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這短短的時間裡,已經有無數的小弟子也圍了過來,兩名黑袍人看似被死死困住,如何也逃脫不了,然而二人看上去卻絲毫不覺得緊張。
其中一位黑袍人,歪著腦袋動了動手指,周圍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一個個小弟子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突然從半空跌落到了地上,似乎還受了重傷。
時衍麵色一變,立刻下令道:“就地誅殺!”
“轟!”護宗大陣懸在二人頭頂的光猛然落下,然而卻沒有落在兩位外敵的身上,而是砸到了旁邊幾位長老的身上。
幾位長老當場身亡。
“怎麼......”結陣眾人臉色大變:“是氣運之道!來人是混沌!”
“好......好可怕的氣運之道......”
時衍看著地麵上幾位長老焦黑的屍體,握緊了拳頭,他咬牙道:“竺長老,你帶著長老和弟子速速後撤!”
“宗主你......”竺無邪想勸幾句,卻被時衍再次打斷:“快去!”
竺無邪看著周圍下餃子般往下掉落的弟子,立刻揮手帶人後撤:“後退!重啟護宗大陣!”
周圍的人瞬間撤走,隻剩下時衍與二人對峙。
“哎呦,時宗主真是好膽魄啊,不過可惜了嘍......”對麵的一位黑袍人道。
時衍卻沒跟他廢話,背後的滿階符篆恍若飛刃一般朝著他們刷刷飛去,周身浩蕩的靈力席卷而出,刺目的光芒將下方映照的如同白晝。
花清逸在後麵焦急的望著時衍,氣運之道的霸道她有所耳聞,如今親眼所見,才知道是多麼的驚世駭俗。
而時衍攻向兩位黑袍人的符篆並沒有如期落在黑袍人的身上,而是拐了個彎,轟向了地麵的建築。
時衍手中結印,一個個強大浩瀚的陣法陸陸續續的在半空形成,若是用在正常修士身上,必然是天羅地網,無間地獄。
可對手是擁有氣運之道的混沌,一切都將不同。
兩位黑袍人對視一眼,玉**:“我去抓那位小神凰,靈淵宗就交給你了。”
玉陽點頭,隨即一個閃身朝著時衍逼近了些許距離。
時衍眼看著一位黑袍人朝著側下方的花清逸而去,頓時麵色一變,準備去擋。
然而玉陽輕笑一聲,手中結著繁雜的印訣道:“時宗主,請賜教。”
時衍剛一轉身,體內靈力便突然發生了異常的爆裂,頓時在背上炸出了一朵血花,經脈的脈絡斷了一角,就連靈力運行都變慢了。
這就是殺人於無形的氣運之道麼,簡直是逆天之力......
而另一邊,花清逸看著受傷的時衍以及朝她飛來的黑袍混沌,麵色焦急,最後咬牙現出了神凰真身。
一朵漂亮的紅光衝向天際,隨後猛然爆開,一隻神凰從光芒中逐漸浮現,身上及尾羽上皆是蒸騰的火焰。
一道清鳴聲乍起,神凰遨遊於天際,無形的波動四溢而去。
玉陰玉陽二人猛然覺得身體一輕,居然是被神凰身上的氣勢震飛了數百米。
他二人麵色驚惶的對視一眼,“這就是神族後裔的力量嗎?”
自從擁有了氣運之道,已經許久不曾有人能碰到他們一片衣角了。
而那渾身被火焰所包裹著的神凰,恍若神明一般俯視著他們,仿佛動動手指就能將它們撚得粉碎。
但這怎麼可能呢?
玉陰玉陽猛地咽了口唾沫,畏懼的望向朝著他們飛來的龐大身影......
而一旁的時衍望著突然變得如此強大的花清逸,眸光變換不停,但震驚居多。
遠在靈妖城的花獄忽然若有所感的望向了天際,她麵色頓時一變,立刻從靈妖城的傳送陣點耗費大量靈石直接傳送到了皓月州靈淵城。
剛出傳送陣,就看到靈淵宗的方向火光衝天,那是花清逸在用神凰族的命術。
作為神族後裔,他們實力比普通妖族強上太多太多,甚至有些術法可謂是逆天之力,也因此,他們曾被祖先勒令不許乾涉世事以及各族爭端。
神凰族除了世人皆知的能讓自己死而複生的涅槃之術以外,還有一些隱藏的強大命術,比如較難的召神術,通過燃燒妖骨短時間內獲取超越大陸最高閾值的力量,且不會遭受神罰。
這些都是外界所不知的能力,同時也是神凰族絕對不能讓外界得知的能力!
這些能力過於強大,神凰族雖然擁有,但神明為了約束他們,防止濫用力量也給了嚴苛的限製。
一旦他們使用命術濫殺無辜或者一旦入魔,就會徹底喪失神明後裔的身份,永遠淪為一個普通靈妖,人人皆有能力誅之。
這種強大的力量,是神明賜予後嗣的自保之力。
而要求他們不可插手世事乃是因為,強大的東西永遠都是可以輕易打破世界平衡,從而被人們所畏懼的。
花獄望著半空那道火焰身影,她的目光幾乎是痛惜的。
花清逸在靈淵宗使用了命術,倘若當真殃及無辜,她就會永遠失去神明的眷顧,失去神明後裔的血脈,從此再不是神凰族的人了......
花獄握拳,朝著靈淵宗的方向飛馳而去,然而剛到靈淵宗外,就看到兩道黑袍身影打破護宗大陣踉踉蹌蹌的逃竄離開。
花獄沒有追過去,而是朝著花清逸而去,她怒吼:“停下!你的妖骨還要不要了!”
還沒適應身體突如其來的力量的花清逸聞言,頓時馬上中斷了命術。
命術一斷,手上頓時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她降落在地,握著手臂疼的眼淚嘩啦。
時衍反應過來立刻上前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怎麼樣?”
花清逸猛地對上時衍關切的目光,頓時感覺手都沒這麼疼了,一邊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一邊道:“沒有大事,放心吧。”
“沒有大事?”花獄落在二人身前,先是一把抓住花清逸的胳膊感知了一下,確定問題確實不大後,這才打量起旁邊那人。
生的一副清冷出塵的模樣,難怪把花清逸迷得家都不回。
花清逸朝她笑笑:“放心吧,我沒事,就是指骨燒了一根,現在有點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