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自己能力不夠,可能沒辦法驅散這麼厲害陰靈,當即苦著臉說,
“你說的輕巧,蘭姐家的古曼童可不是一般的陰靈,那玩意被她用動物內臟養了三年,不僅喜歡吃血食,甚至開始吸收彆人的精氣,這裡厲害的玩意我怎麼收?”
明叔說,“你彆太小看自己了,其實你天賦不錯,老哥一直都能看好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一定可以的。”
我特麼簡直哭笑不得,說那你乾嘛不自己上。
明叔兩手一攤,說能上我特麼早上了,這不是沒有修法天賦,就算勤學苦練一輩子也當不成真正的降頭師嗎,
“老弟你跟我不一樣,你身上那種降引,雖然給自己帶來了很多麻煩,但隻要利用得當,就能發揮很神奇的作用,反正這買賣已經接下了,隻能是死馬當活馬醫。”
我翻白眼說,“你每次都這麼說,特麼的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我感覺要不還是回泰國請個法師來搞吧。”
明叔不同意,搖頭說回泰國請法師哪有這麼簡單。
首先是來回的機票費用,還有路上吃喝拉撒睡,等等一切都需要錢,其次國際航班的安保太嚴了,降頭師身份比較特殊,可能會受到機場安保人員的重點照顧,很多驅邪法器根本帶不走。
更重要的一點,大部分降頭師都反感出國,隻喜歡待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清修,
“法師不是你想請就能請的,上次光是為了請阿讚吉,就害我磨破了嘴皮子,這次他肯定不乾,其他法師隻會更難搞,這種跨國業務特彆麻煩啦。”
得,說來說去還特麼要我上。
實在沒轍了,我隻能提出一個要求,說要我上也行,不過你個老小子這次不能溜,必須全程陪同!
明叔苦笑著答應了。
返回王經理辦公室,我表示剛才已經商量出辦法了,擇日不如撞日,我們最好立刻出發,趁小鬼還不知道有人要收它的時候抓緊時間出手,這樣做成功率最高。
王經理當然同意,連忙點頭說那就麻煩兩位了,酬金的事情不用擔心,事成後一定有重謝。
可蘭姐卻麵露恐慌,一個勁搖頭說,“不行,我怕它,如果讓它知道我帶人回家對付自己,將來還不知道會怎麼折騰我,求求你們再想彆的辦法吧。”
明叔冷笑道,“這不行那不行,活該你個老女人倒大黴,這小鬼是你一手養起來的,它吃定你了,如果不趁早把它搞定,它一定會越來越過分,到時候你喂不飽它,他就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明叔態度惡劣,捏著蘭姐的下巴惡狠狠地發出警告,說你彆以為我是故意嚇唬你,像你這種養鬼遭到反噬的例子我見多了, 大部人到最後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怎麼死的!
蘭姐臉色慘白,跌坐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王經理不耐煩地揪住她頭發,“賤人,禍是你闖的,死活自己承擔,要是因為你的事影響了大老板的生意,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麼下場。”
蘭姐迫於無奈,隻好害怕地點頭,說可以帶路。
簡單整理好情緒後,我們就下樓出發,一起坐上了王經理的汽車。
這次行動的人一共有五個,除了我和明叔、王經理和蘭姐之外,那個胖保安居然也陪著我們一起上車。
王經理拍拍他脖子上的肉,說小胖年輕,火力旺,應該不怕這些臟東西,關鍵時候估計還能派得上用場。
反觀蘭姐早就嚇得蜷縮成一團,靠在後麵座位上,用發抖的語氣說,“天都黑了,為什麼不能找白天驅邪?”
明叔儘管不屑,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問題,“老弟學的是降頭陰法,和國內道教的法術不太一樣,晚上陰氣重,降頭陰法發揮的效果也會比白天更強一些。”
其實真正厲害的降頭師,無論白天黑夜都能施法,隻是考慮到這種半吊子,白天施法會有各種限製,所以才專門選擇晚上驅邪。
而且蘭姐養大的小鬼很聰明,時間拖得越久,那玩意很有可能發現有人要對付自己,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一刻都不耽誤。
蘭姐住的地方是一棟很普通的居民樓,小區沒有地下車庫,我們隻好把車停靠在外麵,步行走進電梯間。
上樓的時候蘭姐抖得相當厲害,胸口差點顛成了波浪。
明叔壞笑說,“你胸口料這麼足,把小鬼喂太飽了,所以它才成長這麼快。”
我是真服了這老小子,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思開黃腔。
她家在十四樓,下了電梯,蘭姐已經害怕到走不動道,王經理用力拉了她一下,罵道,“臭女人你裝什麼裝,拿東西難道不是被你養大的嗎?”
我說,“雖然蘭姐養大了小鬼,可小鬼明顯已經不受她控製,害怕也是人之常情,沒必要逼她。”
見蘭姐這麼害怕,我估摸著就算進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隻好讓蘭姐交出鑰匙,留在走廊上等。
拿到鑰匙,我躡手躡腳進屋去推門,先把大門扒開一道縫,眯眼往客廳查看。
她家很平靜,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異常,定了定神,這才把防盜門推開了。
王經理伸手去開燈,被我製止了,太強的燈光可能會刺激到古曼童,還是點蠟燭比較好。
說完我取出一對白色蠟燭,點燃後擱在牆角,進屋環顧了一圈四周,隨後把目光定格在雜物室上,一隻手握著糯米,另一隻手輕輕拉開雜物室門。
來的路上蘭姐告訴我,供奉古曼童的地方就是這件雜物室,隻要趁它不備用紅布蓋住古曼童,再塞進裝滿糯米的袋子裡,就能限製小鬼出來。
紅布可以辟邪,糯米陽氣重,對小鬼也有很大的克製作用,國內找不到像樣的驅邪法器,隻能拿這兩樣東西替代。
可當我小心翼翼推開雜物間大門,準備用紅布給它蓋上去的時候,神龕上的畫麵卻讓我嚇了一跳,動作也狠狠僵在那裡。
隻見供奉古曼童的地方用碟子裝滿各種生鮮血食,不僅有牛羊內臟,甚至有老貓骨灰、烏鴉血和一些墳頭紙,牆壁和地上畫滿了彎曲的血色紋路,大部分都彎曲得不成形狀。
更讓我吃驚的一點在於,古曼童的瓷像早就碎了,裂紋中滲出大量白色的碎骨,連加持在裡麵的屍油也滲出來,桌上流得到處都是。
明叔震驚到罵娘,“這個二百五女人,她平時到底是怎麼供奉古曼童的,怎麼會把靈龕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