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蔡福、盧俊義、關勝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一說就到了天亮。
蔡福感覺自己眼睛才剛閉上,就聽到窗子外麵響起了扈三娘的聲音:
“師父,孔明孔亮求見!”
依舊是冷冰冰的禁欲係,仿佛昨晚蔡福懷裡的溫香軟玉隻是豔女幽魂。
蔡福原本想再多睡一會兒,但是盧俊義和關勝已經起來了,就也起來了。
簡單洗漱了一下,蔡福披上一件衣服走了出去:
“何事?”
孔明孔亮沒有因為等了很久而不耐煩,老老實實按規矩對蔡福行禮:
“二寨主,我們師父因為腿傷不良於行,所以請二寨主過去說話。”
蔡福點了點頭:“前麵帶路。”
盧俊義和關勝原本正在門外的空地上切磋武藝,見狀立即跟了上來。
哥倆兒十分默契,一左一右的跟在蔡福身後。
亦步亦趨,步步跟隨。
扈三娘也想跟上來,蔡福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扈三娘便停下了腳步。
扈三娘知道去太多人不好,她的武藝也排不上號,去了不如不去。
可是她想要保護師父,就像師父保護她的那樣。
扈三娘一咬銀牙,或許她隻有把武藝練到幾位叔叔的水平,才有資格貼身保護師父……
練!
隻要練不死,就往死裡練!
扈三娘拔出了日月雙刀,在晨曦中苦練《滾龍刀法》!
她那曼妙的身姿,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
宋江居。
“哎喲喂——”
蔡福一看宋江晾著屁股趴在床上,忍俊不禁的問道:
“宋公明哥哥,你介是腫麼了?”
姓蔡的,你是怎麼問得出口的啊?
宋江被蔡福一句話撩撥得心頭火起!
但是宋江大丈夫能屈能伸,當年在江州連屎都吃過,一句話還忍不了?
宋江苦笑搖頭:“還得多謝兄弟手下留情,否則為兄可就慘了……”
可以呀小黑胖子!
蔡福倒是不免高看了他一眼:
“不知宋公明哥哥找我何事?”
宋江歎了口氣:“兄弟,那濟州太守張叔夜劫走了我們二百匹馬,還把楊林、石勇二位兄弟拿了!
“為兄率領大軍去攻打濟州,結果大敗而回!
“不但沒能把楊林、石勇救出來,還搭進去了孫新、顧大嫂等六位頭領!
“幸好盧員外把孫新、顧大嫂他們六位救了回來!
“可是楊林、石勇還失陷在濟州,官軍又在梁山泊外每日叫陣!
“為兄慚愧,不能殺退官軍,如今又不良於行,隻能拜托兄弟你了!
“兄弟,請你代替宋江主持大局,殺退官軍,救出楊林、石勇二位兄弟罷……”
宋江這一番話說的在情在理又真情實意,倒是讓蔡福不好推卻。
不過蔡福原本也沒想推卻。
他不在梁山泊也就罷了,在梁山泊還能讓官軍撒野?
“哥哥放心!”
蔡福毫不猶豫的拍了拍發達的胸肌:
“都在小弟身上!”
霸氣外露!
吳用在旁邊用鵝毛扇遮住了下半張臉,眯著眼睛偷窺蔡福:
賽玄德啊賽玄德……
……
梁山泊外,右軍大營。
淩州團練使單廷珪和魏定國正在軍帳裡商量對策。
魏定國拍了拍桌子:“哥哥,咱們不能這麼一直耗下去呀!
“他張叔夜是濟州太守,這梁山泊是他的治下!
“他當然可以這麼一直耗下去,咱們憑什麼?”
單廷珪歎了口氣:“他有聖旨在手,我們不陪他在這裡耗下去能如何?
“水軍未到,我們不能殺進梁山泊,就隻能在這裡守株待兔,靜觀其變……”
“對了哥哥!”
魏定國揮揮手讓親兵都出去了,這才壓低聲音跟單廷珪說:
“‘賽玄德’蔡福不是梁山泊二寨主嗎,怎麼一直也沒見他?”
單廷珪白了他一眼:“沒見他是好事兒!
“若是見了他,我們如何應對?”
“也是啊……”
魏定國搖了搖大腦袋:
“咱們跟龍頭市交往甚密,實在不好撕破麵皮!
“可是聖旨難違,張叔夜那廝又盯得緊,咱們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還是不見的好……”
話音未落,軍帳之外忽然響起親兵的聲音:
“二位將軍,有故人來訪!”
故人?
魏定國和單廷珪對視一眼,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單廷珪搖了搖頭。
魏定國心領神會的說:“不見!”
“故人來訪,為何不見?”
一條相貌堂堂高大威猛的彪形大漢已經手裡把玩著兩塊腰牌走了進來。
親兵一臉無辜:“他手裡有二位將軍的腰牌,小的不敢阻攔……”
單廷珪暗叫苦也,魏定國連忙揮手:
“你出去吧,不準任何人來打擾!”
親兵出去了,軍帳裡除了單廷珪和魏定國便隻有蔡福和魯智深、武鬆。
蔡福沒帶盧俊義和關勝,不是不想帶,主要是這哥倆兒外表太拉風了。
一個身長九尺,一個關公s,走到哪兒都是如同漆黑中的螢火蟲……
魯智深和武鬆的組合雖然不如盧俊義和關勝能打,也算夠用了。
“我還當是誰,原來是蔡福哥哥!”
單廷珪熱情洋溢的和蔡福擁抱:
“哥哥莫怪,我和二弟正在討論軍情,不知是哥哥來了所以不見!”
“就是就是!”
魏定國也熱情洋溢的和蔡福擁抱:
“早知是蔡福哥哥,歡迎還來不及!”
“是嗎?”
蔡福嗬嗬一笑,給單廷珪和魏定國介紹了魯智深和武鬆。
單廷珪、魏定國和魯智深、武鬆見禮之後氣氛和諧的坐下來擺龍門陣。
單廷珪一邊為蔡福、魯智深、武鬆沏茶一邊問:
“蔡福哥哥從何處來?”
蔡福笑問:“你不知我從何處來?”
“小弟原聽說哥哥在梁山泊……”
單廷珪鎮定自若的說:
“但是跟梁山泊交手幾陣,都未見有哥哥出現!”
魏定國接口說:“梁山泊隻有一個小黑胖子領軍,我們還以為是謠傳……”
蔡福吃了一口茶,笑道:“並非謠傳,不知二位兄弟要如何處置蔡福?”
“不敢不敢!”
單廷珪和魏定國對視一眼,單廷珪連忙說:
“哥哥和我們是至交好友,我們如何會對哥哥不利?”
“夠義氣!”
蔡福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他們一杯:
“如此便請二位兄弟幫我個忙!”
單廷珪心裡一顫:“哥哥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