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捉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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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閣內,一大清早便傳來劈裡啪啦的響聲。

婢女戰戰兢兢跪了一地。

滿地的碎瓷片,看得人心驚膽戰。

趙婉寧雙目赤紅,指甲狠狠地嵌進了掌心,“王爺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為他付出了這麼多。”

為了吸引裴墨染,她做了那麼多原女主的劇情,好幾次命懸一線,甚至找人輪了原女主!

可裴墨染怎麼能被雲清嫿這個賤人迷惑?

極大的不安感籠罩著她,她害怕自己的位置,被雲清嫿替代!自己精心謀劃的一切被奪走!

寶音也是一臉痛恨,“王妃,王爺對您的心天地可鑒,他興許隻是為了拉攏雲家,才讓賤人一同去秋獮。”

“這也不行!”趙婉寧的手捏得哢哢作響。

這個賤人膽敢扮豬吃老虎陰她,不能留了!

她眼底閃過陰險,“她跟江培玉可還有來往?”

寶音頷首,她附在趙婉寧耳邊道:“奴婢一直派人盯著,他們還沒斷。”

“好!”

……

今年的秋獮在西山下的木蘭圍場舉行。

祭祀完畢,皇上親自舉行了開弓儀式。

皇子席位上,裴墨染、趙婉寧並肩而立。

而雲清嫿隻能站在他們身後,她拘著手,收著下巴,原本光彩照人的人兒,在一片綠蔭下黯然失色,低眉順眼,少了幾分精神氣兒。

裴雲澈遠遠看著雲清嫿,眼底壓抑著惋惜跟心疼。

皇上訓話完畢,皇子跟官員紛紛上馬,跟隨皇上策馬入林狩獵。

而裴雲澈縱馬,隱隱有朝著雲清嫿而來的傾向。

雲清嫿嫌棄不已,匆匆錯開視線,“他可千萬彆來害我。”

飛霜癟嘴,“看不出,裴雲澈還是個癡情種。”

“什麼癡情種?爛黃瓜罷了。”

好在何心意及時出現,邀請雲清嫿去打馬球,及時打斷了裴雲澈的意圖。

趙婉寧盯著雲清嫿的方向,眼神陰惻惻的,“雲妹妹,我們一起吧。”

何心意的態度無可無不可。

其他皇子妃儘管瞧不上趙婉寧,可為了維持表麵的體麵,自然不會拒絕。

到了馬場,趙婉寧將一根精美的雕花球棍遞給雲清嫿,“雲妹妹用這根吧,這是王爺特意找人為我定製的。”

她的語氣毫不掩飾炫耀的意味。

其他女眷看穿了她的意圖,暗自輕嗤。

雲清嫿雙手接過,“多謝王妃。”

大昭民風開放,京城的官家女子,除了學習規矩、飽讀詩書,大多也是會騎馬的。

雲清嫿嫻熟地翻身上馬,跟國公夫人、皇子妃擊打起了馬球。

才一炷香的功夫,她就一連進了好幾個球,引得四下值守的士兵紛紛側目,圍觀的人更是越來越多。

好幾個刁鑽的球,憑借她精湛的馬術,都縱身擊中。

“好!”許多官員連連叫好,紛紛鼓掌。

河對麵,裴墨染被掌聲吸引,眺望著馬場。

馬背上的雲清嫿英姿颯爽,他一時竟愣住了。

她香汗淋漓,動作利落,跟他印象中嬌氣造作或者死板沉悶的大家閨秀完全不同。

趙婉寧看到這一幕,氣得差點咬碎銀牙。

在雲清嫿又一次準備俯身揮杆時,忽地,她感到手心一疼。

球棍上的木刺,剌破了她的手心,血珠子汩汩流了出來。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趙婉寧終於開始了!

她翻身下馬,舉手示意換人。

飛霜扶著她回了營帳,她低頭在雲清嫿的掌心輕嗅,“是春藥,幸虧這次出行帶了解毒丸。”

雲清嫿的嘴角狡黠地勾起,她寫了張字條交給帳外的婢女。

這個婢女正是趙婉寧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

“快吃吧,若是藥性發作就不好了。”飛霜將解毒丸遞到她嘴邊。

雲清嫿啟唇,隻咬了半顆,她玩味道:“我要讓趙婉寧眼睜睜看著她把裴墨染送給了我。”

“嗬,恐怕趙婉寧要氣死了吧?”飛霜撲哧笑出了聲。

她眸子一斜,“林中的陷阱布置好了?大魚可抓住了?”

“抓住了,沒人能發現馬腳。”飛霜拍著胸脯,神采飛揚道。

她滿意地頷首。

……

飲馬的河邊,寶音神秘地將紙條遞給了趙婉寧,她大喜:“王妃,您看!這個賤人果真耐不住了,約江培玉在後山營帳見。”

“好!快給江培玉送去!”趙婉寧喜不自勝,“我要讓王爺親眼看著賤人私通!”

“嗬,彆說這個騷浪貨,到時候整個雲家都會蒙羞!”寶音捂著嘴偷笑。

……

四王府的營帳外傳來了馬蹄聲,裴墨染抱著隻雜毛野兔下馬。

他大步流星的走進營帳,看到坐在主位的趙婉寧,嘴角的弧度淡去,“婉寧,蠻蠻呢?”

趙婉寧的心刺痛了下。

才短短半個月,裴墨染就親密到喚賤人的乳名了嗎?

她勉強擠出笑,“雲妹妹好像去了後山,我們一起去尋她吧。”

“好。”裴墨染將野兔放進籠裡,若有似無的解釋,“這是雲二公子讓本王帶給蠻蠻的。”

“我知道。”趙婉寧的語氣不甚在意。

裴墨染滿意地頷首。

……

後山角落的綠蔭後,有一處不起眼的營帳。

帳外,雲清嫿跟江培玉相對立,四目相對,眼神似乎彆樣的溫柔繾綣。

二人皆穿著淺紫色的衣袍,遠遠看去,竟分外登對。

江培玉從懷裡掏出一枚荷包,遞給了雲清嫿。

雲清嫿驚喜地接過,臉上露出一對酒窩,看他的眼神帶著幾分崇拜。

這一幕,刺痛了裴墨染的雙眼。

滔天妒火噴湧,幾乎淹沒了他的理智。

趙婉寧見他的手背的青筋都鼓了起來,立即火上澆油:“虧王爺一直想著她,可她卻與江培玉私相授受,還在營帳前……他們不會是想……”

“王爺,依我看,不如將他們綁了浸豬籠!這對狗男女簡直是在踐踏您的威嚴!此事若是傳去軍中,您還如何服眾?日後如何帶兵打仗?”

江培玉掀開營帳,已經進去,就在雲清嫿準備入內時,一隻鐵鉗般的大掌死死扼住了她的手腕。

“夫君?!嘶……好疼,夫君,您這是做什麼?”雲清嫿紅了眼,委屈地揚臉問。

裴墨染的理智被妒火燃燒殆儘,他低斥:“住口,不許喚本王!你膽敢背著本王私相授受,你心裡可還有本王?”

雲清嫿眸子一震,使勁搖著頭,“王爺,有什麼話我們回去說吧,算妾身求您!”

她眼中的淚欲滴不滴,再配上這般嬌美的容貌,誰看了不會心軟。

“……”裴墨染怒火上湧,理智正在來回拉扯。

正所謂遲則生變,若是給了雲清嫿時間,裴墨染心軟了該怎麼辦?

“雲清嫿!方才我們都看見了,你手上的不就是定情信物?若是我們沒來,恐怕你跟賤人已經在裡麵逍遙快活了吧?如此水性楊花,朝三暮四,虧王爺對你這麼好!”趙婉寧伸出手,指甲都快戳進雲清嫿的眼睛。

雲清嫿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她羞憤道:“王妃,同為女子,您知道這樣的指責有多嚴重嗎?我雲家乃是陛下欽點的清流世家,豈容你汙蔑?”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好,我這就抓了奸夫現形,看你還怎麼抵賴!”趙婉寧走上前,就要掀開營帳。

雲清嫿抓住她的衣袖,眼裡急得都快要冒火星子,“不!王妃,不要衝動,妾身求你了!”

趙婉寧心裡快笑瘋了。

看來這個賤人已經山窮水儘了。

“滾開!”趙婉寧狠狠推開她。

“啊……”雲清嫿羸弱的身子撞到了柱子上,脊背生疼。

呼啦——

趙婉寧正義凜然地掀開營帳,故意拔高聲音,“王爺,我這就幫您抓住奸夫!真是下作,不要臉的狗賊!”

可看到營帳中的人,她瞳孔地震,全身都被凍住了。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狠狠甩在了趙婉寧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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