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李瓶兒終究還是敲了門。
李師師教了她那麼多,也敵不過蔡福一句話。
“誰?”
裡麵傳出了武鬆的聲音。
李瓶兒小臉兒一苦,怎麼還有彆的男人在啊……
但是敲都敲了,李瓶兒也隻能硬著頭皮,怯生生的應了一聲:
“是我,蓮兒。”
門被打開了,一股濃烈的男人味兒撲麵而來,差點兒讓李瓶兒昏過去。
眨巴眨巴大眼睛,李瓶兒含著眼淚一看,原來不止武鬆,盧俊義也在。
不過大概是時間還早,武鬆和盧俊義沒脫衣服,隻是坐在床上閒扯淡。
蔡福打盤腿兒坐在炕頭兒,背靠著牆壁,眯著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何事?”
李瓶兒小心翼翼的瞅瞅武鬆又瞅瞅盧俊義,心裡很絕望,含著眼淚說:
“官人,可用奴家服侍?”
上一次她說的可是理直氣壯的,這一次她話還沒出口氣勢就弱了半截。
李師師教過她,麵對男人一定要穩住,即便麵對皇帝也莫要自慚形穢。
就好比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哪怕是皇帝,也要把他釣成翹嘴的。
但是現在李瓶兒哪裡還穩得住?
蔡福是釣魚的,她才是那個翹嘴的!
她就像是大旱之年的神婆,上躥下跳,祈禱龍王,隻望求到幾滴甘霖。
就這,還得看龍王心情。
若是龍王心情不好,她就得一直旱著……
李瓶兒已經做好再次被拒絕的準備,如花似玉的小臉兒提前麵如死灰。
蔡福沒說話,隻是和盧俊義、武鬆交換了一個眼神兒。
盧俊義和武鬆以前是不解風情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盧俊義有了程婉兒,武鬆有了劉香蓮。
所以現在他們明白了,大哥也是時候吃頓好的了……
武鬆拿眼角瞟了一眼李瓶兒,又看向蔡福:大哥,安全方麵有保障嗎?
放心吧!
蔡福無聲一笑:想拿捏我,她還嫩了點兒!
於是盧俊義和武鬆便出去了,不過武鬆很細心,特地觀察了下李瓶兒。
渾身上下都沒有尖銳之物,甚至頭上都沒有簪子,隻係了一條絲帶。
武鬆就放心的跟盧俊義走了,他們從李瓶兒身旁經過時李瓶兒呆住了:
哎?
什麼情況?
你們怎麼出去了?
你們出去了不就隻剩下我和他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乾柴烈火了?
慢著!
這不正是我夢寐以求的嗎?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李瓶兒抬起淚眼,正好迎上蔡福不怒自威的目光。
情不自禁打了個寒噤,李瓶兒心亂如麻,李師師教的理論全都忘光了。
她傻乎乎的關上了門,傻乎乎的走向蔡福,傻乎乎的寬衣解帶……
直到次日,日上三竿,李瓶兒在蔡福懷裡悠悠醒轉,還感覺像在夢裡。
旋即就是心中狂喜,雖然整個人好像要裂開了,卻無比感恩蔡福垂憐。
所以蔡福稍微一動,李瓶兒就趕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伺候男人起床。
蔡福半躺半靠在床頭,隨手從床頭櫃上取了根竹製的剔牙杖叼在嘴裡:
“這也是李師師教你的?”
昨天晚上李瓶兒在硝煙散儘後就都交代了,把李師師賣了個乾乾淨淨。
蔡福不隻是占有了她的人,還占有了她的心。
李瓶兒小臉一紅:
“不是,奴家無師自通……”
“有前途。”
蔡福心滿意足的伸出大手揉了揉李瓶兒的小腦袋
發量多揉起來舒服。
而且李瓶兒小巧玲瓏,不像扈三娘那麼大個子,揉起來不順手。
李瓶兒像貓咪一樣眯起了眼,同樣心滿意足的享受著蔡福的摸頭殺。
但是蔡福rua了兩下就收了手
獎勵不能給多了,給多了就不值錢了。
蔡福的大手離開之後,李瓶兒感覺頭皮一涼,有些悵然若失……
所以李瓶兒連忙更賣力的服侍蔡福起床,渾身大汗的為他穿好了衣服。
即便小巧玲瓏的李瓶兒累成這樣,蔡福也心安理得的享受了她的服侍:
我打了半輩子的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昨夜刀王小登科!
蔡福雖然是大哥,手下一幫三十多歲的兄弟,其實自己才二十五歲。
不對,過了一年,現在已經二十六歲了。
二十六歲,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
蔡福走出院子一如往常,虎虎生風。
李瓶兒卻是筋疲力儘,在蔡福離開之後,強撐著剪下床單上的一朵紅梅收了起來,才又鑽進被子裡呼呼大睡。
隻是這一次她沒有再蜷縮成一小團兒,而是睡成了大字,十分的放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二龍山。
唐牛兒和徐寧、呼延灼、淩振湊了一個小酒局。
其實原本隻有人家三人在吃酒,唐牛兒自己硬擠進來的。
徐寧、呼延灼、淩振也不好趕他走,畢竟他是宋江的心腹。
原本徐寧、呼延灼、淩振說話都是小心提防,唯恐說了什麼錯話,被唐牛兒舉報給宋江。
沒想到兩碗酒下肚兒,唐牛兒先說起了宋江的壞話:
“三年,你們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我無時不刻不在盼著宋公明哥哥來救我!
“但是等到最後宋公明哥哥也沒來,我被刑滿釋放了……”
徐寧、呼延灼、淩振:w==
“但是我對宋公明哥哥的一片忠心,永遠都不會變!”
唐牛兒話鋒一轉,又拍著自己的胸脯說:
“沒有宋公明哥哥,我還在鄆城縣安生賣我的糟醃!
“一輩子平平淡淡的,見識不到江湖險惡,有什麼好?”
徐寧、呼延灼、淩振麵麵相覷:
這還不好?
我多想見識不到江湖險惡啊……
“是宋公明哥哥帶我睜眼看天下,所以我特彆感激他把我帶出了鄆城!”
唐牛兒最後慷慨激昂的表忠心:
“沒有宋公明哥哥,就沒有我唐牛兒!”
徐寧、呼延灼、淩振無言以對,隻好都端起了酒碗:
“敬宋公明哥哥!”
“當!”
四個酒碗撞在了一起!
唐牛兒把滿滿一碗酒一飲而儘,打了個酒嗝兒:
“爽利!”
房間外麵,恰好從窗前走過的“病大蟲”薛永聽了一會兒,悄悄地離開了。
第一時間,薛永把唐牛兒四人的對話給宋江打了小報告。
“啪!”
聽薛永添油加醋的說完之後,宋江氣得一拍桌子:
“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