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安拿不準周梅知道了什麼,但他知道耕讀的白家不會允許他作出“有辱門楣”的事情。
“媽—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周梅遞給楊特助一個眼神。
“龐少,從法國送來一瓶好酒,請您幫忙品鑒一下。”
龐彬明白要清場,那個“大姨”沒出去,看來是真大姨了。
白金安這小子思想有點危險啊!
“有好酒?那必須得嘗嘗!”
龐彬走了。
“金安,你我好歹在一個戶口本上待了一段時間,有啥你就說出來,不用藏著掖著,喜歡男的女的我都能接受。”
周梅可謂是說的十分直白了。
這是她給白金安的機會,唯一一次的機會。
至於什麼母子情…她根本沒有,因為白金安的親生父母都還活著呢。
白金安的心猶如放在炙火上燃燒,焦灼,急切。
周梅接受?
不可能,就算她能接受,白家也不可能接受。
白金安的父母隻是白家旁支的旁支,他七歲被過繼,清楚記得之前的生活。
明明大家都姓白,憑什麼他要過那種生活。
他是絕對不可以回去的!
“媽—你彆怪薑玖亂說,我知道她不喜歡我,我不會糾纏她了。”
白金安深情的望向薑玖,露出一抹苦笑道:“對不起,我的喜歡給你造成了困擾,我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也請你允許我默默喜歡你好嗎?”
多深情!
多真摯!
就算拍電視劇,白金安這台詞都是備受心疼的男二。
薑玖露出更無辜的神情,手指無措的交織在身前,舉著打開搜索網頁的手機。
“不好網上說默默喜歡就該像死人一樣安靜,不能詐屍出來作妖的。”
“哎你自己不會,可以上網查查嗎,現在你說的和做的不一樣,言行不一,有點茶茶的。”
“還茶的不太專業。”
薑玖話裡有話的懟回去,眼前閃過係統加錢的消息。
「加…30萬。」
三倍了。
白金安心梗氣澀,咬著牙繼續裝,滿眼的深情轉為落寞,苦澀的低下頭。
“看來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沒關係,我不會再說了。”
繼續裝深情的他錯過了周梅眼中的厭惡。
機會她給了,可惜白金安沒有抓住。
白金安隻要不作妖,憑借他摔盆子的恩情,哪怕和一隻狗結婚,她都會送上大大大大大紅包,讓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
可現在他要給她的亡夫抹黑?
“薑玖,走吧!”
周梅語氣不好的一句話,讓低頭的白金安以為周梅在驅趕薑玖,心裡一喜,賭對了。
薑玖乖巧應聲,轉身走出了馬廄。
轉身後的薑玖垂下眼簾,白金安,這才剛剛開始呢。
周梅也沒再多說一個字,轉身也走出去了。
沒一會,湯特助進來,牽走了兩匹馬。
白金安沒有再出去,扮演著情傷的模樣。
馬場。
薑玖正在學騎馬,是一位女教練,周梅專門安排的。
“第一次騎馬的時候不要太激動,也不要聲音太高,過來後不要著急上馬,先摸摸馬的脖子……”
薑玖聽的認真,以前的她彆說騎馬了,連和馬拍張照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她都想去體驗。
“很好,追風很喜歡你。”
女教練教授的很耐心,薑玖在她的幫助下慢慢爬上馬,聽著注意事項。
“上馬時切忌不能墊腳,這樣會讓馬感到不安,它會害怕。”
薑玖點頭,手拉馬鞍,左腳踩著腳蹬,一鼓作氣,長腿一邁,整個人翻身上馬。
“好!”
還有點點小帥。
“不要緊張,用大腿內側貼合馬身,不要用小腿夾馬,腰腹用力…”
女教練在前麵牽著韁繩,慢慢帶薑玖走了一圈又一圈。
薑玖從略微緊張到輕鬆寫意,被改造後的極佳身體機能,讓她很快就適應了騎馬的節奏。
女教練誇讚著:“非常好,我慢慢鬆開,不要緊張,記住我剛才教你的點,先在圈裡慢慢溜。”
“好。”
薑玖點頭,教練鬆開韁繩。
薑玖抓住韁繩,輕輕一抖。
“駕——”
追風緩緩小步跑動起來,薑玖興奮的小臉通紅,這是前所未有的體驗,令人害怕又令人著迷。
觀景台的周梅見薑玖自己騎了起來,鼓掌道:“厲害!看這小模樣…咋長的呢,就是招人稀罕。”
楊特助欲言又止。
算了,自家老板的語言體係,沒救了。
騎了十幾圈的薑玖從馬上下來,帶著微紅的小臉蛋,神采奕奕的眼神回到了周梅所在的觀景台。
“咋樣?”
“特彆好!”
“哈哈哈哈!是吧,我就喜歡騎馬,每周都來,你要是喜歡隨便來,我在這裡養了好幾匹馬,我看追風就挺喜歡你的。”
薑玖點頭。
“謝謝大姐,那我就常來了。”
她之所以來馬場一是賺錢,二是和想周姨近一些。
因為前世周姨是在馬場出的意外。
“就該這樣!喜歡就說,我就不喜歡那磨磨嘰嘰的。”
周梅的爽朗從骨子到外表,到言語。
薑玖覺得周姨的人生不該那樣。
高興的周梅豪爽的推過一杯酒。
“嘗嘗?不用管其他的,誰說喝酒是男人的專屬了。”
“我也覺得不是,但我不喜歡喝酒。”
「拒絕成功…加120萬。」
這一瓶酒竟然要40萬!
果然有錢人的生活她隻是觸碰了冰山一角。
薑玖拒絕,周梅一點都不生氣,反倒是對薑玖越來越合眼緣。
薑玖又下去騎了幾圈後就和周梅說再見了,她下午想去陪喬安麵試。
“那我不留你,小楊…給我妹子拿張卡,這樣你什麼時候想來就自己來。”
“謝謝大姐。”
“哎——這小嘴兒甜的,你喊的就是比彆人好聽!”
楊特助:“”
薑玖被楊特助親自送到了馬場門口,還提出要送她回去。
“不用了,有車在外麵等我。”
「拒絕…加一千五百元。」
薑玖走出馬場,準備打電話給徐教練。
電話?
肯定是剛剛換衣服的時候拿出來,忘記了。
薑玖回身看向馬場,隻好再回去拿一下了。
與此同時,倒了三次公交的於冬,帶著團建的同學終於到了。
“薑玖?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