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上當了!
我趕緊衝向勇哥,順手抓起煙灰缸,用力朝那道影子砸過去。
砰一聲後,那東西被我砸個正著,我定睛一看,發現是一條倒鉤毒蛇,渾身呈青綠色,隻有筷子頭大小,但三角形的蛇頭卻好像烙鐵一樣,毒牙鋒利,已經在勇哥手臂上留下兩個血痕。
勇哥則驚呼著退回來,看向傷口兩個齒痕,臉色大變起來,“啊……怎麼有蛇?”
“你先彆動!”我火速取出彈簧刀,在他被咬傷的地方畫出十字型傷口,飛快按壓傷口,排出多餘的蛇毒。
但這種蛇的毒性很霸道,才短短十幾秒鐘,勇哥臉色就變青了,傷口滲出來的鮮血也有了發黑的跡象,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該死,毒性居然這麼強,這不是一般的蛇!
正當我手足無措的時候,趙太太卻得意地大笑起來,指著我們說,“你們還真蠢,我怎麼可能幫你們對付老杜,我是故意帶你們來這兒,好讓你們自投羅網。”
“你這個毒婦!”明叔嘴角顫了一下,馬上掐住趙太太的脖子,大罵道,“想不到我竟然會上你的當,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快把毒蛇解藥交出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解藥我沒有,我也不相信你敢拿我怎麼樣,彆忘了這裡是老杜家,你們剛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發現了!”
趙太太眼神惡毒,好像個瘋婆子一樣大聲尖笑,與此同時勇哥也疼得直哼哼,剛被咬傷的地方肉眼可見地腫起來,出現拳頭這麼大的腫包,用用手一按,皮膚居然癟下去,滲出很多黃疸水。
明叔眼珠子瞪得溜圓,大喊說老弟你彆動,這不是普通的竹葉青,而是陰蛇蠱!
我緊張地問他什麼是陰蛇蠱。明叔哭喪著臉說,“你聽過墳鱔嗎?”
上世紀西南少數民族的人喜歡把墳頭建在水田附近,一旦墳頭存在的時間久了,經過雨水浸泡,就會導致墳頭下沉,被雨水倒灌進去。
有一種蛇特彆喜歡這種潮濕的環境,會在被雨水浸泡過的墓坑下產卵,當蛇蛋被孵化出來之後,幼蛇就靠著吃死人肉長大,這種專門養在墳地的蛇,就被稱為“墳鱔”。
而陰蛇蠱就是利用墳鱔培養出來的,因為從小吃死人肉長大,導致墳鱔毒牙含有劇毒,再被抓進甕壇裡和同類一起飼養,每天投入陰料。
這些墳鱔會因為吞食了陰料導致性格大變,和同類互相殘殺,當吃掉所有同類之後,再把剩下蛇王放在墳頭繼續飼養,每天用陰法加持,三個月後毒蛇會產生變異稱為陰蛇蠱。
“這玩意毒性特彆霸道,就算是一個身體強壯的成年人,被咬傷後五六個小時得不到解藥就必死無疑。”
明叔說到這裡已經開始流汗了,反觀勇哥則發起了高燒,渾身發燙身體不自然抽抽,嘴角還滲出了許多白色的泡泡。
“靠,你個賤人!”
儘管明叔平時沒少和勇哥吵架,可到了關鍵時候還是很在意對方的,一把掐住趙太太,逼她交出解藥。
趙太太卻冷笑說,“我勸你們最好對我客氣點,解藥隻有老杜才拿得出來,隻要你們承諾,以後不再插手我們的事,我可以讓老杜把解藥給你們,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嗬嗬,你憑什麼覺得老杜會把解藥交出來?”我氣得後槽牙都咬緊了,冷冷逼視這個女人。
趙太太說當然,我還在你們手上,老杜為了救我肯定會交出解藥,這是我們事先說好的。
“什麼,原來你早就……”
我和明叔臉色一沉,回想動身前,趙太太去了房間換衣服,雖然我們扣下了她的手機,防止這女人跟杜總聯係,可以她這麼精明的性格,搞不好臥室裡還有個備用的聯絡工具。
大意了,我們小看了這個女人,沒想到她表麵順從,肚子裡全都是陰謀算計。
明叔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指著那條被我砸倒在地上的陰蛇蠱,“姓杜的在哪兒,趕緊讓他滾出來,你給你十五分鐘,如果他十五分鐘不出現,老子就讓你嘗嘗被陰蛇蠱咬傷的滋味!”
趙太太得意洋洋道,“放心,我沒想真的害死你們,不用十五分鐘,隻要我打給電話他馬上就出現了。”
說完她走向客廳座機,剛要抓起座機聯係杜總,結果卻發現電話線早就被人剪斷,頓時驚愕地怔了怔。
明叔惡狠狠地催促道,“你倒是打啊,不是說隻要一個電話就能把姓杜的叫出來嗎?”
我指著早就被剪斷的電話線,咬牙說,“還打個屁,姓杜的根本就是拿這個女人當誘餌,準備把我們騙到這裡解決,根本就沒準備用解藥換她!”
“不,這不可能,老杜不會這麼對我的。”
趙太太神色大變,當即尖叫一聲,轉過身衝向大門,邊跑邊喊,“老杜你在哪兒,快出來呀!”
“想跑?”明叔氣得把眼珠瞪紅,一把薅住這女人頭發,怒罵道,
“你的姘頭根本就沒把你當回事,他不過是在利用你。”
“不會的,這裡麵肯定有誤會!”趙太太語無倫次,推開明叔發瘋一樣大喊杜總的名字。
彆說,人還真被這個蠢女人叫出來了。
隻可惜跟隨杜總一起出現的還有幾條陰蛇蠱,直接從大門衝進來,張嘴就衝著我們亂咬。
“我次奧!”明叔汗水都飆出來了,趕緊跳回來,抓起茶幾上的東西一頓亂砸。
陰蛇蠱們盤在大門口,揚起了脖子對我們嘶嘶亂叫,陰冷的蛇信聲像極了催命的音符,蛇瞳冷幽幽的,讓人心臟都快抖出來。
“明華,你到底在乾什麼,為什麼提前放蛇,這根你之前說好的不一樣,難道你連我都不在乎了嗎?”趙太太很崩潰,指著大門外那個麵容陰鷙的中年男人大喊。
我同樣抬頭看著對方,由於自己看過他和趙太太“激戰”的錄像,所以一眼就認出這個人是杜總。
杜總冷笑著堵在大門口說,“你們已經知道我的事,我不能放你們離開,否則以後會有數不清的麻煩,要怪就怪你們多管閒事好了。”
趙太太難以置信地喊道,“那我呢,你連我都不顧?”
杜總冷漠地瞥她一眼,說了句沒用的女人,之前對你這麼好,隻是為了靠你奪取趙家的家產,可現在事情已經辦砸了,我還留著你這個爛貨有什麼用?
“你、你……”趙太太傻了,臉色慘白跳起來罵道,“你這個拔鳥無情的混蛋,我怎麼會相信你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