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智慧且炯炯有神的眼睛輕輕眨了一下,自信開口:【顯而易見】。
張雲清:“......”
我謝謝你,這可太顯而易見了。
張雲清歎了口氣,這東西的聲音似乎是從那血池的方向來的,但又似乎比血池遙遠的多,她不能確定,但也是不怎麼願意跳到那腥臭的血池中去看看的......
這裡的血池與她在蒼漠秘境中那次見到的並不相同,這裡的似乎另有作用。
血池中的黑血翻湧不息,這裡的東西似乎並沒有隨著魔神的死去而停止運轉。
並且那人講的話她能聽懂,說明說話的那人應該不是魔物。
她不由再次發問:“你到底是誰?”
“我叫雲初,你呢。”這聲音雖好聽,但似乎遙隔茫遠,聽起來多了幾分縹緲。
“我叫雲清,我們還挺有緣分。”張雲清上前一步:“要不要上來嘮嘮,上麵空氣清新的很呐!”
良久沒有回應。
張雲清忍不住又喊了一聲:“hello~還在嗎?”
半晌,那聲音再次傳來:“雲清,你來到這裡,想要尋求一個怎樣的結果呢?”
又是這句話,張雲清挑了挑眉:“我想看看混沌王的計劃裡,魔神究竟在什麼位置上,你們創造了這麼多怪物,究竟有什麼打算?”
空蕩的空間裡,回蕩著張雲清講話後的餘音,隨著餘音消散,這裡也逐漸陷入了一片寂靜。
血池下翻湧不息的黑血也慢慢平靜了下來,漣漪越來越小,最終恍若一潭濃稠的‘死水’。
她安靜的等了一會兒,一直沒能等到那人的回音。
“喂?還在嗎?”張雲清望著血池的底部。
張雲清徘徊在血池周邊,而周圍卻寂靜的可怕,就連原本翻湧的黑血都如此的平靜。
最終,她一咬牙,一跺腳,“豁出去了!”
在使用了靈力護身的前提下,她還使用了【樹靈庇佑】,金色的護盾外麵又籠罩了一層綠色護盾,她一個探身,飛到了血池上空,緩慢的朝著下方降落。
粘稠的黑血沁在護盾的外殼之上,隨著她緩緩下潛,逐漸沒過頭頂。
目之可及處,一片漆黑粘稠,她下沉了許久,方才觸到底部,她用靈力在周圍隔絕出一片真空的區域,隻見下方的石質地麵上,刻著繁雜的紋路,甚至還能感受到不久前陣法運轉時所留下的餘溫。
“這到底是什麼陣法?”
她蹲下身敲了敲石質地麵,卻聽見了格外厚重的聲音,可見下麵不是空心的。
這血池十分寬廣,張雲清四下望了望,最終目光落在這繁雜的符陣上,她費了些力氣,一步一步走著拓印,才將這下方的陣法完全拓印了下來。
她雖然對修仙界的陣法有所了解,但並不精通,隻能看出似乎與傳送陣相似,但顯然比傳送陣要複雜的多。
而且這池底的陣法,方才確實是在開啟著的,陣法運行的軌跡都還尚未完全消散,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關閉了,是這邊有什麼東西觸發,還是不知在哪裡講話的那人關掉的?
但池底除了一片血汙與繁雜的陣法外,再沒發現彆的東西了。
她把用靈力拓印的陣法卷軸收了起來,又在周圍檢查了一圈,確認沒什麼遺漏的才利落的浮了上去。
等張雲清浮上去的時候,已經有各大門派的人,順著她貼滿了照明符的路,沿途找了過來。
隨後一眾人等開始打掃戰場,在其他張雲清不曾涉足的一些區域裡發現了一些潛藏的魔物以及一些魔族的寶貝。
這些魔族的寶貝還挺珍貴,而那些被遺落的魔物也都是很低階的,對她而言,根本算不得威脅。
所以,慶彩為什麼偏偏帶她去了那個血池?
避害是不存在的,那就是趨利,也就是說在慶彩的認知下,那些豐厚的魔族寶貝,都比不上這個血池裡的什麼東西。
當然了,麒麟的趨利,趨的是對遊戲麵板或者遊戲人物有用的利,而不是對於修仙界來說,有很大吸引力的利。
這一點,從係統包裹將修仙界的延壽丹,識彆為不知名丹藥開始,就應該知道。
延壽丹對遊戲麵板無用,對張雲清也無用,所以隻是一個沒什麼效用的不知名丹藥,而造化丹,對張雲清渡劫有很大作用,因此被識彆為了非凡丹藥。
所以麒麟帶她到血池並不是因為血池有什麼修仙界的寶貝,而是血池有能作用於遊戲麵板或者張雲清本人的東西,又或者線索。
“雲初......”她喃喃自語的念叨著這個名字。
而與此同時,張雲清端了一個魔神巢穴的事情迅速在整個修仙界傳遍了。
佑之道駐點外,圍了一堆身上帶血的修士,有散修,也有小門派的弟子。
他們身上多少都有傷,有的甚至深可見骨,但他們卻像沒事人一樣,就這麼盤腿坐在佑之道的駐點牆邊,侃侃而談,旁邊有一個樹精靈獸,緩緩散發著生命精華,滋潤治愈著周圍的人。
有個修士端著靈言陣盤,激動的哇的吐出了一口血,但不影響他麻利的擦了擦嘴巴,嚷嚷道:“我去!神霄宗宗主親傳弟子張雲清滅了一個魔神巢穴!”
“喔!”周圍人頓時紛紛掏出了靈言陣盤,“真的唉!不過魔神巢穴是什麼,聽著很厲害的樣子。”
“聽說魔神巢穴是前段時間抓內鬼查出來的魔物老巢,但魔神是什麼級彆的?有魔王厲害不?”
“雖然不懂是什麼級彆的戰鬥,但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嘶!”那個吐血的修士激動的一屁股擠到了眾人中間,“你們有的人可能不知道這個魔神是什麼分量級的厲害角色,但我給你舉個例子你就明白了!”
眾人認真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