸,他這個時候已經受不了脫力了。
張九日和黑瞎子出其不意從背後過去,再加上張九日帶來的暗器是真的多,兩個高手的突襲之下,陸建勳差點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叫人開槍的時候,張啟山已經帶著人趕過來了。
張九日見那個堵謝淮安的傻帽被人按住後,就準備跳下那個斷崖看看什麼情況。
他不清楚下麵是什麼,在長沙待了三年的黑瞎子清楚啊,本來就急的血液倒流,看見張九日的打算更是兩眼一黑。
媽的,這個時候了還惹禍。
“你跳下去非死不可,現在從那邊山口迅速繞下去,能直接到崖底。”黑瞎子語氣帶著點慌張。
姓謝的錢還沒結,肯定不會有事的
黑瞎子這麼安慰自己,可明顯,他慌得比在場的其他幾人都厲害。
四十多年帶在身邊,哪可能真的隻擔心錢?
就算是個物件丟了他都得有感情,何況是個人呢?
在外留學的時候被外國人排擠,他閒的沒事就拉著那口棺材閒聊,謝淮安突然醒了這件事對他來說確實是個意外,可又同時覺得還不錯。
以後走南闖北還能有個小孩陪著,黑瞎子原本還想著反正自己沒事乾,張九日說謝淮安要找的其他幾個人都不在,那謝淮安隨便給他兩個銅板,他勉為其難的一起陪他找找看也行。
可還沒等他回來,就出事了。
張啟山看見那個瞎子,大概知道這就是齊八口中常說的帶謝淮安來長沙的那位。
但看這倆人的反應,謝淮安掉下去了?
張啟山眉心一跳,連忙派人下去查看,黑瞎子順著另一條小道朝崖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