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蔓皺眉,對陸河的不告而彆十分不滿。
“我找了你幾圈了,你怎麼從樓上下來?”
陸河詫異地看了溫蔓一眼,有些不解。
好端端的,容琤又在場,找他做什麼?
“溫總找我,你有什麼事嗎?”
這回輪到溫蔓詫異了。
“我爸?他找你做什麼?”
陸河自然不會告知溫蔓真相,便隨口道。
“他想了解你最近的情況,看你正在台上不方便,就來問我了。”
溫蔓一頓。
陸河的話漏洞百出,她可是溫強的親女兒,有什麼事溫強不能直接問她?
可現在溫蔓心裡糾結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她本以為陸河沒在台下,求婚的事他可能並不知情。
溫蔓還想著正好就不要將消息透露給他,省得到時候又是一番爭吵。
沒想到陸河不但知道,還和他爸在樓上看了個十足十。
想到了什麼,溫蔓焦急詢問道。
“你沒告訴我爸我和容琤是假結婚吧?”
“你可彆故意告訴他啊,省得容伯受到打擊身體更差了。”
陸河嘲諷一笑,答道。
“放心吧,沒有。就算我真的告訴他,他也不會信的。”
不光是溫強不會信,所有人都不會信。
就連他自己都不信。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溫蔓對容琤好到掏心掏肺。
哪怕容琤張口要天上的月亮,溫蔓也一定會想辦法給他摘下來。
跟彆人說他們是假結婚?
除非陸河瘋了!
溫蔓聽見陸河的答複,收起了焦急的神色,又想起剛陸河不辭而彆的事,冷臉道。
“下次要去哪提前跟我說一聲,亂跑什麼?”
陸河嗯了一聲,神色冷淡。
溫蔓見陸河反應平淡,一種奇怪的感覺又出現了。
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正在逃離她的掌控。
“你……”
溫蔓皺眉剛開口詢問,一個助理就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溫總,不好了,容先生他身體不太舒服,似乎是因為太忙碌而發熱了!”
溫蔓麵色一變,直接要離開,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轉身對陸河道。
“容琤他身體一直很差,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照顧他了,不過我們隻是朋友,你不要誤會。”
陸河不禁有點好笑。
誤會?
誤會什麼?
還有什麼需要誤會?
“沒關係,你趕緊去照顧他吧。”
陸河擺了擺手,轉身朝展廳外走去。
溫蔓顧不得陸河態度的轉變,轉身離開。
……
這一次分彆,兩人直到晚宴上才碰麵。
舉行晚宴的地方正是容華勝的彆墅。
容華勝久病纏身,夫人早年就已離世,兩人膝下隻有容琤一個獨子,整個容家自然冷冷清清。
這次好容易容琤決定回國發展,又與溫蔓喜結連理。
容華勝自然要借這次機會辦得熱鬨一點,給家裡添點喜氣。
晚上七點,容家客廳內熱鬨非凡。
容華勝坐在輪椅上跟眾人寒暄。
溫強來得不早不晚,帶著陸河到達宴會時,正好碰見溫蔓和容琤。
“陸河,你怎麼在這?”
溫蔓和容琤一起步入客廳,看見陸河,兩人都有些意外的神色。
容琤看向溫強,先打招呼道。
“溫伯父好。”
溫強點了點頭,態度不冷不淡。
溫蔓看著陸河,神色有些難看。
宴會的事溫蔓特意沒跟陸河說,畢竟容琤和陸河兩人的身份有些尷尬,能不同時出現是最好的。
可她沒想到的是,陸河竟然追她到了這裡。
當下,溫蔓有些警覺地看了陸河一眼。
“你來這做什麼?”
容琤反應迅速,當下便打起了圓場。
“陸先生來玩,容某不勝歡迎!不過,可能有些時候需要陸先生回避一下,畢竟……”
“不必回避,他是跟我一起來的。”
溫強開口,直接打斷了容琤的話。
容琤麵上閃過一絲尷尬。
“原來是溫伯父帶陸先生一起來的。”
溫強點了點頭,又對溫蔓道。
“你們兩個人的事我不管,但陸河跟著我來,是我有任務交給他。”
“什麼任務?”
溫蔓上前一步,有些不解。
溫強沒有告訴溫蔓實情,而是帶著陸河經過她時,伸手拍了一下溫蔓的頭。
“給我當司機。”
溫蔓看著兩人的背影,皺眉。
要陸河當司機?那她呢,誰來照顧她?
她還沒有意識到,這些年陸河細致的照顧已經形成了她的習慣。
哪怕有些場合陸河不在,她要隻需要一個電話就能把人喊來。
哪怕是大洋彼岸。
此時,溫蔓看著離她漸漸遠去的陸河,心裡竟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
原來陸河也是會離開的嗎?
溫蔓被心中的想法嚇了一跳。
她甩了甩頭。
陸河怎麼可能離開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察覺到溫蔓的情緒變化與陸河有關,容琤不動聲色地看了陸河一眼。
又收回目光對溫蔓伸出手,柔聲道。
“阿蔓,父親在等我們了,我們過去吧。”
容琤的呼喚讓溫蔓從容琤的情緒中抽離,溫蔓按下情緒,對著容琤點頭道。
“好,走吧。”
溫強帶著陸河走到容華勝麵前,容華勝遠遠地見到溫強,親自推著輪椅至溫強處。
甫一開口,容華勝便嗔怪道。
“讓你早點,你怎麼這個時候才到?”
溫強笑嗬嗬的。
“本想做第一個的,但是你容家喜事多,誰不想蹭蹭喜氣,自然比我先到了!”
容華勝埋怨地看了溫強一眼,又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我看這年輕人下午就在,又跟著你來慶功宴,你這是又找到了個左右手?”
“早年就聽說你招到了能力很強的年輕人,你還真能折騰!”
溫強拍了拍陸河的肩膀。
“好苗子哪有那麼多,這就是當年的那個年輕人,你這些年沒見過他是被我安排到項目上曆練去了。”
“這不剛回來,我已經準備把他認作我的義子了。”
“以後他有什麼事,還得靠你們這群老家夥指點呢!”
溫蔓和容琤剛好來到容華勝身邊,聽到溫強的話,不由得微微瞪大眼。
義子?
那她和陸河以後豈不是……
思及此,溫蔓看向陸河的臉色,發現陸河的臉色竟然也十分平淡。
這是他們下午就商量好的?
一時間,溫蔓的心情複雜難以描述。
明明她和容琤隻是假戲真做,這會到有些趕鴨子上架假戲真做的意味。
相比於溫蔓的內心活動,陸河的接受程度更高些。
在場人有不少知道內情的,就連麵前的容華勝也保不齊知道他和溫蔓到底是什麼關係。
但為了溫蔓和容琤,隻能將場麵鋪開,省得眾人尷尬。
容華勝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義子,老溫你真有福氣。”
“哪像我,唯一的兒子棄商從藝,要是能,我也想認個義子呢!”
“以後這容家的產業,少不了要阿蔓多操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