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清後退一步,眼神落在遠處,臉上的表情也讓人琢磨不透。
張華悅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目光變換間帶了些狠辣,“有罪之人,怎配活在世上?”
?
張雲清皺眉,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把靈劍就戳在了她胸口。
“鏘!”
一陣靈力火花在張雲清身前四散而去。
“師妹!你做什麼!”她旁邊的紅衣女子反應迅速的捏住了張華悅握著凶器的手。
張雲清瞄了一眼旁邊的【- 0】,隨手撣了撣衣襟,這孩子傻了嗎?大庭廣眾之下給她來這麼一下子。
這紅衣女子她也見過,與秦元明鬥法的那位符修,心性不錯。
而旁邊神霄宗的弟子自然也反應了過來,尤其是花鏡,麵色凝重的伸出胳膊將張雲清往後一擋,音色冰冷,“我等奉華悅師妹為座上賓可不是讓你隨意傷害我宗弟子的。”
一時間,神霄宗的眾位弟子都站在了張雲清身前,與對麵的兩個幻月宗弟子對立相望。
花鏡正欲再說些什麼,卻忽然意識到什麼般回頭看了一眼張雲清,“師妹你...沒事?”
方才張華悅那一擊可是全力以赴的,即便她隻是個煉氣四階的低階修士。
又聯想到了近日宗門內似乎一直有關於偽靈根的傳言,她一開始是不信的,不過現在倒是信了八分。
張雲清搖頭。
“抱歉,我師妹她今日可能是受了刺激,請諸位容我先帶她回去,來日再親自登門道歉。”紅衣女子道。
花鏡語氣放緩了些,“靈越師姐,無論二人在凡世間有何恩怨,如今都已各入門派,所言所行也都該有所規矩才是,今日她大庭廣眾之下持劍行凶,理應送往仙刑司,還望靈越師姐莫要包庇。”
那名被稱為靈越的紅衣女子深吸口氣,“還望花鏡師妹高抬貴手,我們願意重金賠償給這位小師妹。”
“你們說我持劍行凶要送仙刑司,那這個殺人凶手為什麼還能在神霄宗逍遙快活呢?”張華悅指著張雲清一字一句道。
花鏡登時眉頭一皺,“她殺了何人?於何時何地,何人為證,說話要講究真憑實據。”
“她殺了我娘親,於半年多以前,在尚陽城張家彆院,彆院上下皆為人證!”
半年多以前,那就是修仙大會之前的事情了。
張雲清皺眉,難不成自己拿了惡毒女配的劇本?本以為她是自己的仇人,沒想到居然是反的?
她看了看花鏡,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你既然指定我殺了你娘親,那麼請問我為什麼要殺她呢?”張雲清挑釁的挑了挑眉。
“你是...”張華悅忽然卡殼了,過了一會兒竟沉默了。
此時花鏡自然看出不對勁了,“依我所見,不若今日就在此將恩怨捋個明白,是是非非總有個定論。”
靈越雖然想帶回張華悅卻也覺得將恩怨全盤說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最優解,否則弄得兩敗俱傷,神霄宗與幻月宗臉上都不好看。
再則,張華悅乃是師父新收的得意弟子,是萬萬不能有所損傷的。
想到這裡,她不由勸道,“華悅,你將事情原委道出,自有人替你做主。”
張華悅低頭,表情有所鬆動。
張雲清冷笑一聲,看來這裡頭果然有隱情,她拉了拉花鏡的袖子,“師姐,我有個想法,我二人之間的恩怨我們彼此心裡都是清楚的,但是無論哪一方說出來多少都會有私心的隱瞞或者撒謊,所以...不如我二人共同以道心立誓,以證所言句句屬實。”
花鏡麵色複雜的看了張雲清一眼,“師妹你可知道以道心立誓的嚴重程度麼?一旦說了謊,怕是修士生涯也就止步於此了。”
“隻要不說謊又有何妨呢?難道我們不正是在規避謊言嗎?”張雲清反問。
花鏡想了想,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會不會太嚴重了?不過最後她還是點了點頭。
而張華悅臉色卻白了又白。
張雲清豎起三根手指,“我張雲清,以道心立誓,接下來所言,若是有刻意隱瞞或撒謊,叫我道心崩潰,根基儘斷,不得好死!”
謔!眾人目光頓時都變了,這誓發的真狠啊...
張雲清表示無感,俺又不修仙,什麼道心不道心的,根本沒有影響。
隨後她衝張華悅抬了抬下巴,“到你了。”
張華悅惡狠狠的看著她,卻始終沒有下定決心。
靈越抱了抱張華悅,“師妹,你是師父的唯一親傳,這人倘若真的殺了你的母親,師父自會為你做主。”
聽到這話,張華悅不由深吸一口氣,她明明是天之驕子,而一劍下去居然連這個偽靈根的頭發絲都傷不了,但這種罪人,怎能活的如此逍遙!
“好!”張華悅上前一步,“我張華悅,以道心立誓,接下來所言,若是有隱瞞或撒謊,叫我道心崩潰,根基儘斷,不得好死!”
張雲清垂眸,掩去其間神色,淡淡道,“那你就如實告訴大家吧。”
張華悅深吸口氣,“我二人本為堂姐妹,生於尚陽城一富庶人家,張家,我爺爺隻有我父親和張雲清父親兩個兒子。”
“爺爺去世的時候父親正在外地奔走,我父親正在四處尋找修仙之人以求延壽丹。”
“爺爺去世了,守在家裡的張雲清的父母卻將我與母親趕出張家,讓我們彆院居住。”
“他們霸占了爺爺留下的大部分財產,隻給我和母親留了一處彆院。”
“等我父親回來時,延壽丹雖求到了,但爺爺卻沒了,家也沒了,我們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趕出張家。”
“後來我父親交了一些散修朋友,他們幫我父親奪回了爺爺的財產,張雲清的父母不肯交出所有財產,所以才被逼死的。”
“也因此,張雲清對我們懷恨在心,趁著一日晚間,眾人毫無防備時,她闖入了彆院,本是衝著我父親去的,但是我母親擋了一刀,被她當場刺死。”
張華悅抹了抹眼淚,“就是這樣。”
“還有呢。”張雲清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張華悅不情願的道,“張雲清殺了我母親,我自是不能放過她,修仙者大會的前一天,我見她出沒在周圍,所以便跟上去捅了她一刀,本以為中了要害,誰知道竟然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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