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梁山泊報我‘賽玄德’的名號!
“若是我不在山上,‘玉麒麟’盧俊義、‘花和尚’魯智深、‘大刀’關勝、‘撼天獅子’武鬆這幾個……
“你找哪個都行,必然會為你主持公道!”
蔡福全都報了名號。
既是為兄弟們揚名,也是為梁山泊正名。
一來是蔡福因為四柳村鬨鬼之事,想起了有個撮鳥假扮宋江強搶民女。
原著之中李逵因為這個撮鳥誤會了宋江,回去把“替天行道”的旗杆子都砍了,還要砍宋江,罵的老難聽了。
“我當初敬你是個不貪色欲的好漢,你原正是酒色之徒。殺了閻婆惜便是小樣,去東京養李師師便是大樣”。
雖然是誤會,但是李逵這個宋江鐵粉,這麼容易就信了彆人,可見宋江在“色”字上並不那麼讓人信服。
也可見李逵心裡還是有正氣的,隻可惜跟了宋江,被調教成了瘋狗……
蔡福不知道自己穿越之後會不會改變劇情,還是先打個預防針兒的好。
二來除了自己手下好漢以外,其他派係的多多少少都會乾點兒壞事兒。
好比燕順可能饞人心了、李逵可能濫殺無辜、周通可能強搶民女了……
順便提一句,桃花山的李忠、周通雖然屬於三山派,但目前還在待價而沽。
同屬三山派沒著急下注的還有少華山的朱武、陳達、楊春。
三山派畢竟原本是三座大山,各不統屬,朱武三人也沒跟著史進過來。
蔡福無所吊謂,這幾個撮鳥過來了也是充人數,也就朱武是有本事的。
“原來如此……”
狄太公有點兒不敢相信。
但是蔡福他們用所作所為證明了這是真的。
蔡福幫狄太公解決了鬨妖怪的事兒,也沒挾恩圖報,更沒燒殺搶掠……
吃完飯就走了。
狄太公望著蔡福他們遠去的背影,眼眶濕潤了:
梁山好漢,硬是要得!
……
接下來一路再無波瀾,一直到路過東京,楊誌望著城門方向歎了口氣。
蔡福問他:“怎麼了老楊?”
“沒什麼,隻是回憶起了往昔……”
楊誌跟蔡福苦笑著聊起了過往:
“小弟是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流落在了關西。
“少年時中過武舉,做到殿司製使官。
“隻因押送花石綱時,在黃河裡遭風打翻了船,失陷了花石綱不敢回京……
“後來小弟湊了一擔兒金銀回東京打點,把金銀都使儘了方才見到高俅。
“高俅把我一頓臭罵趕了出來。
“小弟當時沒明白,現在回想應該是金銀沒到高俅手裡……
“小弟那時盤纏使儘了,走投無路,隻好把祖上留下一口寶刀當街叫賣。
“卻又招惹上一個潑皮叫‘沒毛大蟲’牛二的……”
楊誌歎了口氣:“刀沒賣成,反倒因為殺了牛二,被刺配到大名府充軍。
“那口祖傳的寶刀,也被官府沒收了……”
蔡福聽到此處,攬住楊誌肩膀:
“兄弟,你見我六弟臉上金印沒了麼?
“等回了梁山泊,我去替你跟安神醫說,請他把你臉上金印也去了。”
“多謝哥哥!”
楊誌聽了,納頭便拜。
他身為楊老令公之孫,其實把祖宗名聲看得很重要。
當初“白衣秀士”王倫邀請他上梁山,楊誌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被高俅罵出殿帥府之時,楊誌心中思量:
“王倫勸俺,也見得是,隻為灑家清白姓字,不肯將父母遺體來點汙了。
“指望把一身本事,邊庭上一槍一刀,博個封妻蔭子,也與祖宗爭口氣……”
盤纏使儘,走投無路,楊誌也沒想過用祖傳寶刀去劫富濟自己。
而是寧願把祖傳寶刀賣了換盤纏……
他雖然跟著魯智深、武鬆投了蔡福,但一直都是邊緣人士,若即若離。
今日蔡福承諾把他臉上金印去了,才讓楊誌心中感激,納頭便拜。
蔡福扶起楊誌,心中想起了一事,便說:
“城內有我一個至交好友。
“今日在城外找一家村店歇了吧。
“待我與好友見一麵,明日再走不遲。”
兄弟們自然沒有意見,於是一行人就在城外找了一家村店,住了進去。
蔡福入城肯定不能全都去,關勝太顯眼去不得,楊誌有金印也去不得。
蔡福隻帶了燕青、石秀、時遷,四人扮做行腳商人往東京去了。
由於蔡福有段日子沒來東京了,現在東京又恢複了平日的熱鬨喧囂。
蔡福進入城門的時候被守軍盤查了一句,直接一錠銀子塞過去解決了。
故地重遊,倒也彆有一番風味。
蔡福走在大街上左望望右望望,石秀問道:
“師父,你在東京城內有一個至交好友,為何從未跟弟子提起過?”
蔡福瞥了他一眼:“難道我學過《如來神掌》也要說給你聽嗎?”
“這個好!”
石秀一聽喜形於色:“師父,我想學這個!”
蔡福:“想的美。”
石秀:
“遷兒,你來。”
望見了開封府衙,蔡福招了招手,時遷便附耳過來。
蔡福剛要跟時遷說什麼,忽然見到旁邊一乘轎子“嘎吱嘎吱”的過去了。
這一乘轎子低調又奢華,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轎子裡坐著的女子。
那女子掀起了窗簾一角往外邊張望,蔡福看過去時,窗簾就放下來了。
蔡福剛要收回目光,窗簾卻又掀開了,那女子主動迎上了蔡福的目光。
四目相對,蔡福一愣:
好一雙死魚眼兒!
死魚眼兒衝蔡福比劃了一個手勢,蔡福微微頷首,窗簾才又放下了。
蔡福勾起了耐克嘴,拍了拍時遷的小肩膀:
“我去見一個故人,你們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時遷應了一聲,和石秀、史進對視一眼,三人就在街邊靠著牆角站了。
蔡福向前走去,走到了一個小巷子,幾個轎夫和家將正在巷子口歇腳。
見到蔡福來了,幾個家將打量了一眼蔡福,任憑蔡福走進了小巷子。
那一乘轎子便停在了小巷子裡,蔡福轉到轎子正麵,門簾掀了起來。
死魚眼兒小心翼翼的看了蔡福一眼,女子在轎子裡對蔡福拜倒在地,好像一條狗。
小巷子裡四下無人,有人想進來也被家將和轎夫攔住了。
蔡福大搖大擺的走近轎門,竟是肆無忌憚的直接鑽了進去。
雖然那轎子很寬敞,但是蔡福身軀雄壯,他坐下來就沒有多少空位了。
女子也不敢跟蔡福擠著坐,而是跪在蔡福腳下,一臉討好,搖尾乞憐。
“蔡夫人……”
蔡福其實挺意外的。
原本以為殺了梁中書之後和蔡夫人再無機會見麵。
沒想到這麼快就在東京見到了,而且還是蔡夫人自己主動找上門兒來。
她就這麼喜歡當狗嗎?
“主人,奴家已經不是誰的夫人了。”
蔡夫人從下往上仰望著蔡福,隻覺這個男人幾日不見威勢更重了,就像是能執掌人生死的閻王:
“奴家閨名喚作雅兒。”
蔡雅?
蔡福笑眯眯的揉了揉蔡夫人,不,蔡雅的頭。
蔡雅就像是隻貓兒一樣,用頭頂迎合蔡福的大手。
死魚眼兒眯成了一條線,反倒是生動了起來。
蔡福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
“你日後會留在東京麼?”
蔡雅抬起眼瞼,仰望著蔡福輕輕喘息:
“主人,雅兒會留在父親身邊。
“父親很疼我,不會趕我走的。”
蔡福也看出來蔡京疼她了,否則也不會把梁中書抬舉到大名府留守相公的寶座上。
蔡雅柔聲細氣的問:“不知主人來東京所為何事?
“雅兒在街上見了主人,心中很是歡喜,所以才貿然與主人相認。
“若是主人有用到雅兒的地方,儘管吩咐,雅兒定然儘心為主人辦好!”
蔡福心中一動,原本想要讓蔡雅為他辦那件事,但話到嘴邊又改口了:
“好啊,我要你刺幾個字。”
蔡雅一怔:“刺什麼字?”
蔡福眯著眼睛俯視蔡雅,大手從蔡雅的頭頂滑下來撫摸著她的小臉兒。
梁中書曾經讚美蔡雅美若天仙,卻又說她的死魚眼兒讓他沒有性趣。
美若天仙當然誇大其詞了,但是蔡雅肯定不醜,還頗有幾分姿色。
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風韻猶存。
讓蔡福不由得想起了二十一世紀某個大火過的女明星。
死魚眼兒拍戲時,目光空洞得簡直像個瞎子……
大概梁中書喜歡騷的吧。
畢竟蔡雅父親是蔡京,梁中書得把她供起來。
蔡福嗬嗬一笑,大手從她的臉頰滑落,粗魯的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左腳腳心刺上‘北地刀王’,右腳腳心刺上‘誓殺四奸’。”
《水滸傳》裡隻有“四大奸臣”,沒有“六賊”的說法。
否則蔡福就讓她刺“誓殺六賊”了。
蔡雅嬌呼一聲,她當然知道“四奸”都是誰。
她父親蔡京就是四大奸臣之首!
“怎麼?”
蔡福收回了手,目光變冷:
“你不願意?”
蔡雅頓時感覺一顆心仿佛變成了無根的浮萍,沒著沒落的,慌忙點頭:
“願意,奴家願意!”
蔡福這才又露出了笑意,捏著她的臉蛋兒:
“下次我來東京,給我看。”
蔡雅俯首貼耳,嬌軀顫抖:
“是,主人……”
蔡福哈哈大笑,一把推開了她,拍拍屁股出了轎子,大步走向巷子口。
蔡雅嚶嚀一聲,像隻貓兒蜷縮在轎子裡,一臉的滿足,眼含漣漣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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