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話我沒有當麵說,安慰道,“彆擔心,隻要供了我的陰物,情況自然會得到改善。”
接著我讓小徐帶我上樓,去他租房子的地方看看。
這家夥的生活習慣特彆邋遢,房間大門一開,頓時就傳來一股惡臭,我定睛一看,好家夥,不知道換下幾天的臭襪子沒洗,和內衣褲混合著堆放在牆角。
客廳茶幾上堆滿了各種垃圾,像什麼西瓜皮的、爛蘋果和榴蓮果殼之類的,垃圾桶早就塞不下了,地上到處是吃剩下的泡麵桶。
我差點沒熏到吐出來,很無語地看著小徐,問他怎麼不給家裡打掃一下。
小徐用臟兮兮的指甲撓著臉上青春痘,這不是一直沒找到女朋友嗎。
我沒反應過來,說找女朋友和打掃房間有必然聯係嗎?小徐說當然有了,他不喜歡做家務,就想找個長得漂亮、手腳又很勤快的女朋友幫自己做這些事。
我特麼簡直要無語死了,丫想得倒挺美!
廢了半天勁,我才幫他把臥室櫃子整理出來,本來這些活根本輪不到我來做,都是客戶自己的事,但考慮到小徐剛被同事聯合起來揍過,手上打著繃帶不方便,我才勉為其難效勞。
等把供桌清理出來後,我就取出了供奉女魂帕嬰的盒子,打開之後,將人偶給擺在了供桌上,找來幾個還算新鮮的蘋果,洗淨之後當做供奉,再點上香,交到小徐手中,讓他虔誠祭拜。
小徐拜了幾下,拿著黃香,正對女魂帕嬰的人偶發呆,癡癡流口水說,“哇塞,這要是真人就好了,娶回家當媳婦不知道有多爽。”
我用力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說你大爺的,找死啊!
小徐很不爽,捂著腦門說你乾嘛打我。我黑著臉說,“供奉陰物的第一大禁忌,決不能對陰靈不敬,你最好能改掉自己的猥瑣臭毛病,要是做了什麼,讓陰靈感覺受到冒犯,後果可沒辦法預料。”
小徐一臉不信,說那還有呢?
我說還有就是供奉它的時候心誠一點,女人都喜歡漂亮的東西,比如口水、化妝品和香水啥的,就算變成了陰靈也不例外。
再有就是入靈儀式了,我把心咒教給小徐,讓他半夜十二點拔掉自己的頭發,當著女魂帕嬰的麵燒掉,一邊燒頭發,一邊祈求女魂帕嬰保佑自己轉運,
“女魂帕嬰最主要的效果就是增強個人魅力,改善人緣,而且適應範圍比較廣泛,不僅僅隻是針對男女間那點事,隻要供奉得當,和公司裡的其他同事也能搞好關係,甚至幫你博取領導賞識。”
唯一的確定的就是容易反噬供養者,甚至奪走健康。
我把這些禁忌全都說了,臨走時再三叮囑小徐,首先要保持房間通風,不要讓惡臭味影響到陰物,更不要讓的陰物接觸不潔的東西,其次是心誠,讓女魂帕嬰感受到你的虔誠心態,迫切想要得到它的幫助。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必須端正態度,以後不許乾那些惡心事了,有空可以多學習一點專業知識,偶爾打打籃球跑個步啥的。
其實很多人的黴運都是對自身不健康的心態的一種映射,如果行得端坐得正,內心積極向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倒黴的事發生。
小徐依然有些忐忑,說下周一自己就要當著全公司人的麵做檢討,他本來就內向,不善言辭,不知道能不能過這一關。
我一本正經說,“隻要你按照我說的,虔誠、謙卑,讓大家看到你的悔過之心,相信公司領導還是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的。”
這小子在公司乾過這麼多惡心事,幾乎偷拍過所有異性,領導也隻是讓他當所有同事麵做檢討,並沒有馬上開除,說明小徐的工作能力還是有的,隻要認真改正錯誤,過這一關不難。
聽了我的話,小徐連連點頭,表示會儘量改掉自己的毛病。
說完他還從枕頭下麵拿出一個4,以及一大疊黃色書刊,讓我幫忙帶到樓下扔了,以表示自己的決心。
我哭笑不得,抱著這一摞書往樓下走,路上出於好奇,打開4掃了兩眼,我去這小子口味是真重,日韓和歐美類的也就算了,居然還收藏了不少非洲的,也屬於絕版資源了。
完事後我馬不停蹄,又坐了最近一班火車會貴陽。
這一來一回幾乎耽誤了我兩天時間,刨除各種時間和成本費用,其實壓根沒多少賺頭。
感覺這種業務太辛苦,還不如去鄉下收陰物呢,隻要運氣夠好,一件陰物少說也能賺個一兩萬,比苦哈哈地招待這些奇葩客戶強多了。
在家休息一天,隔天我就讓勇哥打聽那裡有陰物,勇哥說市郊有個叫青雲水庫的地方,據說有人遇上“鬼喊魚”,已經連續淹死了好幾個釣魚佬。
有個僥幸爬起來的釣魚佬說,看見水下有一頭超過兩三百斤的大青魚,怕是已經成精了,問我有沒有興趣。
我當即就拍板決定,帶上漁具去那個水庫看一看。青魚屬於我國獨有的四大家魚之一,原本不算罕見,可超過百斤的青魚就值錢了,因為它腦袋裡有一塊特殊魚石,有開光辟邪的效果,雖然不是陰物,但卻屬於比較值錢的靈物。
超過百斤的青魚已經很難得,像這種超過三百斤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估計都成精了,要是能把它搞上岸,放在釣魚圈裡絕對屬於爆炸性新聞,夠我把牛逼吹一輩子。
可惜去了我才發現這水庫太大,要釣青魚可不簡單,連續在堤壩上守了兩天,除了一筐白條,愣是一條青魚都沒釣起來。
期間我遇上一個老頭,詢問他這水庫裡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大的青魚,老頭搖頭說,“青魚確實有不少,長三百斤那麼大純屬吹牛逼,我都在水邊住一輩子了,還沒見過一百斤以上的青魚呢。”
老頭還提醒我,說這地方鬨水鬼,好多釣魚佬都是被水猴子拖下去的,讓我彆一個人守了。
我對這老頭的說話不屑一顧,關於水猴子的傳說,全國各地到處都有,在日本把這玩意叫河童,可真正的水猴子長啥樣,卻是從來沒人見過。
比起水猴子,我更願意相信這裡有三百斤的大青魚,可惜守了兩三天都沒守到,沒轍隻好無功而返。
恰好在我騎著小電驢回去的途中,手機響了,我打開手機,發現是小徐打來的,
“林老板,你給的東西還挺靈,你離開後的當天晚上,我就做夢夢到了一個大美女,在我床邊繞啊繞啊,老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