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咬牙切齒道,“老杜曾經是我們的合夥人,但因為經營理念不同,十幾年前就跟我們分道揚鑣了。”
最初杜明華是和虎哥兄弟倆一起出道,上世紀九十年代國內治安不好,乾他們這行的,多少會涉及一些黑心買賣。
隻是後來國內治安條件漸漸有了改善,很多從事黑道產業的大佬都被抓進了局子,虎哥意識到這樣經營下去遲早要出事,就建議改行把生意洗白。
可這個建議遭到了杜明華的堅決反對,正當生意哪有刑法上的買賣來錢快?
姓杜的不僅不支持虎哥的決定,還跟他大吵起來,譏諷虎哥膽小,成不了大事。
但最終趙月的老爸還是選擇聽從虎哥的建議,這點引起了杜明華的極度不滿,以為兄弟倆是聯合起來排擠自己這個外人,於是憤然撤資,跑去對麵開了另一家娛樂城。
那之後雙方因為商業競爭,爆發了不少矛盾,虎哥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沒有跟姓杜的計較,誰知對方越來越過分,居然明目張膽地搶生意拉人。
最終虎哥忍不了,找了一票人狠狠教訓了這家夥一頓,並打斷他一條腿作為警告。
於是雙方梁子徹底結下了,杜明華一直想找機會報複,隻是礙於虎哥當年在道上的名聲,一直沒找到報複機會,這些年表現得還算安分,漸漸的虎哥也就忘了這個人。
明叔哼笑道,“你忘了人家,人家可沒忘記你,知道我們跟蹤趙太太的時候發現了什麼嗎?”
說著明叔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像。
畫麵中趙太太穿著透明的睡裙,用很旖旎的姿勢坐在一個中年男人大腿上,兩人舉止肉麻畫麵有些不堪入目,其中還夾雜著密謀的聲音,
“嗬嗬,等這個野丫頭死了,趙家財產大部分就歸我了,到時候你想怎麼擺平姓趙的?”
“哼,當年他打斷我一條腿,這筆仇我一直都記著呢,到時候肯定雙倍奉還!”
“還說呢,忍了這麼多年你都不敢報複,看你是怕了趙虎吧?”
“我會怕他?我忍辱負重隻是為了得到趙家的產業而已,對了,聽說那二傻子請了幾個法師來家裡幫忙,到底什麼來頭?”
趙太太一臉不屑,“怕什麼,一乳臭未乾的小子,帶著一個泰國請來的野路子法師,一看就是烏合之眾,成不了氣候,唉你彆亂摸,癢死了……”
接下來的畫麵就有點少兒不宜了,我選擇性地略過,抬頭看向虎哥的反應。
果然虎哥已經氣得鼻歪眼斜,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大罵這對狗男女。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趙太太給前夫戴綠帽了,綜合之前的猜測,這一切都是她勾結杜明華,對趙家采取的針對性報複。
以虎哥的性格當然忍不了這個,當即就要召集人手去跟姓杜的拚命。
我急忙勸道,“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黑幫火拚那一套,你是嫌家裡飯不好吃,想改吃公糧吧。”
虎哥暴跳如雷,說那你說怎麼辦,這種事我可忍不了!
我摸著下巴說,“問題的核心還在這個姓杜的身上,隻要我們掌握他買凶害人的證據,就可以送他去監獄吃牢飯。”
至於怎麼掌握這些證據,突破口應該在趙太太身上。
明叔和勇哥同時點頭,“沒錯,其實沒必要把場麵搞這麼大啦,隻要控製了趙太太,一定能順藤摸瓜拿到杜明華買凶的證據。”
虎哥回頭看了看侄女趙月所在的房間,儘管內心十分不甘,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好吧,這件事隻能繼續麻煩你們了,我還得繼續照顧小月,實在騰不開手……”
明叔把眼珠都眯成一道縫,奸商屬性暴露無遺,“嗬嗬,好說,隻要錢到位這些都不是問題。”
我和勇哥都有些無語,從一開始至今,我們已經k了虎哥不少錢,這死奸商簡直就是個無底洞。
好在虎哥這時候已經沒心思計較錢的事了,大手一揮,直接遞來一張支票,上麵是一個5,後麵跟著五個零,比之前承諾的傭金高出一倍。
明叔差點笑趴了,樂嗬嗬地收起支票,轉身就帶我們走出彆墅。
上車後我一個勁抱怨,說你丫純屬趁火打劫。明叔翻白眼道,“錢是人家客戶給的,我可沒多要,再說這筆錢我也隻是簡單地過一過手,大部分都要帶回泰國,替龍達空支付改造寺廟的費用,到最後也剩不了幾個字,還得咱哥仨一起平分呢,乾林娘,我這麼辛苦是為了誰呀?”
我無語地聳了聳肩,都不惜得搭理他。
勇哥則插嘴詢問明叔接下來的打算。
明叔說,“這還用問?當然是直接把這位趙太太控製起來了,她才是這起事件最大的突破口。”
我不解道,“你知道趙太太在哪兒?”
這次明叔和勇哥一頭,“知道,昨晚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女人為了方便和奸夫約會,在外麵買了一套房子,昨晚剛和奸夫光著身子打了一架,從沙發打到地板,又從地板打到陽台……估計現在都累不行了,應該還在補覺。”
接下來我們把車開出彆墅區,趕赴市郊外另一棟豪華小區。
趙太太住的地方比較隱蔽,位於豪華小區最後麵的獨棟洋房,環境布置得還算溫馨,看得出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勇哥哼道,“這女人簡直就是個吃裡扒外的寄生蟲,所有吃穿住行,花的都是前夫留下的財產,居然勾結外人暗算自己的繼女,壓根就是一條的美女蛇。”
明叔卻猥瑣一笑說,“美女蛇雖然纏人,可身材是真好,昨晚偷窺那場世紀大戰的時候,你丫流得口水可一點都不比我少。”
我也是服了,這兩個老流氓簡直沒得治!
很快勇哥把車停靠在小區外麵,我們找了個機會溜進小區,步行穿過小區綠化帶,直奔趙太太住的獨棟小洋房。
不足兩米的籬笆樁,我一個助跑就翻過去了,輪到明叔的時候卻差點被木樁扯到蛋,老小子跟個蛤蟆一樣蹬腿叫我幫忙,我氣樂了,捂著嘴巴說,“你丫閉嘴,當心打草驚蛇。”
潛入洋房大廳,我聽到衛生間傳來淅淅瀝瀝的花灑聲,估計是趙太太正在衝涼。
明叔和勇哥對視一眼,大搖大擺奔著衛生間去了,我趕緊攔住他們,說你們特麼的究竟是來乾啥的,想趁機揩油是不是?
在我的阻攔下,他們不情不願坐上沙發,翹著二郎腿等著。
直到趙太太洗完了澡,披著寬大的浴巾哼歌走出客廳,結果卻發現三個躍躍欲試的糙老爺們,正翹著二郎腿排隊坐在沙發上,頓時發出堪比海豚音一樣的尖叫,
“啊——你們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