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羽不滿的撅起嘴,顯然依舊對溫蔓十分不滿。
容琤麵色為難。
要知道,他和溫蔓有矛盾在先,本來他還想借著家宴的事,跟溫蔓表態和好。
可被溫羽這麼一鬨,就算是有機會也被他給攪沒了。
現在他還要哄溫羽,真是說不出來的鬨心。
看來小舅子太維護姐夫也不是一件好事。
容琤在心裡對溫羽產生了一些厭煩,可又不得不耐著性子道。
“要不,我去勸勸阿蔓?你訓練那麼久,一定很想讓她去看吧?”
說不定在球場上,他多獻殷勤,也能挽回溫蔓的關係。
可誰知——
溫羽哼了一聲,滿臉不屑。
“我才不用她去!看見她我就煩!”
溫蔓那麼不識好人心,他還不用了呢!
容琤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溫羽起身抱住容琤的胳膊。
“姐夫,明天你去吧,好不好?”
“到時候你幫我多拍幾張照片,爸和姐也能看見。”
溫羽的請求不是沒有道理。
今晚鬨得這麼嚴重,想要溫蔓和溫強心平氣和地看他比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容琤本想拒絕,可見溫羽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咬了咬牙,答應道。
“好啊,我明天一定去!”
溫羽再度沒心沒肺地笑出了聲。
“謝謝姐夫,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容琤不動聲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轉身拿起大衣。
“阿羽,我走了,你姐那邊我也得去看看。”
溫羽也起身,對滿地狼藉視若無睹,見達到了目的,他也沒多做挽留。
“行,姐夫,你慢著點啊!”
容琤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溫羽則是踏著一地的狼藉,走上樓打開了聊天軟件。
此時,聊天群裡正聊得火熱。
明天就是球賽了,許多球員們正在進行戰略部署,對話之間難掩激動。
溫羽的手指劃了劃,最後不屑的將手機扣在了桌麵,打開電腦遊戲。
“切,有什麼好部署的?”
“莽著踢不就是了!”
“這會部署有什麼用?萬一對麵不按商量的來怎麼辦!”
他本身不是足球隊的隊員,也沒怎麼參加過訓練,更沒有什麼基礎。
進入足球隊,隻是他一時興起,真正的訓練根本就沒參加過幾次。
之所以能進去,不過是學校受到了溫家的讚助,負責的老師剛好知道溫羽的身份而已。
為了表明對溫家的感謝,學校對溫羽的胡作非為都睜一眼閉一隻眼,更不要說進一個小小的足球隊了。
容琤獨自驅車回到了溫蔓的住處。
彆墅二樓一片漆黑,容琤在門口下了車,卻發覺似乎溫蔓並沒有回來。
他進入住宅,秋姨正在餐廳裡織著圍巾,她的麵前,一鍋湯正在咕嘟嘟的冒著熱氣。
“秋姨,阿蔓沒回來嗎?”
容琤站在餐廳前,低聲詢問。
秋姨嚇了一跳,靦腆地將手中的圍巾收到袋子裡,回答道。
“今天不是家宴的日子嗎?這麼快就結束了?”
她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又趕緊回答容琤的問題。
“小姐沒有回來,可能去彆的地方了?”
容琤蹙眉。
看向手機。
昨晚,他已經被溫蔓拉黑,想要直接找到溫蔓恐怕是不可能的。
他歎了口氣,獨自回到房間。
“算了,就在家裡等吧。”
酒吧包廂內,蘇小小坐在溫蔓對麵,幾個混血帥哥正對兩人不斷獻殷勤。
溫蔓握緊手中的酒杯,麵色凝重。
蘇小小見狀,就擺了擺手,幾人低頭魚貫而出,看來已經習慣這種場合。
“我們店裡新來的,說是什麼混血!怎麼樣,長得帥不帥?”
雖然家中管得很嚴,但自從蘇小小做起了酒吧生意後,就對她略微寬鬆了些。
憑借這一點點自由,蘇小小大肆體驗起新鮮事物。
比如這些進口帥哥。
“從哪找的?確是帥!”
溫蔓敷衍地回答了一聲,從表情上看明顯心不在焉。
蘇小小將手拄在桌子上,關切道。
“阿蔓,你怎麼了?和容琤吵架了?”
“怎麼看你這段時間不太開心啊?”
“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不好嗎?”
溫蔓從酒中抬頭,反問了蘇小小一個問題。
“你們是不是都以為我很愛容琤?”
蘇小小震驚到坐直身體。
“阿蔓,你在說什麼啊?難道你還不夠愛嗎?”
“容琤出國的那些年,你幾乎月月不落的去看他!”
“而且回國之後,你的視線幾乎全都被他吸引過去了!”
“如果這還不算愛,還有什麼叫愛?”
蘇小小簡直被溫蔓這個問題搞的要跳起來了。
她想不明白,如果溫蔓不愛容琤,那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
奉獻型人格嗎?顯然不是吧!
果然,溫蔓緩緩垂下了眼睛,又悶悶問到。
“那陸河呢,我對他如何?”
半晌,溫蔓沒有聽到答案,她好奇的抬起頭。
就看見蘇小小一臉的鄙夷。
“他?有他什麼事?”
溫蔓一怔,就聽蘇小小繼續道。
“陸河頂多算是你的保姆,我都看出來了,你根本對他毫無感情!隻不過是他一直纏著你罷了!”
“得虧他自己走了,不然像個蒼蠅一樣圍在你和容琤中間,多煩啊!”
蘇小小形容陸河時毫不掩飾的鄙夷,讓溫蔓的心中升起難以言喻的火氣。
從那次石拓侮辱陸河時,她就看出來了。
她身邊的朋友對陸河的態度極其糟糕。
這次聽了蘇小小的直言直語,溫蔓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
他們對陸河的態度,完全取決於她自己!
這個發現讓溫蔓心中混亂,她垂在眼前的頭發撩到耳後,沉聲道。
“彆說了!陸河對我很好,以後你們不要再這樣說他了!”
這是溫蔓第一次在朋友麵前這樣維護陸河。
可惜為時已晚。
蘇小小一臉疑惑。
“溫蔓,你不會吃錯藥了吧?好端端的怎麼想起他來了?”
“你不會是,後悔了吧?”
剛說出口,她就覺得搞笑,連忙擺了擺手。
“我胡說的,你彆當真!你費勁千辛萬苦才和容琤在一起,怎麼會……”
“我後悔了。”
溫蔓的話,讓蘇小小的笑意僵在臉上。
她緩慢地轉過了頭,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你說什麼?”
“你後悔了?後悔什麼?”
溫蔓沉默地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蘇小小震驚地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你,不會後悔跟容琤在一起了吧?就因為陸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