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雌主更喜歡我,似乎弄巧成拙,讓雌主誤會了。”
虞皎愕然,她隻能看到席卿玉的半張側臉,上麵寫滿了認真與懊惱。
“為什麼,”虞皎不明白,“我們在一起不是交易嗎?隻要你們保護我,我會為你們淨化,你不用另外付出什麼。”
比如美色。
“我知道的,”席卿玉頷首,“現在雌主隨時可以給我淨化,可找到他們三個,他們的異能更強大,我怕雌主會更在意他們。”
“為了不失寵,我想在找到他們之前,多多討雌主歡心。”
席卿玉側了側臉,與趴在他肩頭的虞皎對視,“求雌主顧念舊情,以後彆不要我,好不好?”
某一刻,虞皎感覺自己像是喜新厭舊的皇帝,席卿玉則是被厭倦的妃子。
虞皎趕緊晃晃腦袋,把離譜的想象晃出去。
她不渣!
她安撫似的拍了拍席卿玉的肩膀,“安啦,不要誰也不會不要你,席卿玉,你是五個獸夫裡,我最喜歡的!”
席卿玉輕笑:“我相信雌主。”
“不過,”他用臉頰蹭了蹭虞皎的手,“雌主這麼好,我恐怕很難隻把我們之間當成交易。”
“或許還能再進一步發展,可以嗎?”
獸夫太撩,血槽已空,虞皎趴在席卿玉背上裝死。
席卿玉沒有拆穿她,儘量走得平穩,減少顛簸。
他腿長,走路速度快,跟他落了一大截的景藤呼哧帶喘。
您二位,要不要顧及一下人小腿短的我呢?
景藤一邊走,一邊看他倆交頭接耳,他懷疑他倆背著自己說悄悄話。
可惡,似乎被孤立了!
好在兩人還有點良心,虞皎從席卿玉的背上下來,衝景藤張開雙手。
“景藤小朋友,要抱抱嗎?”
景藤愣了一下,隨後嫌棄地往後退,“誰要你抱?”
“那讓席卿玉抱你?你走的好慢,再不快點,我們就趕不到臨時住所了。”
異化獸在晚上活動頻繁,如果不及時趕到臨時住所,他們三人無異於上趕著給異化獸送外賣。
席卿玉學著虞皎的動作張開手,“也行。”
景藤想象了一下席卿玉抱著他,和虞皎並排走的畫麵。
更像爸爸媽媽帶娃了。
他一陣惡寒,把這個畫麵丟出腦海。
見虞皎重新張開雙手,景藤勉為其難道:“算了,讓你抱。”
說罷,他化成一條白色小蛇,纏繞在虞皎手臂上。
虞皎戳了戳他的腦袋,“還能這樣哇,我都做好抱大胖寶的準備了。”
景藤的鱗片又炸起來了,“虞皎,你說誰胖!”
之前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他就算變成三歲小孩,也是同齡人中最輕的!
營養不良的那種。
虞皎給他順毛摸,哄道:“我說錯了,彆生氣,彆生氣哈。”
不知道景藤有沒有毒,她真怕他咬她一口。
對了,問問席卿玉,他應該知道。
景藤是冰係異能,渾身冰冰涼涼的,正值夏天,拿在手裡可舒服了。
虞皎享受地眯了眯眼。
她舒服了,景藤倒熱起來了,該死的女人,手往哪摸呢!
景藤蛇臉通紅,他裝成很熱的樣子,吐著信子散熱。
下一秒,兩根手指捏住他的蛇信子,“咦,蛇跟小狗一樣,需要吐舌頭散熱嗎?”
虞皎驚奇道:“景小藤,原來你蛇身裡住著一隻小狗呀?”
景藤懶得理她,掀開眼皮子,他涼涼道:“對呀,能把你咬死的那種。”
虞皎毫不客氣地彈了彈他的尾巴尖,“沒我手臂長的小蛇,說什麼大話。”
從席卿玉那裡,虞皎得知幼年體的景藤沒毒,她可以放心欺負。
“長大的我可以,”景藤氣惱,“話說你什麼時候才能把我變回去,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言語裡滿是警告。
虞皎也想,可這不是沒有辦法嘛。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虞皎笑嘻嘻道:“看你表現嘍,剛才跟我說話的語氣不好,再加一天。”
景藤:“……”
他試圖掙紮一下,“表現好會減少嗎?”
虞皎勾唇:“你猜。”
景藤:“……”
他、不、猜!
兩人吵嘴的時候,席卿玉一直觀察著四周,他們這一天都沒有遇到異化獸,太反常了。
“彆說話,”席卿玉忽然捂住虞皎的嘴,“有異化獸!”
虞皎一驚,順手捏住景藤喋喋不休的嘴。
腳下微微顫動,席卿玉攬住虞皎的腰,抱著她迅速往後撤了幾步。
“轟隆”
他們原本站立的地方塌陷了,裡麵鑽出來一隻怪模怪樣的異化獸,看起來像穿山甲。
席卿玉掃了一眼,“土係三級異化獸。”
異化獸身軀龐大,皮膚呈現出深淺不一的灰色,細看能看出,那是密密麻麻的鱗片。
每走一步都伴隨著輕微震動,鋼鞭似的尾巴抽打在地麵上,頓時塌陷一片。
景藤正有氣沒處撒,他變回人形:“席卿玉,你保護她,我來解決。”
說罷,他衝了上去,寒冰化成冰刀握在手裡,就算是幼崽形象,誰見了也要誇一句“帥”。
虞皎不誇。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異化獸,本以為景藤可以將其一擊斃命,誰知看到的卻是碎肉橫飛、鮮血淋漓的場景。
鱗片被他削下去一大片,異化獸渾身是血,更加狂躁。
她懷疑景藤是故意的,故意嚇唬她。
“雌主,”席卿玉捂住她的眼睛,“害怕就不要看了,景藤獵殺這種帶鱗片的異化獸時,手法向來如此。”
“我沒事。”
虞皎拿開席卿玉的手,忍住恐懼與惡心,強迫自己看著景藤與異化獸打鬥。
她不是被養在象牙塔裡的小公主了,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要看到,她要儘早適應。
景藤很快解決掉異化獸,將它的屍體收進空間鈕裡。
他回到虞皎身邊,見她一副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樣子,頓時無語。
“又裝什麼呢,你之前天天拔我鱗片,按理說這對你來說都是小場麵。”
景藤的臉上濺了異化獸的血,萌萌的小臉平添幾分陰森,“要不然我再讓你練練手,鍛煉一下膽量?”
“不,不了。”
虞皎揪著席卿玉的袖子,猶豫道:“席卿玉,我怎麼感覺景藤不太對勁?”
席卿玉皺了皺眉,將她護在身後,“雌主,他像是被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