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境中,為何那隻妖魔如何也......”她想了想,似乎找不出合適的詞彙來形容要表達的意思,“如何也傷害不了你?你是不是用了禁術?”
張華悅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蘭若師姐,你誤會了,那隻妖魔傷害不到我是因為它中了我的幻術啊,我隻是將各種幻術融會貫通,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新的幻術罷了。”
柯蘭若眉頭鬆動了些許,她笑笑,“原來如此,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抱歉。”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個烏鴉從半空飛過,落在旁邊的石柱上,“君子非君子,小人非小人!”
柯蘭若看到這隻烏鴉,無奈的搖了搖頭,與張華悅告彆後便離去了。
而烏鴉與張華悅目光交彙一處時,眼神皆有不善。
“哎呀呀,好凶的眼神,好小的心眼”烏鴉拍拍翅膀飛走了。
張華悅握拳,上前一步正要追去,背後忽然一道漆黑的霧氣扯住了她的手腕。
“這是玄正卿的靈獸,不要與它有什麼因果。”這聲音來自她背後的黑霧。
張華悅目光緩緩下移,落在手腕的那道黑霧上,眸光裡有一閃而逝的厭惡。
然而她開口,“大人說的有道理,今日便放這孽畜一馬。”
“隻是你今日行事怕是被柯蘭若看到了,麻煩得很。”黑霧道。
張華悅眼神一閃,“她是宗主親傳,她若死了,必然是一件讓所有人提起警惕的大事,好在,她似乎沒看到太多,對我也並無太大疑心,方才的一番話,應當足以打消她的疑慮了。”
“嗬嗬。”黑霧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徑直縮回了不知名的地方。
張華悅看著前方,淡淡的道,“顯影符霸道,大人小心躲藏啊。”
“嗚~”那烏鴉徑直朝著雲嵐山境的結界上飛去,尖喙叮的一聲點在結界之上的某個小陣法上。
而與此同時,遠在千裡之外的玄正卿,瞳孔驟然一縮。
其他核心長老也猛的回頭望向了神霄宗的方向。
烏鴉站在神霄宗最高的山頂,紅色的小眼睛看到了一絲一縷的黑色霧氣,那是魔物在神霄宗境內活躍的軌跡。
南荒,靈妖城。
張雲清正枕著藍湘子的尾巴閉目養神,梳理著腦子裡一團雜亂。
忽然一個傳送陣從她身下亮了起來。
張雲清頓時猛的睜開了眼睛,剛抬起頭,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了一句蕩氣回腸的感歎,“淦!~~”
“嗯?”藍湘子猛的坐了起來,四下望了望,“仙君?雲清師妹?”
半晌,他徘徊在城門前,眉頭緊鎖,摸著下巴,“雲清師妹也不是不告而彆的人啊,怎麼突然人就沒了呢?難道被人抓走了?”
“嘶!這可是靈妖城,神凰結界都沒動靜,誰有這麼大本事,能在靈妖城中抓人?”
“從未來過,又談何離去?”花娘從城中走來,身後跟著武淩雲。
“從未來過?”藍湘子瞪大了眼睛,“花姐,你這話我有些聽不懂了。”
花娘抬頭望著漫天煙雲道,“你所看見的小雲清,從始至終,都不曾真正踏足過南荒。”
“啊?”藍湘子懵了。
花娘笑笑,隨後看著武淩雲,“你應該明白吧?”
武淩雲皺眉想了想,隨即搖頭,“不明白。”
花娘搖了搖頭,“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隻有你們神霄宗的神霄九境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神霄九境?”藍湘子一拍腦門,“難怪她說自己是來曆練的。”
花娘笑笑,隨後朝著城外而去。
“誒?你去哪?”藍湘子急忙跟上,“等等我!”
張雲清被傳送陣拉走之後,到了一個黑黢黢的地方,周圍無邊黑暗,隻有中間漂浮著的小盒子散發著幽幽的金色光芒。
她走近,這正是此前完成神霄九境的任務會送的盒子。
她上前接過,隨後打開。
裡麵飛出了三個金色光球和三個藍色的小玉片。
【蘊含駁雜道義的玉石,可兌換100充值點。】
她現在手中一共有四個玉片了。
不過她沒著急兌換充值點,而是看向了另外兩個金色靈力光球。
她在周圍布置了防禦陣盤和各類符篆,正準備先提升一下實力,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地動山搖。
黑暗中緩緩升起四麵高大的石碑,這石碑周身散發著靈力的金光,足足有五六層樓的高度,石碑中央有一個金色的靈力旋渦。
看上去與神霄九境的入口,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有四麵石碑?
難道是讓她憑運氣挑選出口?
她圍著四麵石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畫扇?”張雲清拍了拍乾坤袋。
“主人?”畫扇從乾坤袋飛了出來,“主人,我們方才討論了一下,由於我們之中並沒有人經曆過第九境,所以很難給到你有用的建議。”
“是啊是啊!”豁口長劍等法器也都湧了出來。
“這個地方我們也是頭一次來,委實蹊蹺。”
一眾法器,呼啦啦散開,在各個石碑前來回比較,勘探,妄想找出一絲不同之處來。
半晌後,張雲清與一眾法器坐在四麵石碑的中間,表情格外費解。
青綾忽然道,“或許此處所考驗的正是運氣。”
“運氣?”張雲清不解,“運氣也在考驗範圍之內嗎?”
一眾法器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說什麼。
張雲清察覺出了一絲不同,於是以手支額歎了口氣。
“唉,沒想到我們都這麼熟悉了,你們還對我遮遮掩掩,我的心都要碎了。”
青綾猶豫了一下,接著道,“運氣,在數十萬年以前,曾經被稱為氣運。”
“那個年代裡,氣運之道,於修仙界中突然崛起,而後又突然消弭,消弭後,所有有關氣運之道的功法,咒術皆被列為禁術,因此所知之人並不多。”
張雲清抬眸,“氣運,禁術......原來這麼久遠的時候居然還有氣運之道一說?”
這讓她忽然想到了張千林一案中的黑袍人。
她看向青綾,“可否詳細說說?”
青綾想了想,“畢竟是禁術,我所知道的也有限。”
“我隻知道,以前,曾有一種修煉方式,將氣運作為一種攻擊手段,十分霸道,隻要氣運足夠高,哪怕氣運之人站在原地束手讓人來砍,彆人都砍不中。”
嘶!張雲清摸了摸下巴,這怎麼聽起來有點像她的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