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很聰明,我並不討厭聰明人。”
黃太初說著,抬頭看向常興德他們來的方向。
“賀獄司,你看到他們都這樣表態,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黃太初笑眯眯道。
賀榮江走來是走來了,但他滿臉的驚慌失措和恐懼。
因為他的身體失去控製了,他走來這裡,全是身體擅自行動。
尤其是來到這裡,看到眼前這一幕,他哪裡還不知道他身體為什麼失去控製。
是鬼王,是黃太初的父親,他控製他的身體走來這裡。
“聽您的,全聽您的,以後天牢由您掌控,暗地裡您就是天牢的君王。”
“求求您,讓您父親從我身上下來,我身體不好,讓您父親找一個身體棒的人奪舍。”
賀榮江看過的話本不少,也聽過許多牛鬼蛇神的故事,明白奪舍是何意,現在他就怕鬼王奪舍他的身軀。
常興德他們聽到黃太初的父親附身在賀榮江身上,正支配他的行為,一個個臉色蒼白的要死。
害怕鬼王從賀榮江身上離開,在他們之中找一個人奪舍。
“奪舍你的身體?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不過你說的對,奪舍當然是找最棒的身軀奪舍。”
“目前在天牢裡麵,也就先天強者的身體值得高看一眼。”
“你說是不是,柳大人。”
“從一開始看到現在的你,不知有何感想?”
黃太初視線看到走廊暗處。
“踏”
“踏”
“踏”
柳一道手緊握劍把走出,他煞白的臉色顯得他內心極其不平靜。
他原本是返回第三層坐鎮,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就回頭,鬼使神差跟在常興德他們的後麵。
然後該看的,他看了,不該看的,他也看了。
隻是看了之後,他有點想哭的感覺。
如果是人為,他起碼有機會一劍破之,哪怕敵人再強,他總有一絲希望。
可對方不是人,這怎麼搞。
“唰”
他還是拔劍了。
鬼王有奪舍他身體的意思,他怎麼可能放棄抵抗讓鬼王奪舍。
“就奪舍我身軀,沒有其他商量的餘地?”
柳一道沒有和鬼王鬥過,但天牢裡麵的詭異事件曆曆在目,他知道他不是鬼王的對手。
如果能商量,他想掙紮一下。
“哦,你想怎麼商量?”
黃太初滿是興趣問道。
“以後天牢你說得算。”
“狄青天來了,我敷衍他。鎮武司高層要調查天牢,我也可以應付他們。”
柳一道不想背叛鎮武司,可如今的情況,還是先活下來再說。
黃太初:“隻是單純天牢我說得算?”
“對你唯命是從”
柳一道表情掙紮一下,他知道黃太初想要什麼,隻能咬牙說道。
“回答慢了,慢了一息,我不開心,還是讓我父親奪舍你好了。”
黃太初惡趣味說道。
“蹦”
柳一道動了,全力向黃太初衝射過去。
他知道他不是鬼王的對手,但黃太初這個普通人,他還拿不下。
隻要劫持黃太初,他就有機會從鬼王手上逃走。
正當他的手要碰到黃太初的身體,無形重力如天威瞬間壓在他的身上。
讓他從半空中瞬息墜地,被無形重力連帶身體按入地麵三寸。
這一刻,柳一道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這如同天威的氣息怎麼會出現在眼前之人身上。
他不是普通人嗎。
這如神如魔的宗師至強氣息是怎麼回事。
“你…你是宗師至強!”
柳一道發出靈魂顫抖的聲音問道。
一聽宗師至強四個字眼,全場的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黃太初是宗師至強!
如果真是這樣,那天牢裡麵所發生的一切就已經不重要。
隻要黃太初亮出實力,可以說他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沒錯,在父親的幫助之下,我也是努力了很久才成為宗師至強。”
黃太初嘴上這樣說,可實際他已經不是宗師境強者。
在無數貪婪噬世蠱的掠奪生命能量反哺之下,他早已是宗師境以上存在。
“你…你……”
一聽,柳一道徹底放棄抵抗。
這還怎麼反抗,就算他的司長親臨這裡,麵對一個宗師境加一個鬼王,也得跪。
“你這樣讓人挺沒勁的。”
黃太初轉身返回任正年他們身邊,在長凳上坐下。
任正年他們此刻都沒有回神過來,實在是黃太初的表現對他們的衝擊太大了。
詭案幕後之人是他!
他還是宗師至強!
那可是宗師至強,整個朝廷也就五個。
現在高高在上的宗師至強就在他們麵前,這個人還是他們身邊的人。
這刺不刺激,這瘋不瘋狂。
其他人內心有多震撼,他們不知道,但他們知道他們的心境有多被顛覆。
無形重力一散,讓柳一道愣了一下。
不是要奪舍他,怎麼就放開他了?
不止他,賀榮江身體恢複自由,常興德他們也恢複體力,一個個擔驚受怕的從地上爬起來。
“你到底想乾嘛,想奪舍,就給我一個痛快,彆變花式玩我。”
柳一道說道。
“我父親在我體內住得好好的,乾嘛要奪舍你。”
黃太初笑眯眯道。
柳一道一聽,算是明白了,他活下來了。
“天牢布滿我父親的鬼力,所以進入天牢之人,身體都會被鬼力所侵蝕,也就是所謂的詛咒。”
“我父親能通過詛咒觀察你們的一舉一動,所以你們懂的。”
黃太初笑眯眯道。
“閻羅大人,以後我們就是您的鬼卒,為您燃儘一切。”
賀榮江他們都是聰明人,紛紛跪下來表忠心。
柳一道看到其他人都跪了,歎了一口氣,單膝跪了下來,一句話都不說。
“都下去吧,該乾嘛就乾嘛。”
黃太初揮手讓柳一道他們下去。
等其他人一走,任正年他們變得約束起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任叔,你們不用緊張,我還是你們記憶中的小初,我沒變。”
黃太初知道想讓任正年他們以前對他是什麼態度,今後就對他什麼態度,這是不可能的。
身份的轉變,很多東西都會隨之改變。
但至少讓任正年他們沒那麼約束。
“小初,你父親真在你體內,能讓他出來見見我們?”
老蟲叔恢複平靜最快,表示想見曾經的頭。
其他人一聽,也恢複平靜,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黃太初。
“我父親剛才人前顯聖,消耗的鬼力巨大,已陷入沉睡,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黃太初平靜道。
任正年他們一聽,滿是失望。
“任叔,現在天牢由我掌控,你們不用跟以前那樣,什麼都照著規矩來。”
“你們可以歇一歇,可以什麼都不用做,想乾嘛隨你們開心。”
“最多外人進入天牢裡麵例行檢查,你們裝裝樣子就可以了。”
黃太初平靜道。
“知道了,累了,我們會歇一歇的。”
任正年點頭道。
黃太初看到任正年他們還是有點放不開,就不多待,麻溜回他的作息單間。
誰讓他隻是分身,本體不需要他,他隻能待在天牢裡。
不過他還是讓人給他弟弟妹妹帶去消息,說天牢已解封,他的嫌疑暫時被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