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我又接到明叔電話,追問有沒有調查出情降香薰失效的原因。
等我把事情一說,明叔頓時震驚了,沉默了老半天才哈哈大笑起來,“這就叫自作自受,女客戶為了釣凱子,不惜拋棄了八個男友,結果最終釣到的卻是鈣片,真特麼有意思,果然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我無語道,“你還笑得出來,客戶努力這麼久,結果什麼都沒得到,我比較擔心孫倩會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剛分手時我感覺她精神好像受了點刺激,可能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明叔哼道,“接受不了又怎麼樣,這就是現實。真特麼諷刺,這女人上趕著倒貼,想當豪門節拍器,可惜人家根本不想體會她的節奏……反正錢都賺到了,你彆成天東想西想,有空了就回泰國,我還指著你發財呢。”
掛完電話,我也隻是笑了笑,便心安理得躺回床上睡覺了。
經過這次教訓,孫倩應該會學乖一點吧,要是以後能夠不再做這些不切實際的美夢,自己也算做了件好事。
萬沒想到,意外竟會發生得這麼快。
第二天醒來,我正準備給自己煮兩袋泡麵,卻聽到手機鈴聲在響,本以為以後孫倩打來的電話,很不耐煩地抓起手機瞥了一眼。
意外的是這次打來電話的人並不是孫倩,而是她的表妹韓瑩。
我趕緊接了,對韓瑩笑了笑說,“怎麼想到聯係我了,難道要替我介紹新業務?”
我對韓瑩的態度很好,畢竟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玩伴,就連孫倩這單業務也是她介紹的,儘管我對孫倩觀感欠佳,卻不是討厭韓瑩。
本以為韓瑩是來找我敘舊聊天,沒想到她上來就說,“林峰,我表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會住院把搞得這麼淒慘?”
等等,孫倩住院了?
我奇道,“不會吧,昨天下午我還跟你表姐見過麵呢,她當時好好的,除了有點受刺激外,沒彆的問題。”
韓瑩說,“還說沒問題,她昨晚被好幾個男人玩弄,搞到下麵大出血,要不是鄰居聽到她慘叫,及時打了報警電話,可能我表姐會被那幾個瘋子玩弄致死。”
什麼?
我腦門子嗡了一下,聯想到那瓶情降香薰,頓時不淡定了,趕緊下樓,直奔孫倩住院的地方。
去了醫院我才得知,孫倩居然還躺在搶救室沒出來,急忙詢問旁邊護士這是什麼情況。
護士的話說我瞠目結舌。
結合孫倩離開搶救室後的說法,我簡單整理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女人回家之後,心裡越想越氣,沒想到自己苦心策劃要釣的凱子居然是個鈣片,她完全接受不了,心想著鈣片也是男人,情降香薰的催情效果這麼霸道,不信他沒有生理反應。
於是乎這女人做出了瘋狂舉動,那剩下的情降油全都調到香薰裡麵,瘋狂噴灑在身上,打算靠著情降油的強效魅惑力做最後一次嘗試。
可惜孫倩沒能得逞,就在她打開門即將出去的時候,碰巧遇上那八個被她玩弄了感情,聯合起來找他算賬的“前男友”。
一開始這些人隻想好好教訓她一頓,可怕的在於孫倩已經往身上噴灑了致死量的情降油,瞬間八個男人被點燃了浴火,好像狼崽子一樣嗷嗷叫喊著撲上去,完全克製不住自己的欲望。
具體經過就不說了,總之孫倩的下場十分淒慘。
那八個前男友受情降油影響,一個個都跟見了血腥的鯊魚,完全瘋了,孫倩慘叫得撕心裂肺,被樓下鄰居聽見,趕緊幫她報警打了110。
等警察趕到的時候,這女人渾身不著片縷,滿身咬痕和抓痕,下麵大出血早已變得奄奄一息。
雖然八個前男友都被警察帶走,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帶給孫倩的生理和心理傷害確實不可逆轉。
根據醫生的說法,恐怕她這輩子再也做不回正常女人了。
我不勝唏噓,或許這就叫自作自受吧,回頭我把這起意外的經過告訴了韓瑩,韓瑩聽完也是目瞪口呆,她完全不了解自己表姐居然會是這種女人,即是傷心又感到氣憤,
“表姐怎麼可以這樣,太過分,我連我這個當親戚的都看不下去!”
我苦笑說她已經得到懲罰了,這次僥幸撿回一條命,以後或許能學乖一點吧。
孫倩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那之後很久我都沒接到過關於她的消息,倒是韓瑩,居然因為這件事跟我恢複了聯係,逐漸變得熟絡起來。
那天我們在一起吃飯,期間我問了韓瑩一個問題,說你表姐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在我這裡買了陰物,難道你不恨我嗎?
韓瑩懂事地搖頭,歎氣說,“就衝我表姐玩弄八個男人的手段來看,就算沒有你,她早晚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得到這種結果隻是自作自受。”
想不到韓瑩這麼明事理,我心情很不錯,事後又約她看了場電影,聊起很多小時候的事,韓瑩笑得花枝亂顫,我看著她恬靜的笑臉,心裡忽然產生一些莫名的悸動感。
自從和林夕分手,我身邊就再也沒出現過異性,韓瑩對我知根知底,小時候又一起念過書,或許可以考慮往下發展發展?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跟她更進一步的時候,身邊卻再次發生了一件意外。
這次出事的人是我的房東勇哥。
那天我陪韓瑩吃過飯後,步行返回出租屋,當時天色很晚,淩晨兩點,連小區的狗都睡著了。
可就在我即將上樓的時候,腳尖卻踢到了一個醉鬼,害我重心失衡差點摔了一跤。
“次奧,誰特麼大半夜躺在樓梯間挺屍?”
我氣壞了,取出手機一照,赫然發現醉倒在地上的人竟然是我的房東勇哥。
老小子把自己灌得人事不醒,好像剛吐過,嘴邊都是餿臭的黃白嘔吐物,害我都忍不住想要吐了。
“勇哥,你這啥情況?”
我拍拍勇哥的臉,發現叫不醒他,趕緊把人扛起來,返回出租屋後我了快濕毛巾替他擦臉,守了勇哥一夜,隔天上午他終於醒了。
我蹲在勇哥麵前埋怨道,“你丫是不是瘋了,乾嘛灌自己喝這麼多馬尿?作死啊!”
勇哥神情沮喪,用快哭的眼神看我,“林峰,我的生意全黃了,這次不僅一分錢沒賺到,還特麼的得賠死。”
啥情況?
我趕緊扶著勇哥,讓他把話說清楚。
勇哥欲哭無淚,說自己跟人合作辦了個保健品加工廠,結果一個月內死了三個員工,現在廠子被查封,還得陪一大筆錢,二十年積蓄就這麼打了水漂,現在都巴不得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