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納命來!”
牢門一打開,魯智深就爆發出一聲怒吼,衝出牢門,一頭撞向高俅!
仿佛一頭紅了眼珠子的大野豬!
橫衝直撞,勢不可擋!
“啊呀——”
高俅臉色大變,下意識後退,但是身後有人,他根本避不開魯智深!
就在高俅驚得魂飛魄散之時,忽然一隻大手從他的身後伸了出來!
五指張開,宛如虎爪!
“啪!”
這隻大手不偏不倚的抓住了魯智深的大光頭,竟是讓魯智深再難前進半分!
魯智深氣得怒吼連連,奈何這隻大手力大無窮……
“嘶——”
張府尹又驚又喜的看向高俅身後那個體型巨大的陌生虞侯:
不愧是太尉的體己人!
奢遮!
巨大虞侯推開了高俅,身形一轉,把手一放一推,魯智深便身不由己的一頭撞向了牆壁!
巨大虞侯又一掌切在了魯智深的後脖頸子上!
“噗通!”
魯智深撲倒在地,昏了過去……
高俅死裡逃生,抹了一把冷汗:
“把這廝抬出去!”
一個黃臉兒虞侯把魯智深套進了大麻袋,跟另一個虞侯合力抬了出去。
武鬆和那黃臉兒虞侯對視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出來,任人套上了麻袋。
“我是金枝玉葉!我有丹書钅……”
柴進出來還一個勁兒的蹦躂,結果被一個虞侯直接套上麻袋背走了。
最後剩下史進,一個油頭粉麵的虞侯進去推了史進兩把,史進還不醒。
那虞侯連忙試了下史進的鼻息,回頭彙報:
“太尉,這廝昏過去了!”
“嘿嘿嘿……”
張府尹滿臉堆笑的說:
“恩相交代不給吃食,這反賊許是餓昏過去了。”
高俅強顏歡笑的看向了始終跟在身後的一個高大魁梧的虞侯:
“餓昏過去的,吃飽了就好了!”
高大魁梧的虞侯低下頭:“恩相,把這廝抬回去,等他吃飽了再打!”
高俅:“最好!”
於是又有一個虞侯進去,把餓昏過去的史進套在大麻袋裡背了出來。
把魯智深、武鬆他們全都帶到外麵,塞進了馬車,高俅對張府尹笑道:
“本來該多謝你的,官府門口多有不便,備好的車馬又在等,幫我的我都記在心裡。嫁女之吉日務必通知本官,舊日同窗之誼,我早已備好了厚禮。”
張府尹:“恩相客氣了!”
高俅含笑點頭,擺了擺手,轉過身在高大魁梧的虞侯攙扶下爬上馬車。
“咕嚕嚕……”
幾駕殿帥府的馬車如同一字長蛇,首尾相連,從開封府衙門口離開了。
其中一駕馬車裡,一個濃眉大眼兒的虞侯扯掉了武鬆套在身上的大麻袋。
武鬆喜出望外:“石秀兄弟,宋公明哥哥派你們來救我們了?”
“不!”
這個濃眉大眼兒的虞侯正是石秀,石秀直接告訴他:
“不是宋江!
“是我師父帶著我們來救你們了!”
你還有師父?
武鬆一怔:“不知尊師如何稱呼?”
“我師父蔡福江湖人稱‘鐵臂膊’,又稱‘賽玄德’,還稱‘北地刀王’……”
石秀跟武鬆簡單介紹了下:
“我師父因為救了盧俊義,滅了曾頭市,上山之後被宋江拜為副寨主!
“這一次除了楊誌和曹正,彆人都不敢來救你們,是我師父出的頭!
“我師父設計了高俅那廝,逼他幫我們把你們從大牢裡接了出來……
“此事說來話長,出去了再細說!”
雖然石秀隻是簡單介紹了下蔡福,還是讓武鬆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在武鬆心中的驚濤駭浪平息下來之前,馬車已經回到了殿帥府。
石秀又給武鬆套上了大麻袋,武鬆下車之後跟著石秀進了高俅的書房。
“噗通!”
武鬆剛剛把大麻袋又掀開,就見高俅跪倒在一個高大魁梧的虞侯麵前!
武鬆記得這個高大魁梧的虞侯,之前他一直跟在高俅身後,寸步不離。
莫非,他就是石秀的師父、梁山副寨主、鐵臂膊、賽玄德、北地刀王……
“好漢!”
高俅一臉苦逼的哀求蔡福:
“下官已經按照約定做了,饒了下官罷!”
蔡福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笑意,看向林衝:
“林教頭,你說饒不饒他?”
哥哥,彆點我了……
林衝嘴角抽搐:“饒不饒他,當然是寨主說了算!”
蔡福嗬嗬一笑,拍了拍高俅的大臉蛋子:
“球兒記住了,老爺我叫蔡福,江湖人稱‘賽玄德’的便是!
“我‘賽玄德’說話,向來是一口吐沫一個釘!
“既然我說過你的命保住了,就是保住了!
“不過就今日喲!
“過了今日,你再落到我的手裡,嗬……”
“是是是……”
高俅磕頭如搗蒜:
“好漢原來綽號‘賽玄德’,果然忠肝義膽、義薄雲天、義無反顧……”
“這麼會說話啊,怪不得你是太尉!”
蔡福笑了:“繼續說,不許停!”
啊?
高俅傻眼了,連忙搜腸刮肚的說:
“忠孝節義、義不容辭、舍生取義……”
蔡福打了個手勢,石秀立即過來把高俅五花大綁,綁了一個“蘇秦背劍”!
蔡慶跟蔡福咬耳朵:“哥哥,這廝是四大奸臣之一,何不殺了他揚名?”
“不急,我自有道理。”
蔡福微微一笑:“出去再說。”
高俅:“……大義滅親、義薄雲天唔唔唔!”
蔡福把他的襪子脫下來塞進了他嘴裡,又好氣又好笑的說:
“說過了!
“球兒,你這知識儲備也不行啊!”
高俅老臉一紅:要不是常年拍官家的龍屁,我還說不出來這麼多呢……
從高俅的腰間扯下了腰牌,蔡福拍了拍高俅的大臉蛋子:
“老爺走了!
“球兒,咱們有緣再聚!”
高俅的淚水奪眶而出:
拉倒吧,鬼才跟你有緣!
武鬆本來想弄醒魯智深,但是擔心他又魯莽,便由著他繼續昏睡了。
兄弟們抬著魯智深和史進上了馬車,柴進爬上馬車之後縮成一團自閉了。
大家都知道他在自閉什麼,但是沒人理他,誰樂意伺候金枝玉葉呢?
一行十人,總共三駕馬車。
林衝做為本地人趕第一駕馬車帶路,三駕馬車駛出殿帥府往城門而去。
然而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他們駛出殿帥府之後,剛剛轉過一個路口……
無數禁軍正如潮水般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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