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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大陣持續震顫,最後轟的一聲徹底被擊破。
颶風消散,隻見外麵圍了滿滿的魔物,而一把長劍在魔物間來回穿梭,將一個個魔物驟然洞穿。
武淩雲愣了一下“前輩是這位劍靈前輩救了我們”
此時仙門弟子的帶隊之人傳聲道“我們中計了,分散突圍!”
仙門弟子頓時從四麵八方開始突圍,朝著不同的方向逃竄而去。
魔物們眼看這麼多到嘴的‘血食’要飛了,於是急忙分散開追了過去。
武淩雲見同門大多都朝著沙丘之外逃去,他立時停了下來,下一刻麻溜的轉身朝著反方向的沙丘深處而去,引走了一批魔物,為他人減輕壓力。
背後魔物緊追不舍,就在武淩雲打算停下來殊死一搏的時候,一把長劍從後方唰的一聲將其中幾個魔物打成了碎末。
它一個轉身將魔物儘數攔下,擋在武淩雲的麵前。
隻是劍身上的靈力忽明忽暗,昭告著它體內的力量即將耗儘。
破陣消耗過大,此時顯然有些後繼乏力了。
花獄也沒有耽擱,直接用最後的力量將麵前的魔物儘數炸成了飛灰。
巨大的靈力波動消散後,劍身上的光芒倏然暗淡,長劍啪嗒一聲掉落到了地上。
“前輩!”武淩雲急忙上前將長劍拾起,揣在懷裡,慌忙離去。
由於此處是沙丘深處,到處都有魔物,方才巨大的波動雖然殺死了追殺他的魔物,但也必然會引來更多。
此處是魔族的地盤,周圍都有結界,單單憑借他一人的力量根本無法離開,他必須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才行。
他小心的摸到了一處丘陵的背麵,然後打開了數麵陣盤,開啟了隱匿陣法。
他將長劍小心的放在鬆軟的沙土之上,然後將體內為數不多的靈力為它輸入。
他忍不住感歎“前輩雖是法器,器靈卻格外強大,也不知是何人所造,但想必,一定是煉器之道的大能吧”
由於力量透支而陷入半沉睡的花獄“”
她是‘器’沒錯,但她不是法器啊!
不知哪裡來的倔強,她用儘最後一絲力量將自己變成了一朵熒光。
本來想變成人體的,但奈何體內的力量過於匱乏,變個孱弱的熒光還能減少力量的消耗與流失。
不過即便不是人形,想必這熒光模樣也不能再被認為是法器了吧?
誰家法器長這樣的?
她自認為很明顯了。
“咦?”正在給花獄輸入靈力的武淩雲見狀頓時瞪大了眼睛,長劍法器忽然變成了柔和的熒光,這還真是聞所未聞。
他思索了半晌“難道前輩的本體受損嚴重,隻能顯出器靈模樣?”
花獄“”
累了,毀滅吧。
半晌後,武淩雲體內靈力枯竭,隻能吃了一顆丹藥後盤腿開始恢複靈力。
然而剛一運行功法流轉,就發現體內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猛然撩開自己的袖子,雙指並攏按在手腕上,金色的靈力沿著脈絡向外延伸,不多時,他的身上便隱隱出現了紅色的朦朧霧光。
“是血咒”他喃喃道,內心頓感五味雜陳,本以為是死裡逃生,卻沒想到居然在混戰中中了魔族的血咒。
這種血咒並不罕見,是魔族常用的苦心膽,可以無限放大中咒者內心的惡念,不知多少道心純正的修士因為此咒而變成了瘋癲的殺人魔頭。
武淩雲雖自認道心純正,但也不敢與聖賢相比,更不願自己成為被心魔吞噬最終造就殺戮罪孽之人。
他幾乎沒有考慮什麼,在發覺自己中咒的那一刻,便給自己定了死刑,他寧死也不會賭一個不確定的可能。
但是他轉頭看向了旁邊安靜沉睡的熒光,在他死之前,他希望能送這位前輩安全出去。
他感知了一下,血咒還剩不到一日便會徹底生效,他要趕在血咒爆發之前做完一切才好。
此時的花獄正半沉睡的緩慢恢複著力量,全然沒注意到武淩雲的變化。
等到落日餘暉徹底湮滅,武淩雲忽然睜開了眼睛,然後將那團熒光抱在了懷裡“前輩,我送你出去。”
花獄頓時睜開了眼皮,她體內力量恢複了五成左右,也確實該出去了,於是也沒反對。
武淩雲小心穿行在沙丘之間,偶爾配合瞬移符穿越一些不便跨越的障礙。
即便他非常小心了,但沒想到還是觸動了魔物們布下的結界。
不消片刻,便被魔物圍了個嚴嚴實實。
他抬手,數把法器在他周身滴溜溜的轉動著。
他低頭對懷中的熒光道“器靈前輩,實不相瞞,在下身中血咒,即便逃出去了也是無用,稍後我會自爆為您爭取時間,請您速速逃離。”
花獄愣了一下,血咒?
不過周圍的魔物並沒有給他們多餘的思索時間,花獄從武淩雲的懷中一躍而起“留著你的小命,稍後送我出去。”
正打算自爆的武淩雲愣了一下,隻見那團熒光恍若閃電一般在魔物間迅速遊曳,所到之處魔物瞬間化作一蓬黑霧。
“好好強的戰鬥力”
伴隨著一陣爆裂的聲音,此間結界與魔物一同被炸的稀碎。
而花獄體內的五成力量再次耗儘,又又陷入了沉睡。
此時的她力量透支,無法分辨外界的危險,隻能循著一處熟悉的味道靠近,最後緩緩落在了武淩雲的腦袋上。
武淩雲雖然驚奇,但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於是帶著花獄迅速離開了此地,逃離了沙丘深處。
然而剛逃離出去,迎麵就看到同門弟子在外麵焦急等待,眾人看到他時不由眼前一亮“武師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跟大長老交代啊!”
“身上可有受傷?”那位師兄說著便用靈力在他體內探了探。
不探不知道,一探嚇一跳“師弟,你,你中了血咒?”
武淩雲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他抬起手歎了口氣“血咒很快就要發作了,我怕是來不及回宗門向師父告彆了”
周圍頓時一片壓抑的沉默。
“血咒也並非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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