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廢死了個勁兒,才從自己家裡溜出來,臉上帶著幾分得意。
“就這麼幾個人還想看得住我?二叔也太小瞧人了。”
老癢早就在胡同裡開著車等著了,看見人來了,直接一擰鑰匙啟動油門。
吳二白聽到消息的時候,吳邪人已經坐上了去秦嶺的車。
“知道了,老三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在眼皮子底下都沒看住,手下人多少有些心虛,但好在二爺沒有追究,聽見詢問三爺的事,立刻把吳三省交代的事說了。
吳二白沒說話,什麼事非得見麵再說,老三應該是查到東西了。
吳邪口中說的那個汪不慎到底是不是汪家人,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謝家的態度。
如果謝家真的沒有想要站隊,那麼即便汪不慎真的是汪家人,吳二白也無所謂。
但如果
吳二白有些出神的盯著窗外伸進來的一縷綠梢,謝家,到底怎麼想的?
-北京-
張歲和微微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強,黑瞎子都看出來的事情。
謝淮硯不可能不知情。
或者說,謝家人當中,有誰是看不出他彆有目的。
“我的確是因為陳皮才過來的,關於汪家,首領或許知道點消息,但我很多年沒沒關注過了。”
他這些年,一路跟著陳皮跑,做夢都在想怎麼手刃仇人。
汪家?
那是想要活下去的張家人該操心的事,張歲和有些平靜的頂著黑瞎子的目光。
他隻想殺了陳皮。
黑瞎子看了他片刻,有些沉默,最終還是沒有說彆的。
周圍的氣氛,似乎因為黑瞎子突然捅破那層,維持和平假象的窗戶紙,而有些冷凝。
隻見他隨意的擺了擺手:“害,實在不知道就算了,都還沒吃飯吧”
黑瞎子打圓場的話還沒說完,藥房那邊謝淮硯就推開了門。
幾雙眼睛瞬間朝那邊看去。
“看我做什麼?不是說吃飯?吃什麼?”
謝淮硯有些熟悉的欠揍聲傳過來,院子裡幾人瞬間鬆了口氣。
他這個樣子,謝淮安應當是沒什麼事了。
謝淮硯神色如常的往嘴裡塞著吃的,桌前坐著的三個人張了幾回嘴想問問什麼情況,但都被謝淮硯一人夾了一筷頭菜堵了回去。
“吃完飯我有事,謝景時那個老東西會在這兒再住一段時間,暫時沒什麼大事了,幫我看一下我哥,彆讓他跟著什麼不三不四的人瞎跑。”
這話說的極有水平,後半句黑瞎子聽懂了,這小子開了個頭,他就知道不三不四的人是誰。
但什麼叫暫時沒大事了?
“我聽小叔說,謝淮安的脈象有問題是什麼情況?”
聽見這話,張起靈的目光也轉了過來,等著謝淮硯的回答。
“當年我哥把藥送出去的時候,另一位吃過這個藥的脈象應該也是現在這樣,並沒什麼大礙,隻是我哥的病有些棘手,受不了那個藥性。”
“已經紮了針,轉醒就在這兩日了。”
一旁的張歲和,在剛才聽見謝淮硯說要走的時候就想說話,現在聽著謝淮硯安排事更是沒忍住。
“你要去哪?”
謝淮硯聞言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我還能乾嘛?我回家啊。”
“那藥是什麼你們自己心裡門清吧?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著也得回去給族裡人一個交代。”
沒人覺得有問題,畢竟那藥當年傳的沸沸揚揚,聽謝小叔說,族裡總共就這麼兩枚。
謝家族長竟都給了謝淮安,先不說彆的,這種大家族,就算謝淮硯是族長,恐怕這件事也不會輕易翻篇。
“什麼表情?兩枚藥而已,多大點事兒,這個湯還有嗎,訂的哪家飯店的菜啊?鹹了。”
飯桌上的幾個人沒誰缺心眼兒似的信這話,真這麼簡單還用這位親自回去?
黑瞎子頓了頓,看了眼另外兩個半天都吭不出一句話的人,聲音驟然拔高。
“鹹了?!收我那麼貴還做鹹了?!”
八十啊,這頓飯花了他整整八十塊!
謝淮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直接一個白眼上去。
“相信我,瞎子,再有下次,我讓你啞一年。”
院子裡的人聊的開心,院子外麵喂蚊子的探子就不這麼覺得了。
天冷的時候雖然凍點人,也總比現在強啊。
往那一趴,還沒打探到什麼有用的呢,蚊子就‘嗡嗡嗡’的直響。
院子不遠處的二樓站著一個人,耳麥裡剛剛傳來的聲音,赫然就是謝淮硯的話。
“汪芸,又聽,聽到什麼有用的沒有啊?”
慢悠悠從樓下上來的男人拎著幾盒盒飯上來,不出意外看見汪芸又在聽那個耳麥。
“反正最後這些錄音都是要傳回總部的,你浪費那個時間聽它乾嘛?”
見汪芸放下耳麥,男人語氣帶了幾分嘲諷。
汪芸也不慣著他,把耳麥放好後直接懟了回去:“你不浪費時間,汪先生交代給你的任務完成多少了?”
好問題。
“行了行了,吃飯吧,反正夠交差了,光汪不慎這一條消息,就夠讓汪先生震驚的了。”
誰能想到呢,他們一直在查的謝家那位的朋友,居然姓汪。
汪芸警告了他一句:“汪陸,那個人是不是汪家人還不確定,你知道傳錯消息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