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默認,因為在獸世大陸的規矩就是如此,隻要和雌主有過親密關係,獸夫此生不能交換,隻有雌主主動離婚,獸夫才能獲得自由,離過婚的獸人不能再找新的雌主。
在這個雌尊雄卑的獸世大陸,雄性的選擇權少到不能再少。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讓錦澈五個獸夫起了壞心思,為了不離開沈錦兮,他們開始設套讓人鑽。
自從桑恬的一句話讓五人覺得她不信任過他們後,六人關係降至冰點。
夜深,桑恬肚子餓得咕咕叫,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無奈之下,她隻能下床打開房門,隨著門開,房間內的光外泄,一束光打在黑漆漆的走廊上。
大學畢業就碰上末世,她幾乎沒做過飯。
桑恬走到廚房,打開冰箱和儲物櫃尋找速食。
她蹲下身拉開櫃子,發現裡麵有一袋類似於泡麵包裝的東西,櫃子很大,隻打開半扇櫃門也足以她鑽進去。
桑恬大半個身體都鑽了進去,手伸的很直,竭儘全力去夠包裝袋。
“活久見,不睡覺,你跑櫃子裡當管道維修工?”一道男音從背後傳來,在寂靜的廚房中顯得異常突兀。
桑恬被突如其來的人聲嚇到,下意識挺直腰,抬頭去看,隻聽砰的一聲,額頭撞在台麵。
她嘶的一聲倒抽涼氣,抬手去摸被撞疼的額頭,發現有滑滑的黏膩感,越摸越疼。
“大半夜的偷東西就算了,怎麼還碰上瓷了?”
剛才那聲動靜不小,嚇得畢璟硯變了臉色,著急上前查看桑恬的情況。
桑恬從櫃子裡退出來,她低頭看一眼剛才觸碰傷口的手指,嫩粉的指腹上沾染鮮紅的血液,在燈光照射下很刺眼。
畢璟硯看到她額頭被擦傷,已經有血珠冒出來,神色緊張。
“你等我,我雲端有藥。”
桑恬輕歎一聲表示,“不用,我也有藥,上去弄一下就好。”
流血是小事,剛才猛地一撞倒是讓桑恬疼得厲害,小臉失了血色,臉色很差。
“你大半夜的來廚房乾什麼?”畢璟眼不放心的盯著她額頭上的傷,想到這是自己一手導致,心中說不慚愧是假。
桑恬抬頭,利用現在的局勢賣慘,克製住想罵人的心,她放軟嗓音。
“我有點餓,想來找找有沒有吃的。”
畢璟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下午沒有做飯,一直回房間呆到現在,他的房間靠著廚房,聽到動靜立馬出來,沒想到會直接的導致桑恬受傷。
“你先去弄一下傷口,我給你做。”
畢璟硯於心不忍,主動提出給桑恬做飯,心中還是不放心她額頭,“你的藥能有效嗎,要不然先試試我的?”
“肯定有效,那你先弄,我上去處理一下。”桑恬嘴角上揚,杏眼閃過一抹得意。
畢璟硯答應,輕車熟路的找到食材準備開做。
桑恬見狀也不擋著人發揮,上樓去處理傷口。
做夜宵是不可能親手做的,她知道廚房旁邊的就是畢璟硯的房間,所以在開燈和拉櫃門的時候,她動作並沒有刻意放輕。
她就是賭畢璟硯忍不住,沒想到這人這麼能忍,一直到她堅持不住,準備放棄的時候才出現。
嚇到是真,將計就計也是真。
桑恬計劃得逞,連帶著上樓的步伐都輕快了很多,她不著急用靈泉水包紮,還要先利用傷口裝裝可憐。
有這個傷,沒理也占三分。
畢璟硯和沈錦兮一樣,一樣的沉不住氣。
她拿出碘伏消毒,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不算深,隻是擦破了皮,但無奈原主的皮膚嬌嫩,一點小傷看著也很嚴重。
桑恬特地貼了塊紗布在額頭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滿意的點了點頭,準備下樓享受夜宵。
她擔心把身上的白睡裙弄臟,從衣櫃裡選了一套粉白色真絲家居服下樓。
畢璟硯的速度很快,不超半小時就做好了三菜一湯,主食是麵條。
為了不影響進食,桑恬特地綁了個丸子頭。
“做好了嗎?”她歪頭站在廚房門口詢問。
畢璟硯正在刷鍋,動作慢條斯理,眉眼絲毫沒有嫌棄的意味,反而很享受。
“好了,桌子上。”
桑恬看著菜,客氣道,“你人真好,不過大半夜做三菜一湯是不是有點奢侈。”
畢璟硯扯出一張紙拭去手上的水珠,隨手丟進垃圾桶,動作行雲流水。
“晚上不是就你一個人沒吃飯。”
話出口的瞬間,畢璟硯注意到她額頭的傷,語氣扭轉,再次說話的時候柔和許多。
“正好我也餓了,可以一起吃點。”
桑恬頷首,等著畢璟硯上桌吃飯,對方坐下拿起碗筷,她才開始動筷。
“你那個傷有這麼嚴重嗎?”畢璟硯無心吃飯,視線緊盯她額頭上的紗布,看著很嚴重的樣子。
桑恬垂眸,視線放在菜身上,“我也不清楚,反正胡亂貼了一下。”
畢璟硯聽聞過後,一言不發的放下筷子出了廚房,再回來手上已經拿著酒精和包紮的工具。
“我重新幫你包紮一下,弄完再吃。”畢璟硯示意她放筷子。
桑恬內心不情不願,表麵行動還是很果斷,不敢讓男人看出來她的小心思。
還打算利用這傷緩和跟其他四個獸夫的關係。
桑恬計劃落空,認命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畢璟硯給自己包紮。
畢璟硯看著大大咧咧,性格像個一點就炸的炮仗,導致桑恬是真擔心他會借機報複。
出乎意料的是,他動作小心翼翼,神情專注,像是在修複一件易碎的古董一樣。
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畢璟硯眼裡隻剩桑恬,見她垂著眸,睫毛又黑又長,時不時的眨一眨,動作莫名的俏皮可愛,沒有嫌他慢,一直安靜的等待。
興許是第一次這麼近的和雌性接觸,畢璟硯覺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心臟跳動得很快。
心悸在純情小鳥看來是一種不良反應。
“好了。”他的收尾工作做得很快,創口貼勉強能覆蓋住傷口,“傷口不深,用紗布太厚重,天熱容易悶出問題。”
桑恬還沒來得及回話,肚子搶先替她回答了畢璟硯。
畢璟硯偷笑,很快壓下唇角的笑意,“吃飯吧。”
“喲,這是在偷吃呢,還是在偷情呢?”白銘辰站在門口,看兩人的雙眸陰沉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