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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先後經曆了覆雪騎追擊、匪寇侵擾的禦牛化及,此刻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有誰能告訴我...這漠北一地,怎會突然出現一支匪寇...而且這匪寇還他娘的訓練有素,衝殺起來跟那炎陽兵卒無差!”
其實從戰損結果來看,禦牛化及就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躲在西京皇城裡的那個小王八蛋,想要來漠北收尾了...就是不知對於那寒川王,他是什麼態度。
若是全力支持謝乾,那小王八蛋就是一頭徹頭徹尾的蠢豬,往後被謝乾取而代之...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麵對此刻怒意不減的禦牛化及,在其身邊的焚骨三山將領皆是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做那出頭鳥。
“算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你們覺得往後這場仗,該怎麼打?”
死裡逃生的鐵戈裡木,抱拳出聲。
“回稟王爺...往後戰事與那覆雪騎...基本贏麵不大,末將以為退守焚骨三山,才是上上之策。”
禦牛化及原本低垂的眼簾,突然看向鐵戈裡木,在場所有人都以為他死定了,結果禦牛化及居然讚同了他的提議。
“說得沒錯,經此一役...我軍必須要有一個修整的機會,待到撤回焚骨三山...我們全力回防,漠北戰線拉得如此之長,讓那些享受著太平日子的部族...多出一些力,也該到他們回報我們的時候了!”
隻要謝乾在漠北的補給線被打斷,任憑他那支覆雪騎攻勢再猛,也需要撤回後方恢複補給,而後才會有更多的時間,與自己死磕到底。
而他禦牛化及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地養精蓄銳,在找尋到一絲破綻的時候,便給予謝乾致命一擊。
時至今日,還有翻盤的可能!我還沒有輸!
“諸位無需擔憂...焚骨三山就在眼前,不用耽擱太多時間,我們便能以天險而拒來犯之人,謝乾帶著的那支覆雪騎...成不了什麼氣候!”
“我等聽命王爺安排!”
可就在禦牛化及給在場眾人喂下定心丸的時候,意外就發生了!
有道是...事與願違,不順本心啊!
焚骨三山主力的右側,以及後方幾乎同時傳來了衝殺聲。
殺啊——殺——
先前被禦牛化及派出去的斥候,也在此時策馬趕回車輦附近。
“回稟王爺...有一支覆雪騎從那烏爾巴林舊址殺來,為首的是...是那寒...謝乾!”
什麼?
“先前一直追在我們後方的覆雪騎,不是謝乾親自領兵的嘛!”
禦牛化及轉身看向兩名將領,他們先前所率領的軍團,已經在半柱香前先後被覆雪騎剿滅。
他們每個人都說,是謝乾親自帶兵追擊,所以才會潰敗得如此迅速。
就連此刻吊在北行隊伍末端的軍團,剛剛傳回的消息...也是在說謝乾親自帶兵追擊,恐怕成不了多久,就會被謝乾帶人吞掉。
“有人能跟我解釋一下...那謝乾是有一分為二的本事嘛?”
禦牛化及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鐵戈裡木趁此機會趕忙出聲解釋。
“王爺...末將以為,定是那謝乾從中使詐,指派了一名將領扮成他的模樣,以此消磨我軍士氣的同時,攪亂戰局!”
其實實際情況,在場眾人都是心知肚明。
無非就是後方的軍團節節敗退,為了不被禦牛化及問責兵敗之事,都說是謝乾親自帶兵追趕。
此刻為焚骨三山主力斷後的兵團,為了稍後敗亡逃竄有個好名聲,自然也跟著一起說是謝乾親臨。
如此一來,北逃隊伍的後方...就真的有一個“謝乾”坐鎮了。
如今鐵戈裡木願意出來當這隻出頭鳥,也是有他的一些小心思的,畢竟如今的他已經是一個孤家寡人了。
雖有將領之稱,卻無兵力在後。
隻有替這兩個同病相憐的人開脫一番,後者才會對他感恩戴德,往後也可從他們手中借些兵馬。
禦牛化及強忍著心中怒火,言語出聲。
“既是如此...可有人願帶兵出戰,將那右側襲來的覆雪騎兵卒攔截在此,好讓主力軍團有更多的時間,返回焚骨三山!”
此刻正是用人之際,鐵戈裡木給了由頭,禦牛化及也隻好就坡下驢,讓眼前幾人多活些時日。
鐵戈裡木見那兩人沒有絲毫動作,心中不免有些不悅...
戴罪立功的機會都不爭取,真以為王爺安逸之後,還能把你們兩人的兵權留下?
鐵戈裡木立即向前跨出一步,走到了眾人最前方。
“王爺!末將願跟兩位將軍一起,前去迎擊右側的覆雪騎兵卒,為王爺返回焚骨三山爭取時間!”
此話一出,剛剛還保持沉默打了兩名將領,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直咬住後方,追著他們不放的“謝乾”,是他們兩個杜撰出來的。
如今從烏爾巴林舊址襲來,輕率覆雪騎出擊的謝乾,那隻能是真的啊!
你鐵戈裡木,從那謝乾手中留得一條性命的代價,是自己親兵全軍覆沒...如今還要跟那謝乾硬碰硬,我們可不願意!
其中一人剛想言語出聲,就被轉身看過來的鐵戈裡木瞪了一眼。
“兩位將軍...時不我待,還在糾結什麼呢?”
“王爺,我等願前往一戰!”
“好——願三位將軍凱旋而歸!”
禦牛化及大手一揮,便讓三人調遣人馬前去阻截謝乾及其所率的覆雪騎。
......
等到鐵戈裡木三人帶兵與焚骨三山主力分開,在其身後的兩人才敢言語出聲。
“鐵戈裡木!你自己清楚那謝乾有多難對付,如今還要拉著我們二人一起去送死...到底是何居心!”
鐵戈裡木略微側頭,再次看向那名將領。
“你是...叫阿史那長梅吧?有沒有搞清楚,我鐵戈裡木是在救你們倆...”
阿史那長梅剛要出言反駁,在其身側名為赫連長弓的將領,立刻出聲製止了他。
“鐵戈裡木將軍說的沒錯,如今我們二人都是有罪在身,即便回到了焚骨三山...多半也不會再有兵權了,這是我們唯一一次能夠翻身的機會!”
“還是赫連兄弟看得通透,如今我們三人的境遇是一樣的,手底下親兵都打完了...如果不靠著這場仗扳回些顏麵,往後肯定被咬其他幾個還有親兵的人...啃得渣都不剩!”
阿史那長梅心如死灰,仰天長歎出聲。
“怎會如此...我阿史那一族,曾經也是這漠北一地的嘯天之狼...如今族人十不存一,還要憑借...”
“夠了!有這些憶往昔的本事,先前怎會主動歸順王爺?”
鐵戈裡木言語出聲的同時,怒目圓瞪地看了阿史那長梅一眼,讓其徹底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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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鐵戈裡木以為,他們終於能夠安靜一段時間,稍後準備與謝乾兩軍對壘一戰時,一道虛幻的身影在白日之下閃動,不一會就靠近了他們三人位置。
鐵戈裡木抽出腰間佩刀,正準備呼喊後方兵卒戒備的時候,有一柄漆黑的刀刃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三位將軍好興致...居然還有功夫閒聊啊?”
阿史那長梅和赫連長弓反應過來的時候,鐵戈裡木已經扔下佩刀,將雙手高舉過頭頂了。
“曾聽聞炎陽平定天下時...有一絕技起於陸氏...”
鐵戈裡木察覺到刀刃又近了幾分,立即停止了套近乎的打算。
陸風白嘴角一扯,抬手在鐵戈裡木的肩膀上拍了拍。
“兩位應該還不知道吧...今日焚骨三山需要千裡奔襲北逃,都是得益於咱們的鐵戈裡木將軍啊...”
鐵戈裡木此刻哪敢有一絲動彈,更不要說出言製止陸風白了,隻能仍由他隨意言說。
“好好想想,赤陽關外...是他分散關外軍團,致使你們錯過了破門時機,諸位北行途中...更是他接連讓三個軍團丟了性命,兩位如今還跟與之為伍?”
阿史那長梅聽著陸風白的說辭,不禁開始回想起之前的種種變故,想明白以後立即勒馬停步,臉色鐵青地看向鐵戈裡木。
“鐵戈裡木...你到底想做什麼?先後拉了那麼人下水,莫不是想將王爺取而代之!”
蠢材!
鐵戈裡木回瞪了他一眼後,雙眼緊閉不再關心之後的變故。
往後如何,聽天由命!
赫連長弓默不作聲,一直在觀察著鐵戈裡木的神態變化,以及思索陸風白所言之事。
此人來此...是何目的?
陣前挑釁?太過托大...
挑撥離間?無甚意義...
就在赫連長弓盤算著,是否要安排親信通知後方主力的時候,陸風白見目光看向了他。
“想必這位便是赫連老族長吧...”
族長之稱,赫連長弓已是太久沒有聽到過了,自從歸順了焚骨三山以後,就連他曾經的族人也被他加以提醒,不得再以族內關係相稱,必須全部按照焚骨三山的規矩來。
“有話直說...莫要搞這些彎彎繞繞!”
赫連長弓言語出聲的同時,按住了自己的刀柄,隨時準備出手拿下眼前之人。
陸風白繼續出聲說道:“有人讓我給你帶一句話,眼下時機成熟...可以動手了!”
赫連長弓聽得此言,立即抽刀出鞘。
“休要胡言亂語!兩位將軍切莫中此人的離間之計!”
挑撥離間...不是沒有意義,隻是將針對的人對調一下,效果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相較於鐵戈裡木,又或者阿史那長梅,他們兩個手下的親兵幾乎隻剩一掌之數,自己卻還有一個部族的人數支撐。
自己的族群因為多以畜牧為主,在被焚骨三山招安以後,並沒有直接加入正麵戰場,而是為焚骨三山整備戰馬以及保證糧食供給。
如今被人莫名其妙扣上一個通敵的帽子,不論鐵戈裡木和阿史那長梅信與不信,自己都要落得一身灰。
阿史那長梅言語出聲:“陣前挑撥我等關係?做夢...稍後就會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漠北天狼!”
陸風白也不管他們之後如何想,身形一閃及逝,根本不給他們任何出手的機會。
感受到身後之人的氣息消失,鐵戈裡木立即大口喘息了起來。
“哈...哈...兩位將軍...切莫相信此人的離間之計,稍後我們與那謝乾對陣之時,也應儘可能地拖住對方即可,隻要後方收到王爺返回焚骨三山的消息,我們等即刻撤離!”
原本鐵戈裡木打算故技重施,等到赫連長弓和阿史那長梅兩人陷陣之時,自己就趁機返回焚骨三山。
屆時,不僅少了兩個競爭對手,自己也能得以保留身後的一些兵力,將其收為己用...才能與其他還有兵源的將領掰手腕。
可如今被剛剛那人點破先前法,如今隻能與這兩個蠢材一起合作了...
赫連長弓點了點頭,回應出聲。
“隻要我三人同心協力,定能為王爺拖住那謝乾!往後王爺一定會記住我們三人的功績!”
阿史那長梅看兩人說的快穿一條褲子了,他也隻能跟著一起言語。
“嗯,方才那廝不過是想擾亂我等心智,這般拙劣把戲,不過爾爾!”
如此一來,三人就此將剛剛的疑慮消散一空,繼續踏上阻截謝乾及其覆雪騎的套路。
不過赫連長弓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重新起程的一炷香後,禦牛化及所在的車輦上,就分彆收到了兩封密信。
“有人陣前挑唆,故意提及赫連長弓,時機已到!還請王爺北歸路上,多加留意赫連一族動向!”
“赫連長弓恐已勾結外敵,不得不防...王爺可親自審訊赫連一族,將其底細徹底挖出!”
禦牛化及將兩封密信都丟入了火爐之內,此刻他的臉上陰沉得像能滴出水來。
勾結外敵?
真是蠢材...
赫連一族皆無實權,謝乾派人陣前挑唆不過是一個幌子...此法真正的目的,不光是離間你們三頭豬,還要故意激起本王對於軍中各個勢力的懷疑。
如今最為緊要的是返回焚骨三山,哪裡有功夫在這路上耽擱,去搜尋軍中叛徒?
不對...
禦牛化及猛地站了起來,他的腦海中再一次浮現起柳凡情的身影。
依照鐵戈裡木所說,柳凡情恐怕早就跟謝乾有所聯係...那麼焚骨三山征討之初,最先歸順的那幾個部族就有可能是叛徒!
因為那些部族的歸順,都是經過柳凡情一手操辦的...
“來人啊!”
“王爺有何吩咐!”
“傳令磨陀頡、哥爾讚、哈裡塞爾......將這些部族的頭領都帶過來!本王有話要問他們...”
“得令!末將這就去辦...”
負責傳令的兵卒剛要跳下車輦,就再次被禦牛化及叫住。
“等一下,就先叫一、兩個部族的頭領過來,本王單獨與他們進行問話!”
“遵命!”
禦牛化及安排完以後,這才放下心來...讓這些人一起來,恐會引得他們猜忌,先威逼利誘兩人以免打草驚蛇。
在這一瞬間,禦牛化及隻覺自己機智無雙,布局完美!
嗬...沒了你柳凡情,我禦牛化及照樣可以當得起這赤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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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過後,還沉浸在自己臆想世界中的禦牛化及,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為何這麼久...還沒有人來見自己?
以及那名負責傳令的兵卒,也沒有重新回到車輦附近...
“停一下!”
車輦很快便減緩速度,不一會就停在了原地。
禦牛化及走下車輦,轉頭看向後方。
“為何還不見那磨陀頡、哥爾讚部族的頭領,他們人都哪裡去了?”
在其車輦周圍的,多是一些將領的親信,以及一些鎮壓反抗部族俘虜來的壯丁。
在場之人,根本無一人敢出言搭話,禦牛化及心中不悅...舉起那柄仿製龍劍就朝一名俘虜身上看去。
很快,就有一名兵卒腳步虛浮地跑到禦牛化及麵前。
“報——回稟王爺...後方軍團剛剛...有將領帶頭嘩變,恐會波及前方軍團,還請王爺即刻起程放棄車輦!”
兵變?!
怎麼可能...明明隻是暗中派人前來問話,怎會突然就有人帶頭嘩變呢?
即便是兩人互相提醒,又或者提醒其他叛變部族,也不應該這麼快才對!
就在禦牛化及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猛地抬頭看向車輦頂部,那放有火爐的位置。
是先前的那兩封密信...
鐵戈裡木和阿史那長梅...這兩人的手下在傳遞密信時,定是被人提前知曉了其中內容。
將赫連長弓連同其部族可能叛逃的消息,傳至了整個軍團。
這才是引起軍團嘩變的信號...
將這一切都想通的禦牛化及,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他將仿製龍劍插入地麵,以此才能勉強站立。
他們謀劃之事...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柳凡情!
即便你已經不在焚骨三山,也還能輕而易舉讓我分崩離析是嘛!
啊啊——啊——
禦牛化及仰天長嘯出聲,舉起手中的仿製龍劍,轉身對著車輦就是一劍劈斬!
在其中幫忙運作的十二相殘部,直接被禦牛化及斬殺當場,他將四人後腦位置的黑鷹扯下。
他徒手就將那些黑鷹捏爆,腥臭無比的血液順著他的手臂留下,等到四隻黑鷹全數死絕以後,禦牛化及看著自己全身上下的經脈。
不夠...
遠遠不夠...
此刻他的經脈已經快要腫脹得爆裂開來,但這依舊不是他想要的!
禁斷之力,是他之後唯一翻盤的希望,他必須讓自己成為那個能夠將長生天扯下來的人。
我...禦牛化及,才是漠北的神!
禦牛化及衝出了車輦,他高舉手中的仿製龍劍,將眼前能夠看到的俘虜、將領以及兵卒...儘數斬殺!
所有人看著陷入癲狂的禦牛化及,都開始四散而逃,誰也不想死在一個瘋子的劍下!
“你們不是奉我為王嘛!為什麼不願獻出你們的生命!”
“唯有本王掌握了那禁斷之力,才有可能帶領你們打敗謝乾!鎮壓整個漠北!將焚骨三山推到與炎陽分庭抗禮的地位!”
“你們!都給我死——”
禦牛化及將一人一馬強行撞倒在地,提劍就將其梟首當場,緊接著他強行扯動韁繩,將那匹戰馬給拖拽了起來。
他整個人瞬間翻越到了馬背上,已經受到驚嚇的戰馬開始橫衝直撞...戰馬向何處衝撞,禦牛化及便向何處出刀!
“都給本王...去死——”
禦牛化及的衝殺足足持續了快有半個時辰,車輦附近已經再無一個活口,人馬皆死儘!
而此時此刻的禦牛化及,他的全身肌膚已經變成詭異的血紅色,周身經脈則是變成淤堵的黑紫色。
但他卻覺得...如今的他就是那舉世為敵,世間最強之人!
經脈逆行又如何,如今的我便是掌握禁斷之力的神!將長生天踩在腳底的漠北之神!
耳畔傳來的響動,讓已經癲狂的他循聲看去,發現在血海之外駐足有十餘騎人馬...
“若是我們來得再晚些...是不是都不用動手殺他了?”
“還是要殺的...萬一讓他活過來了,豈不是養成了這世間第一個魔頭?”
“也對...”
禦牛化及看著為首的一騎,整個人瞬間變得無比狂躁!
“謝乾!都是你逼我的...今日你必死於此!”
說罷,禦牛化及提起他那柄仿製龍劍,朝著謝乾所在的位置便大步衝去!
謝乾抽出腰間龍隱的同時,雙腳踩踏馬背飛躍至半空後,整個人也如禦牛化及一般,朝著對方衝去。
“今日...應是你死!謝某還不能死在這裡!諸位,請起劍——隨我誅殺此人!”
“起劍!”
其餘幾人紛紛抽劍出鞘,一如謝乾剛剛的模樣,衝向禦牛化及所在。
林滿六,雙手握緊夏鳴蟬衝至謝乾左側!
陸風白,一手持白晝,一手托漆夜衝至謝乾右側!
月寒枝,銜寒梅已然出鞘,行於謝乾左側第二身位!
葉無祈,將秋寂寥緩緩舉過頭頂,行於謝乾右側第二身位!
薛唐,手持嘯白狼!
李延鶴,塵無垢拖槍而走!
......
天下四劍有三,皆聚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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