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懷疑他不是黃太初,是他父親。”
尹天勇神情緊張高度懷疑道。
“阿勇,你在說什麼?”
尹天英被他弟弟搞糊塗了。
“我是說,他不是黃太初,是黃天義,是黃天義附在他兒子身上。”
尹天勇也知道自己表達的不清楚,再次說道。
“阿勇,你是喝多了,怎麼跟那些沒見識的人一樣,認為這是鬼怪作祟。”
尹天英嗬斥他弟弟,這簡直是跟在大人身邊幾年,白跟了。
“天英,你弟弟這麼說,肯定有他的理由,乾嘛不先聽一聽。”
狄青天抬手製止尹天英,示意他稍安勿躁,轉頭看向尹天勇,等著尹天勇的下文。
“大人,一個膽小內向的人是可以改變,但不可能整個人的性格都突然變了。”
“這根本不是轉變,而是被人替代了。”
“他才18歲,如何做到在大人你麵前不卑不亢,如果是他父親,那就不奇怪了。”
“死後為鬼,擁有鬼神之力,隻有人怕他,不是他怕人,他自然能在大人你麵前無所謂。”
“再看看他的皮膚,跟其他的獄卒一比,他是不是乾淨的過分,白的過分。”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以前他比較高廋,現在呢,他長肉了。”
“如果是尋常的長肉,沒事,可他是這幾天長成這樣的,現在哪看得出他是高廋的樣子。”
“幾天長成這樣,修煉特殊武功也能做到,可他隻是一個普通人。”
“真正讓我懷疑他的是,天牢裡麵最不缺的就是蒼蠅和蚊蟲,武者能讓蚊蟲不敢近身。”
“當我帶他過來的時候,我以為蚊蟲不敢靠近,是因為我。”
“結果我發現那些蚊蟲離我們足足有七八丈,要知道連我也隻能做到讓蚊蟲不近我身一兩尺。”
“如果他不是被惡鬼附身,他一個普通人,是如何讓蚊蟲避之不及遠離他。”
尹天勇說出黃太初被惡鬼附身的理由。
尹天英聽完弟弟的話,想要反駁,又不知怎樣反駁。實在是他無法解釋這種種詭異現象。
“這就是明知道他有問題,卻無從下手的感覺。”
狄青天歎了一口氣,他比誰都知道黃太初破綻百出,但他就是找不出有力證據。
想用刑,他不主張這個,更何況賀榮江他們也不會讓他用。
“繼續觀察他,他的一舉一動都給我記錄下來。”
狄青天向尹天英吩咐道。
……
黃太初一回來,任正年他們就圍了過來,除了問狄青天是怎麼審他的,還聊起了他的父親。
聊到他父親時,一個個都在興奮和激動,都覺得是他父親回來了。
黃太初不想打破任正年他們的幻想,就以他累了為由,回到自己的作息單間。
拿出信封,把裡麵的信拿出來一看。
裡麵的內容不是很多,就是他弟弟黃太鴻報平安的話。
說什麼在軍營裡麵認識了不少好兄弟。
第一次殺死敵人是什麼感覺。
讓他這個哥哥放心,他會照顧好自己。
還讓他這個哥哥早娶婆娘,他希望他回來時,已經看到他這個哥哥有兒有女。
“真是的,不管在哪個世界,年紀大了,都容易遭催婚。”
“隻是娶妻生子,那是普通人的一生。”
“我比較能活,倒不反對娶妻生子,也不怕白發人送黑發人。”
“但怎麼也得挑一挑,找不到喜歡的,也得找看得舒心的吧。”
“不急,慢慢來。如果身心疲憊了,青樓的姑娘可懂……”
黃太初想了想,決定給弟弟回一封信。
內容除了一些家常事,就是讓弟弟保護好自己,彆老是想著出人頭地,讓自己陷入危險中。
寫完信,黃太初在信紙上附加一層念。
其中信的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信紙上薄薄的一層念。
隻要黃太初的弟弟打開信封拿出信件來看,附加信件上薄薄的念就會凝聚成貪婪噬世蠱鑽進弟弟的體內。
這隻對他弟弟有效,其他人打開信件無法激發念。
這樣弟弟有沒有危險,他就知道了。
他沒有拿信去找常興德,而去找狄青天,他知道狄青天派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信交到常興德手上,信還沒有送出去,就已經到狄青天手上,還不如主動交到狄青天手上,讓他看完再幫送。
“你要送信給你弟弟,怎麼送到我這裡來?”
狄青天平靜看著黃太初問道。
“大人,我現在是你的重點關注對象,送信出去,你怎麼可能不好奇信裡麵的內容。”
“與其這樣,不如你先看完信裡麵的內容,再幫我送。”
黃太初說完,放下信,就告辭離開了。
“我是不是漏了什麼?”
狄青天看到黃太初放下信就走,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
“大人,他沒給錢。”
尹天英提醒道。
送家書不是白送的,需要錢來打點,畢竟各個關口刮一點,信使也刮一點。
狄青天一聽,嘴角一抽,他被人白嫖了。
“不行,不說一個外人,哪怕是我朋友,都是我白嫖我朋友的,那有朋友白嫖我的。”
狄青天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越氣,如果是其他人,被白嫖,沒事。
可黃太初不行!
誰讓黃太初讓他無從下手,誰讓黃太初明知道自己是他的重點觀察對象,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當即他讓尹天英去向黃太初要錢。
“小氣”
黃太初交出三兩銀子,當著尹天英的麵,無顧及說狄青天小氣。
尹天英隻是眉頭一挑,但他沒有說什麼,收到錢就回去。
正當黃太初無所事事想拿螞蟻玩時,常興德來了。
還帶來一個老人。
這個老人黃太初認識,是大伯家的老管家,叫福老。
隻是福老的表情不對,充滿悲哀和傷心。
“獄卒說天牢外麵有人找你,我就去看看,他說他是你大伯家的管家,我就把他帶下來。”
常興德說道。
“初…初少爺,家裡出事了,老爺遇難,妤兒小姐受不了刺激昏迷了過去。”
福老用哭啞聲說道。
“你說什麼!?”
黃太初聽到大伯遇難,表情暗沉。
他繼承同位體全部的記憶,情感雖被他過濾,但多多少少影響到他一點。
現在大伯死了。
這讓他很不開心。
“怎麼回事,大伯好端端的,怎麼就遇難?”
黃太初問道。
“酒樓裡缺酒,老爺便去酒坊訂購一批酒回來,誰想回來的路上發生意外。”
“是捉刀人通緝榜單排名第九的血屠手丁陌。”
“他被一群捉刀人和鎮武司的人圍攻,路人擋住他的去路,他就大開殺戒。”
“我們老爺躲及不開,就倒在他的屠刀之下。”
福老努力平複情緒述說道。
“血屠手丁陌,他被抓到了沒有?”
黃太初問道。
“沒有,已被他逃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