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久的努力,我總算確定了自己身上的邪氣來自哪裡,可內心仍舊高興不起來。
根據的明叔的說法,這個菲律賓鬼王行蹤特彆神秘,而且身邊跟隨著不少武力強大的降頭師,是一股相當龐大而且可怕的力量,不要說是我這種小人物了,就算曼穀最大的牌商都不敢去招惹。
其次人家也不會浪費時間去關注一個陌生人的死活,哪怕找到這個菲律賓鬼王,他也不可能浪費精力幫我解決問題。
勇哥不服氣,說降頭是這家夥種的,他憑什麼不解?
明叔哭喪著臉說,“你以為菲律賓鬼王是什麼好人?他是東南亞最頂級的降頭法師,而且一直拿活體做降頭實驗,沒準老弟被他看見之後,會直接抓起來繼續做研究。”
我渾身發寒,被這些降頭師殘忍的手段嚇得魂不附體。
這麼看來我身上的降引邪氣是徹底沒機會了,這時候阿讚吉卻牽扯嘴角笑了起來,嘀咕了句什麼,好像在說不一定。
我們馬上看向阿讚吉,說難道你有辦法?
阿讚吉沒給出正麵回複,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下。
我急忙照做,盤腿坐在他麵前,然後把同樣把手伸過來,用很特殊的手法在我腦門上摸索了一遍,還閉上眼睛做沉思狀。
就這麼折騰了好一會兒,阿讚吉睜開眼睛,嘀咕了一句鬼王的降引確實厲害,但也不是完全沒辦法破解。
我重新燃起了希望,既然是龍達空推薦我來找阿讚吉,就說明對方肯定會對我有幫助。
果然阿讚吉下一句話就是,自己也學過一些靈修派的降頭法門,雖然威力無法很鬼王相提並論,可到底是同一個流派的東西,倒是可以考慮教我一些降頭陰法,學習怎麼引到這股邪氣。
我很高興,明叔卻下意識皺了下眉,問阿讚吉有什麼條件。
要知道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和阿讚吉正式見麵,大家非親非故,他憑什麼主動幫我們?
彆人或許不了解這些降頭師的性格,可作為陰物商人的明叔卻很清楚,這些降頭師不僅狂妄自大,缺乏世俗倫理觀念,而且亦正亦邪,做事情全憑自己喜好,沒理由對我這麼好。
阿讚吉翻起了眼皮,露出一雙死灰色的眼睛,表示沒什麼特殊的條件。
他之所以肯幫我,是因為我是龍達空推薦來的,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阿讚吉連理都不會理。
這些話讓我意識到阿讚吉和龍達空的關係肯定不一般,可當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阿讚吉卻露出一張冷臉,警告我不要隨便打聽他的事,否則就下降頭讓我當場暴斃。
得,這家夥翻臉比翻書還快,果然玩降頭的都是些不容易打交道的家夥。
好在看在龍達空的麵子上,阿讚吉對我的態度還算不錯。
他站起來說,“要學會靈修派的降頭法門,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無關緊要的人可以先回去了,我不喜歡身邊有人打擾。”
阿讚吉要求我單獨留下,先陪自己辦一件事,等事情結束之後再教我基礎理論。
明叔和勇哥對視一眼,走來對我說,
“老弟,能幫你做的我們都做到位了,接下來隻能看你自己的福分,阿讚吉雖然年輕,但看起來能力的還不錯,跟他學點降頭知識應該不會吃虧。”
臨走時明叔又補充了一句,讓我完成了這邊的事情後,隨時可以回唐人街再找自己,他還等著跟我合作賺大錢呢。
我苦笑著目送他們離開。
等勇哥和明叔走遠後,我又硬著頭皮走向阿讚吉,詢問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說真的,一個人身處異國他鄉,還是陪著陌生的降頭師一起生活,我心裡特彆不適應,渾身都很不得勁。
阿讚吉沒有搭理我的表情,自顧自站起來,說了句跟我走。
接著他跳上木屋下的小船,指揮我劃船,往南邊一個小市集方向走去。
泰國幾乎沒什麼工業,這裡的人隻有三種經濟來源耳,農業和水果,最後一種是旅遊業。
在阿讚吉帶領下,我把船劃到一個碼頭。
這個碼頭看著挺大,後麵有一個集市,集市一半建設在水上,另一半和陸地連在一起。
很快他示意我下船,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水上集市,被各種琳琅滿目的水果晃花了眼睛。
國內大幾百的進口榴蓮,在泰國鄉下根本就不值錢,被人用一整車一整車地運輸,有的爛在地上都沒人管,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水果。
我很納悶,不清楚阿讚吉怎麼會帶我逛集市。
阿讚吉沒有解釋,繼續帶我往前走,穿過碼頭區域,來到一條街道上,阿讚吉伸手往前麵指了指。
我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馬上看到一個穿著白衣服,模樣相當醜陋,頭上還長了賴瘡的家夥,正猥瑣兮兮地擠在人堆裡,故意往人多的地方湊。
直覺告訴我這家夥應該是個扒手,當他穿過人群時,故意在一個遊客背包下麵劃了一下,指尖好像藏著刀片,銀光一閃,遊客的帆布背包就出現一個破洞,手機和錢包也掉出來。
這名遊客沒有任何察覺,依舊往前走著,殊不知錢包和手機早就落到彆人口袋裡。
我正驚訝於泰國小偷手法真快,阿讚吉卻碰了碰我的胳膊,讓我去把那個小偷的頭發揪一撮下來。
我很不理解,阿讚吉已經不耐煩了,態度冷漠說,“要麼照我的話去做,要麼你就滾!”
感覺這家夥脾氣真臭,比龍達空難相處多了。
可誰叫我有求於人呢,沒轍隻能硬著頭皮走向小偷。
小偷剛發了筆小財,正沾沾自喜,根本不知道自己同樣被盯上。
就在他低頭關注遊客錢包的時候,我已經快步來到他身後,抓住他後腦勺頭發,用力一揪。
頓時一小撮毛發被我薅下來。
小偷吃痛,馬上捂著後腦勺回頭怒瞪我,我則趁著人多,趕緊躲進人堆裡。
集市上人流如織,大家腳挨著腳,小偷雖然憤怒,但他擠不開這麼多人,隻能憤憤不平地咒罵我一句。
我趕緊帶著小偷的毛發返回,對阿讚吉說,“搞到了!”
阿讚吉找出一塊黃布,把小偷的毛發卷起來,二話沒說,又帶我重新上了小船,命令我撐船返回自己的駐地。
我摸不著頭腦,不清楚阿讚吉究竟想乾什麼,隻能耐著性子跟他一起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