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死對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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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人的具體名諱,沒有人知道。

但知道那位老人的存在,都尊稱他為時老。

時老不聽調也不聽宣,隻管自己的分內之事,牢獄之外的事,他一概不管。

仿佛天下大亂,改朝換代都不關他的事。

所以朝廷有五位宗師至強,說是有四位宗師至強也沒錯。

但宗師至強的份量太大了。

能間接和直接影響不少事。

就比如和原身有相關的,在京城,天牢一共有五座。

中庭

城東

城南

城西

城北

各有一座天牢。

在時老還沒有出現之前,五大天牢之間的影響力都差不多。

可自從時老出現之後,其他四大天牢哪還有什麼影響力,漸漸的隻剩下虛名。

連大理寺的詔獄都比東西南北四大天牢有名。

以至關押在東西南北四大天牢的犯人不在那麼嚴謹,連三教九流之人都有。

“父母雙亡,卻不是孤家寡人。”

黃太初情緒沒有一絲波動,同位體有親人在世,他又不是沒有經曆過。

此世原身有弟弟妹妹,還有大伯一家在。

弟弟黃太鴻,小原身一歲,在一年前就跑去當兵。

隻是沒錢沒關係,他的弟弟被分配到邊境去。

妹妹黃妤兒,小原身五歲,今年才十三歲。

隻是原身家離天牢比較遠,加上在天牢當值,可沒有固定的打卡下班。

放妹妹一個人在家,原身可不放心,於是妹妹黃妤兒就暫時養在大伯家。

為什麼原身放心把妹妹養在大伯家,是因為大伯對他們是真心的好。

包括大伯的兒子,也就是原身的堂弟黃雲起,也拿他們當家人。

完全沒有小說中那種:你跑來我家搶走我的父愛,我恨你。

也沒有我瞧不上你,對你冷處理,或者虛情假意等。

原身看到大伯請秀才教妹妹識文斷字,他在內心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不用擔憂妹妹之後,原身連家都很少回了,幾乎都待在天牢的作息單間裡麵。

隻有到了假期和輪流休閒的時候,他才會拎著禮物到大伯家去看望妹妹。

隻是越去大伯家,原身越怕。

不是什麼事,是大伯在給他說媒。

沒辦法,在古代,十四歲都算是成年了。

十五、十六歲有孩子,都是很普遍的事。

原身都十八了,還單著,大伯黃樂正怎麼可能不著急。

隻是原身很抗拒這種事,最近都減少去大伯家的次數,少麵對這種說媒的事。

“我這個同位體真是悶騷,明明和同僚都去青樓破了身,竟然還抗拒這種娶妻生子的事。”

黃太初笑了笑,他當然知道同位體真實的想法。

不就是怕成親之後,多了一個人,多了一份負擔。

哪怕大伯看穿原身的想法,表示他可以接濟,原身都不同意。

這該說是小人物的悲哀,還是小人物那可憐又可笑的倔強。

黃太初抬手摸了摸額頭被包紮的傷口。

“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額頭的傷口是原身父親的死對頭搞的。

天牢一共分為三層

第二層和第三層原身沒有進去過,不知道第二層和第三層的情況,他隻知道第一層的情況。

第一層分為甲乙丙丁四大區域。

每個區域有三個牢頭。

每個牢頭帶四個獄卒管理二十個牢房。

在原身還沒有進來前,原身的父親就是丁區域的三個牢頭之一。

好巧不巧的是,原身父親的死對頭史伯易也是丁區域的牢頭。

當原身的父親因公殉職,因世襲製關係,原身當上了獄卒,但沒有一步到位當上牢頭。

牢頭由原身父親曾經的手下任正年上任。

都說人死賬消,但史伯易不怎麼認為,他喜歡的是父債子還。

哪怕牢內禁止同僚爭鬥,可原身這一年沒少受欺負。

誰讓原身所在的小組負責的是丁區域最裡麵的二十間牢房。

哪怕獄卒作息房間就獨立在二十間牢房旁邊,但犯人和獄卒都要吃飯。

不管是給犯人送飯,還是離開天牢出去外麵,都得經過史伯易管理的區域。

原身額頭的傷就是經過史伯易管理的區域走廊,被史伯易使眼色讓手下故意絆倒他摔的。

“踏”

“踏”

“踏”

黃太初聽到有人來了,立馬切換原身該有的青澀,主打原身是什麼樣,他就是什麼樣。

哪怕要改變形象,也要慢慢的來,不能一下子轉變讓人覺得反常。

一個中年人端著一碗水走進來了。

來者叫高知明,是原身父親的屬下,對原身特彆照顧,或者說這個小組的人對原身都特彆照顧。

“高叔”

高知明聞聲點了點頭,將一碗溫水送到黃太初麵前。

“喝吧”

“頭不放心,擔心我們這些大老粗給你包紮不妥當,已經出去給你請大夫去了。”

黃太初接過那一碗溫水,還沒送到嘴邊,一聽,發出一聲:“啊”

“啊什麼啊,,你這小子讓我怎麼說呢。”

“都清楚的告訴你了,不要一個人經過史伯易的地盤,你這小子偏偏就不等人。”

“現在好了,長記性了沒有。”

高知明責怪黃太初不聽話,明明這種事情可以避免的。

“高叔,下次不會了,以後去灶房拿犯人們的吃食,一定等你們。”

黃太初跟犯錯的孩子一樣,連連點頭。

“你……算了,我去看頭帶大夫回來了沒有。”

高知明看到黃太初已知錯,知道再責怪已無意義,就出去看頭回來了沒有。

不到一刻鐘

牢頭任正年和高知明領著一位大夫走進來。

任正年身形高大,比高知明年輕不少,可能跟他常年練武有關。

“任叔,我…”

任正年一看就知道黃太初要說他這是小傷勢、不要緊的。

隻是大夫都請來了,怎麼會任由黃太初小任性,直接抬手製止黃太初將要說的話,轉頭看向大夫。

“大夫,麻煩你了。”

任正年語氣比較客氣,畢竟練武的都知道,寧招惹小人,也不要招惹大夫。

“嗯”

大夫應聲點頭,上前去拆黃太初額頭的包紮,好檢查。

麵對這種情況,黃太初隻能任由大夫擺布。

“現在頭疼不疼?暈不暈?”

大夫向黃太初問道。

“不疼,也不暈。”

黃太初配合道。

“全身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大夫繼續問。

“沒有”

……

接下來,大夫又多問了幾個問題,才結束他的診斷。

“傷口不深,隻要養得好,應該不會留傷疤。”

“我在開幾副藥……”

大夫對黃太初的額頭重新上藥包紮好,回頭向任正年說道。

任正年連連點頭,拿出銀兩往大夫手上就是一塞。

看到大夫離開時的表情,明顯大夫對診費很滿意。

“任叔,診費我會……”

黃太初沒說完,又被任正年抬手給製止了。

“你父親救過我的命,如果不是你父親,三年前我就不在了。”

“所以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黃太初一聽,心想原身果真沒有主角命。

因為主角哪個不是天煞孤星。

哪個不是身邊嘲諷拉滿和麻煩不斷。

哪像原身,有弟弟妹妹,大伯視他們如己出,加上同僚……

嗯,太過於和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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