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會不會太誇張了?
趙俊花四萬從我這兒買走陰物賭桌,當晚就能贏回三萬多,這投資回報率簡直不要太高。
趙俊笑嗬嗬道,“是啊,一開始我還有點看不上這賭桌,沒想到效果真這麼好,是我誤會你了,要不我請你吃頓飯表示下感謝好了。”
我撇嘴說不用,自己已經回了貴陽,吃飯的事情等下次吧。
“成,那就下次再說吧,我還約了朋友繼續玩牌,就先不聊了!”趙俊樂顛顛地要掛電話,我看時間才下午三點,趕緊說,
“大白天你打什麼牌,不用上班了?”
他不屑道,“還上個雞毛班,老子成天忙死累活一個月也就那三千死工資,辛苦一年還頂不上打牌一晚的收入,這個破班誰愛上誰上吧!”
儘管我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但還是忍不住勸了他一句,“都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就算你現在手氣很旺,也彆忘了打牌始終是在發偏財,偶爾玩個一兩次就行了,可彆太沉迷。”
趙俊不置可否,說你又不是班主任,沒事彆跟我講這些大道理,花這麼多錢買來的陰物賭桌,當然要好好發揮作用了。
這逼簡直沒治了,果然賭棍沒一個聽勸的。
回頭我把陰物賭桌的錢轉給了老謝,這老小子居然主動打來電話跟我說謝謝,禮數上倒是做的十分到位,最起碼比明叔客氣多了。
老謝笑道,“我和段明不同,他是個傳統陰物商,不太能接受新鮮事物,我就不一樣了,什麼業務都能接,以後小哥你有了這方麵需要,隨時可以call我,我保證24小時都能及時給你回複。”
“嗬嗬,下次再說吧。”
掛斷電話,我開始琢磨老謝的言行,總覺得這家夥好像是在挖明叔的牆角,故意在我麵前表現得這麼仗義,反倒加重了我對他的謹慎。
勇哥卻持反對意見,搖頭晃腦說,“生意跟誰都是做,我反倒覺得這個老謝比較靠譜,比明叔穩妥多了。”
我反駁道,“難道你忘了咱們和老謝是怎麼認識的?當時他用子母蠱差點禍害了周麗一生,這種能是啥好人?”
勇哥無奈說,“哎呀,你這個人聖母心一旦泛濫起來簡直沒辦法溝通,都說了陰物商隻管出貨,至於客戶的因果得讓他們自己背,一個合格的商人做事哪能這麼瞻前顧後?”
我無言以對,但心裡依舊對老謝有防備。
又過了兩天,明叔終於給我回複電話,我追問這老小子這段時間都乾啥去了,上次有業務找他,結果卻聯係不上。
明叔罵娘道,“彆提了,遇上一個窮鬼,老子大老遠跑去替他解決麻煩,可事成後丫的居然想賴賬,躲進山裡不出來,老哥我是會慣著客戶的人嗎?進山找了他好幾天,總算把人揪了出來!”
接著明叔又問我,說上一筆業務怎麼處理的。
我就把自己聯係不上他,隻好找老謝合作一次的事情說了。
明叔聽完很不高興,罵我沒腦子,居然會找那個死奸商合作,也不怕被坑死!
勇哥搶過手機回懟道,“就你也好意思罵彆人奸商,難道你自己就不坑了?”
明叔哼了聲,“你們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把醜話擱這兒,跟老謝保持長期合作的人,就沒一個不倒黴的,彆到時候捅了婁子又來找我求救就行了。”
掛斷電話我反複琢磨了一下,明叔畢竟帶我入行的人,老小子雖然偶爾坑我,可總體來說對我卻相當不錯,比較起來我還是偏向於跟他合作。
勇哥嘿嘿笑道,“乾脆這樣吧,以後明叔為主,老謝為輔,看誰賣的陰物價格低咱們就選誰的,做生意是這樣啦,親兄弟明算賬嘛。”
我簡直無語了,一個個都算得這麼精,和他們比起來,自己壓根就是個新手。
晚上我衝了個澡,正打算睡覺時手機又響了,這次是趙俊打來的電話,
“林峰,不得不說你給的東西是真的很牛,這才幾天啊,一個星期不到我就贏到一套新房的首付款了。”
我很吃驚,說你該不會每晚都在打牌吧?
趙俊說對呀,有這麼好的贏錢機會我為什麼不利用?要不是你說隻能晚上賭錢,我都恨不得24小時坐在陰物賭桌上,
“不過昨天我沒賭,倒不是自己不想賭,實在是最近贏太多了,經常跟我打牌那幾個人都害怕來我家。”
我差點沒笑出來,這孫子也是,每次打牌都選擇那幾個固定的對象去贏錢,時間一長誰還敢的跟他玩。
趙俊說那怎麼辦,自己那幫朋友都懷疑他出老千,現在已經不肯陪他玩了。
我說這幾天你也贏了不少,乾嘛這麼拚,以後彆這麼頻繁地熬夜打牌了,這樣做也對你身體有好處,“對了,之前交代你的那些供奉要求,你有按時照做吧?”
“放心,這可是我的搖錢樹,我虧誰也不能虧它啊。”
趙俊心不在焉地應付了一句,有一個人在那兒自言自語,“不行,好不容易才轉運,我不能浪費時間,非得找幾個朋友把牌局湊起來。”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我也不著急,趙俊情商很低,丫的根本不認識幾個朋友,肯陪他打牌的人也不多,估計過段日子,等他贏光了身邊所有認識的人之後,自然就會消停下來了。
可事實證明我小看了他,又過了幾天,那天我正躺在床上刷朋友圈,冷不丁看到趙俊新發的一條動態,丫的居然新買了一輛全新的x5!
這下我震驚了,這車市場售價可不低,就算二手的也要二三十萬,他哪兒來的錢買豪車?
隔天我又從韓瑩那裡得到了一個更讓人震驚的消息,原來這孫子不僅買了車,還在市裡供了一套新房,據說那房子位置還相當不錯。
回頭我就聯係上趙俊,質問他是不是還在賭。
趙俊說,“不打牌還能乾什麼,都說了我已經辭掉工作,現在專門靠這個賺錢。”
我驚愕道,“可上次你不是說了?身邊朋友都不敢再跟你打牌。”
趙俊嘿嘿一笑,說自己當然有辦法。我生怕這孫子又動歪腦筋,趕緊問他想了什麼辦法。趙俊這才說,“我在樓下租了個小鋪子,專門開了家麻將館,現在不愁沒人找我玩牌,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我去,真虧他能想到這個辦法,難道是打定主意靠打牌贏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