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靈胎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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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天又要黑了,我哆哆嗦嗦蜷縮在沙發上,懷裡揣著一把菜刀。

現在我已經沒心思再想林夕到底怎麼死的了,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生怕自己會步了孟濤的後塵。

雖然這個念頭很扯,但我和孟濤身上確實出現了大量相似的經曆。

隨著夜幕降臨,房間陷入漆黑,我把身體縮成個球,總擔心角落裡會忽然蹦出個什麼東西。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壯膽站起來,準備去開燈,這時候窗台刮來一股冷風,大門也跟著震了一下,傳來砰砰的敲打聲。

沉寂的房間忽然傳來這死動靜,我尿都快嚇崩了,揮著菜刀大喊大叫,

“你彆來找我,不是我害你的,走、你趕緊從我家出去!”

砰、砰砰。

敲門聲還在持續,每一下都仿佛砸在我心坎上,我如爛泥般癱坐在地上,抓起茶幾上的東西不停往門上丟。

稍後,有道熟悉的聲音闖進耳朵,“秦風,你大半夜鬼叫個毛啊,窮得叮當響不是你的錯,擾民就是你不對了。”

我當場愣住,這聲音好熟悉,是房東勇哥。

確定敲門的不是鬼,我把心放寬了一點,顫巍巍拉開大門,果然看見勇哥正叼著香煙站在門外,“你小子遇上事了?”

我咽了口唾沫,剛要點頭,可轉念一想卻感覺不對,勇哥咋知道我遇上了事。

“你來我家做什麼?”

我沒敢把他放進來,一隻手扶著大門,另一手還死死握著菜刀,都說鬼最擅長騙人,搞不好勇哥就是鬼變的,故意騙我開門。

“這麼害怕乾嘛,我又不是鬼。”

他好像看出我在想什麼,不由分說擠進客廳,順手打開電燈,朝屋裡張望了一圈。

燈光照射下,屋子裡的氣溫有所回升,勇哥注意到我慘青的額頭,哼笑了聲,“看來我猜得沒錯,你小子果然遇上了大麻煩。”

“你咋知道?”我一臉心悸地擦冷汗。

“是它告訴我的。”勇哥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東西,拿在手上掂了掂。

我低頭看去,發現是一塊塑壓膜的牌子,鑲著金色的紋邊,牌子中間有個佛像,雙腿呈交叉盤坐的姿勢,下麵是七層法座,以及很多鬼畫符的文字,密密麻麻地盤在一起。

這東西我看著有點眼熟,上次在勇哥家見過,好像是他從泰國帶回來的佛牌。

“這是崇迪佛牌,專門擋煞保平安,我佩戴它很久,一直沒出過岔子。”

勇哥指著佛牌上炸開的裂紋,說自從上次和我在樓下偶遇,簡單聊了幾句,回家時發現佛牌居然碎掉了,

“我的護身牌效果很霸道,是龍婆孔加持的正品,不可能無緣無故開裂,出現裂痕隻有一個解釋,就是我身邊出現了不乾淨的東西。”

勇哥把目光直勾勾地定在我身上,說昨天見麵的時候,他已經看出我氣色不好,猜到問題出在我身上,出於關心才跑來我家問情況。

我無助地點頭,用發抖的語氣說,“你說的沒錯,最幾天我確實遇上了不少怪事……”

“你先等等。”

不等我講完,勇哥似乎察覺到什麼,忽然撩開我的外套。

我愣神往下一看,隻見肚臍眼位置上出現了好幾股青黑色的斑紋,密密麻麻的好像樹根盤踞著,看起來就像一堆蠕動的螞蟥。

“靠!”

我嚇得肝顫,靠牆站起了軍姿。

勇哥同樣震驚,用力抓著我的肩膀,幾乎用咆哮的語氣說,“你小子是不是瞞著我去過東南亞?”

我語無倫次道,“沒有啊,我去過最遠的地方是我姥姥家。”

“沒去過東南亞,怎麼會染上這麼歹毒的降頭!”他惡狠狠地逼視我,要我說實話。

“什麼……降頭?”

我感到不可思議,降頭這種東西我隻在一部分影視劇上看過,一度認為肚子裡長出鐵釘、內臟被蟲子吃掉的畫麵都是影視搞的噱頭,完全不符合科學規律。

可當我冷靜下來,回想孟濤那種恐怖淒厲的死法,心裡已經產生動搖,想便一股腦把事情說了。

勇哥把眉頭擰成一個川字,無奈歎氣,“你小子可真夠倒黴,親個嘴都能爛舌頭,你前女友在泰國生活過好幾年,估計降頭就是她帶回來的,搞不好是中了傳說中的靈胎降。”

我嘴都快瓢了,“什麼是靈胎降?”

“一種很邪門的靈降術,施術者通常會找個行為不檢的女人,用她的身體來充當下降的媒介。”

他頓了頓,一字一頓說,“你前女友的生辰八字應該比較特殊,估計是被人盯上了,用邪術製作成培養靈胎的‘降引’。”

中了這種邪術的女人,會不斷勾引異性,通過榨取對方精血血的方式來孕育靈胎。

凡是跟她發生過關係的異性,最終都會周身潰爛,被抽乾精血死掉,看起來就像一具乾屍。

我石化在原地,回想起孟濤的死狀,心裡嚇得不行,“可我沒碰她啊,親個嘴還是她主動的。”

“下降的手法有很多種,不一定非要發生肉體關係。”

勇哥似笑非笑,語氣中夾雜著莫名的森怖感,“幸好你當時把持住了,否則要不了幾天,就該通知全村人開席。”

不過就算我沒碰過她,也不代表就沒事。

“你身上的邪氣很深,我的佛牌就是受它影響才碎掉,如果不儘快找到化解的辦法,身體會越來越差,倒黴也就在這幾天。”

撲騰。

我無力地癱坐在地,失魂落魄說,“林夕,她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勇哥無奈說,“你有心情思考這個問題,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這種降頭特彆難搞,除非是去泰國找高僧化解,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去泰國?

我懵了一下,瞪大眼說,“聽說東南亞那幾個國家很亂,去了該不會被噶腰子吧?”

勇哥氣笑了,翻白眼說,“都特麼快死的人了還擔心腰子,放心啦,我經常去泰國,對那邊的地頭還算熟悉,剛好最近要去泰國進貨,可以帶你一起去,等到了曼穀再想辦法。”

我摸了摸發麻的肚臍,那裡的青黑色紋路已經蔓延到肋骨下方,確實,比起腰子,我更該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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