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一片稱讚聲中,張雲清笑的臉都要僵了。
不過好在沒有持續太久。
“咚!”伴隨著一陣鐘聲響起,一道嘹亮的唱聲忽然傳來。
“宴會開始!”
眾人一邊唏噓感歎,一邊三兩成組的回到了大殿。
“這次三殿下受封靈妖王可真是不容易啊!”
“是啊,這心情跌宕起伏的,我背都汗濕了。”
藍湘子跟花娘和張雲清打了招呼後,就帶著身後的一眾侍衛離開了。
小狐狸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麵,一眾侍衛在後麵追趕,怎麼看怎麼喜感。
張雲清笑了出來,然後跟花娘和武淩雲一起回了大殿。
走在路上她尚在感歎,“沒想到妖王是境界,而靈妖王卻是封號。”
花娘看她一眼,忽然抬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小雲清,那狐狸崽子額上的印記是你的手筆吧?”
張雲清眨了眨眼睛,“你猜呢?”
花娘沒忍住笑了出來,“小樣兒。”
“你看今天它用的治愈術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張雲清朝她挑了挑眉:“要是花姐你願意拜我為師的話,我絕對把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你!”
花娘鬆開手,將她推開了些,不甚在意的搖了搖頭,“你那些東西,對我沒用。”
張雲清又黏糊糊的湊了上去:“不試試怎麼知道沒用呢?”
花娘垂眸看她:“你想要傳授能力,至少也是傳授給活物吧?”
張雲清想了想:“那必然啊。”
花娘雲淡風輕的攤了攤手,“那不就得了。”
“啊?”張雲清愣了一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己琢磨吧!”花娘三做兩步,跨入了大殿,沒有再理會她的打算。
而旁邊的武淩雲卻急忙追了上去,不知問了什麼,花娘隻是笑笑並沒有回答。
而張雲清卻忽然想起來此前與混沌在道韻柱前一戰的時候,她曾試著為花娘治療,但發現自己的技能根本無法選中她。
回春術無法選中的目標,除了石頭,法器這種死物之外,就是各種植物了。
而聽花娘方才話裡的意思,倒像是在說她並非活物。
雖然但是,她不是挺活蹦亂跳的麼?
張雲清慢悠悠的也入了席,旁邊的武淩雲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然而幾人剛坐下不久,就有許多來自各部族的靈妖前來攀談。
雖然不知道花娘是什麼身份,但尊稱前輩就是了,肯定是大佬,不然能坐右首位呢?
旁邊這位定然就是她的小夫婿吧?
那也得叫前輩。
至於三殿下的師父,那更得叫前輩了!
而與喧鬨的大殿不同的是,藍湘子剛換了件米白色的長袍,腰上掛著紅色的玉石,正要跨出門去,忽然一個人影擋住了它的去路。
“母皇?”它後退一步,疑惑中帶了些心虛。
靈妖皇淡淡看它一眼,隨後跨進門來,大門在身後悄然合上。
藍湘子不由後退了幾步。
靈妖皇麵上略顯嚴肅,她平淡開口:“你今日心魔因何而生?”
藍湘子登時麵色一紅,不情願的小聲道:“沒什麼......”
“哼!”靈妖皇冷哼一聲,周身威壓驟然釋放,頓時將藍湘子壓製的跪在了地上。
“嘶!”藍湘子揉著膝蓋,不甘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在看到靈妖皇略顯冷峻的目光時,很識時務的閉了嘴。
“我們妖族生來慕強,對強大的人總是會有難以抑製的傾慕,所以你會喜歡花娘子我不覺得奇怪,但她與你並非是一路人,你最好把心思好生收一收,少想些有的沒的!”靈妖皇語氣有些嚴厲。
藍湘子咬牙,挺起了脊背:“喜歡一個人有錯嗎?那武淩雲能喜歡,我怎麼就不能喜歡了?”
“嗬?”靈妖皇腦袋上頓時冒出一股白煙兒,“若是花娘子喜歡你,我自然不會在這裡與你費什麼口舌,可花娘子已經心有所屬,那武淩雲便是她選中之人,你還摻和什麼?”
藍湘子忽然低垂了眉眼,恍若霜打的茄子一般,不言語。
靈妖皇深吸一口氣,語氣放軟了些:“早日收心,莫要越陷越深,走上心魔滋生的道路。”
藍湘子腦袋一彆:“我才不會生出心魔呢,今日是完全是因為神凰大陣的緣故。”
在藍湘子看不到地方,靈妖皇使勁咬了咬後牙槽:“世上沒有什麼是絕對的,但花娘子是絕對不會喜歡你的,你好好想想清楚吧!”
靈妖皇說罷,便準備轉身離開。
藍湘子一看,立刻拽住了她的衣擺:“母皇,我有問題!”
靈妖皇瞥他一眼:“你確實有問題!起來說。”
藍湘子揪著她的衣服站了起來:“你知道花娘到底是什麼身份嗎?我在她身上完全感受不到生氣,她似乎......不屬於已知的任何種族。”
靈妖皇垂下眼眸:“你問這個做什麼?”
藍湘子撇了撇嘴,不情願的道:“我隻是想幫幫她,沒有彆的意思。”
靈妖皇收回目光,歎了口氣:“花娘子如今是‘器’,你自然感受不到她的生氣,畢竟,已非活物了啊......”
“啊?”藍湘子驚詫:“那......那......”
“那什麼那。”靈妖皇不耐煩的從他手裡抽回自己的衣角:“她如今活的比你舒坦,用得著你操心?把你的心思擺正了比什麼都強。”
藍湘子皺吧著小臉兒不說話了。
靈妖皇瞄了他一眼後,忽然道:“你那個師父,是什麼身份?”
藍湘子回神,撓了撓頭:“就......神霄宗弟子啊。”
靈妖皇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藍湘子你真是長本事了......”
說罷歎了口氣便抬腳離開了。
藍湘子無奈的撇了撇嘴,懶懶的靠在了門框上,不知在想些什麼,不一會兒,也抬腳離開了。
“靈妖皇到!”
大殿內,伴隨著嘹亮的唱聲,靈妖皇緩緩走來。
“拜見靈妖皇!”殿內眾人齊齊起身,拱手作揖。
靈妖皇從眾人朝拜中走過,端坐首位。:“今日遠來皆是客,不必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